晨光刚把西街的青石板染成淡金色,晨露还挂在火锅铺门口的鎏金招牌上,后厨就传来 “窸窸窣窣” 的塑料袋响动。大虎半蹲在灵肉干铁盒旁,腰弯得像只偷坚果的松鼠,正把昨晚藏在灶台缝里的灵髓肉干往怀里塞 —— 那是他趁影收拾碗筷时偷偷藏的,油汁顺着指尖往下滴,在刚换的粗布衫前襟晕出深色印子,像极了他上次被肉团挠破的衣角。
“昨晚刘三没来夜袭,影姑娘肯定心情好!我先藏两块肉干,等下帮凌绝哥检查陷阱,说不定能换双份奖励!” 他含着没咽完的肉渣含糊笑,后颈突然一凉,一只冰凉的手精准地捏住了他的后衣领,刚攥紧的肉干 “啪嗒” 一声掉回铁盒。
“夜袭没等来,你倒先偷起肉干了?” 影的声音冷得像早秋的寒霜,手里还捏着刚从大虎怀里摸出的另一块肉干 —— 原来他藏了两块,“罚你擦 30 个灵瓷碗,每个碗擦三遍,擦不干净今天灵肉串、肉干全扣,还要帮婉儿整理昨晚的周年庆账本!”
大虎垮着肩,委屈巴巴地拿起抹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泪珠都快滴到碗里:“影姑娘你偏心!肉团昨晚熬夜预警,你给它准备了专属灵髓肉条,我就藏两块都不行?再说我这是‘补充体力’,等下检查陷阱要走很多路,饿肚子怎么干活?”
“补充体力?” 影挑眉,把肉干举到他面前,油星蹭到他的鼻尖,“那你说说,这肉干用的是雪域灵羊的哪个部位?加了多少灵髓粉?要是答不上来,就不是擦碗这么简单了。” 大虎瞬间卡壳,挠着头支支吾吾:“我…… 我尝着挺香的,没注意是哪个部位……”
婉儿抱着账本从里屋冲出来,笔尖在纸上飞快划过,“沙沙” 声像春蚕啃桑叶,语气带着刚算完账的兴奋:“少爷!昨晚周年庆的账算完了!一共赚了 800 下品灵石,其中灵肉串卖了 320 串,灵蔬拼盘 156 份,全家桶套餐 208 份,比上个月多赚了 230 下品!” 她把账本递到陆凡面前,封面上还贴着张金色贴纸,画着个咧嘴笑的小老虎(照着大虎画的),“对了大虎哥,今早违规记录我记下来了:1. 卯时偷藏灵髓肉干 2 块,藏在灶台缝里掩人耳目;2. 谎称‘补充体力’,实际昨晚吃了 3 碗灵米粥;3. 弄脏新粗布衫 1 件 —— 处罚不变,追加‘检查陷阱时婉儿全程盯着,不准偷偷吃灵果摊的灵樱桃’。”
大虎听到 “不准吃灵樱桃”,脸瞬间垮成苦瓜:“婉儿你太狠了!李叔家的灵樱桃又甜又多汁,我就想尝两颗都不行?” 婉儿没理他,转身对陆凡说:“少爷,我还联系了张大妈,让她帮忙盯着巷口的老槐树 —— 刘三昨晚没来,今天肯定还会来,街坊们都愿意帮咱们守着!”
陆凡接过账本,指尖摩挲着 “盈利明细” 那一页 —— 纸页边缘被婉儿翻得有些毛躁,能看出她昨晚算到半夜。【心念感知】里,纸页泛着淡淡的 “警惕值 6”,还夹杂着 “期待值 3”,是婉儿既怕刘三来搞事,又盼着官府能抓住他的情绪。他没暴露能力,只是 “凭经验” 对凌绝说:“今天重点检查后院的柴房和巷口的排水渠,刘三上次说要从后院偷袭,排水渠窄,容易藏人,你把剑气触发绳在渠边多绕两圈,再放些灵盐 —— 噬灵鼠怕灵盐,要是他们带鼠来破陷阱,能起作用。”
凌绝点头,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剑穗在晨光里晃了晃,泛着冷冽的银光:“放心少爷,我还在铺外布了 5 个警戒符,每个符之间隔三步,只要有活物靠近,符纸就会亮红光;后院柴房的门我也加了灵锁,钥匙只有咱们几个有。”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肉团昨晚表现好,我给它留了块灵鹿肉,等下让它跟着检查陷阱,它的鼻子灵,能闻出煞气。”
影默默把灵肉干摆进雕花食盒 —— 那是钱多多送的,盒壁上刻着祥云纹,能让肉干保持新鲜。她手里还攥着刚没收的肉干,指尖轻轻捏着油纸,能感觉到里面肉干的温度。刚才偷偷闻了,灵髓粉的香气比普通肉干浓三倍,打算等抓住刘三,给肉团当奖励 —— 那只猫昨晚蹲在铺门口,盯了半夜,偶尔用尾巴扫扫她的裤腿,软乎乎的样子,让她没忍住多留了块肉条。
大虎跟在后面,眼神像黏在食盒上似的,一步一挪,嘴里碎碎念:“就一块…… 影姑娘你就给我一块吧,我保证检查陷阱时不偷懒,还帮肉团找灵樱桃吃!” 影没理他,转身往铺外走,路过肉团的小窝时,脚步顿了顿 —— 肉团正蜷缩在窝里,抱着块灵鹿肉啃,看到她过来,赶紧把肉藏到爪子底下,耳朵却竖了起来,像极了偷食的大虎。
辰时刚过,晨雾彻底散去,街坊们陆续来帮忙。张大妈带着三个老姐妹,手里拿着木棍,守在巷口的老槐树下:“陆凡小娃,你放心,只要刘三敢来,我们几个老姐妹先拦着他!我家孙儿还等着吃你家的灵肉串呢,绝不让他毁了铺子!” 李婶则带着几个街坊,帮着凌绝检查陷阱,把灵盐撒在排水渠边:“凌绝小哥,这灵盐够不够?不够我再回家拿点,我家还有半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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