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青竹谷还浸在薄雾里,林凡已经蹲在老青竹下练吐纳了。丹田深处的 “善缘灵气” 还在缓缓流转,比往日的真气更醇厚些,引气入体时,连周围飘来的青竹香都像是裹了层暖意。
“凡小子,练得咋样了?” 林老爹端着刚熬好的小米粥走过来,放在石桌上,“先吃早饭,别练过头了,伤了身子。”
林凡收了功,刚要起身,就听见村前传来一阵 “叮叮当当” 的声响,像是铁器碰撞的声音,还混着几个孩童的嬉闹声。他抬头往村前望,只见薄雾里慢慢走过来个身影 —— 是个姑娘,背着个比她半个人还高的三足丹鼎,鼎身青褐色,刻着细碎的丹纹,边角还有几道浅浅的磕碰痕,一看就是用了有些年头的。
姑娘穿着件淡绿色的布裙,裙摆沾了点泥,发间簪着支用灵草梗做的簪子,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丹材。她走得有点急,额头上渗着汗,时不时停下来扶扶背上的丹鼎,生怕鼎掉下来。
“那是啥人啊?背着这么大的鼎,是走江湖的铁匠吗?” 林老爹也看见了,嘀咕着。
灵玉的声音突然在林凡脑海里响起来,带着点好奇:“这姑娘身上有丹道灵气,背着的是丹鼎,应该是个丹修。就是这灵气有点乱,像是刚练手没多久,不太稳。”
林凡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村前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你们别围着我呀!我就炼颗小疗伤丹,马上就好!”
是那姑娘的声音。林凡和林老爹对视一眼,都往村前走 —— 村前的空地上,几个半大的孩童正围着那姑娘,好奇地戳着她的丹鼎,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伸手想去摸鼎耳。
“我叫张钰,是去药宗的丹修,路过这儿,想借块地方炼颗丹,很快的!” 张钰放下丹鼎,擦了擦汗,从布包里掏出几株灵草,有蒲公英、紫花地丁,都是常见的疗伤药材。她熟练地把灵草切碎,放进丹鼎里,又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吹燃了往鼎下的炉口送。
孩童们看得入了迷,都凑得更近了,连刚才想摸鼎耳的小姑娘,都踮着脚往鼎口看。张钰一边控制火候,一边笑着跟孩童们说话:“你们别靠太近,鼎有点烫,小心烧着。”
可她刚说完,就见丹鼎里突然冒起一股黑烟,“嘭” 的一声闷响,鼎身剧烈晃了晃,鼎口竟炸开了!细碎的陶片飞溅出来,还有几点火星子蹦到了旁边的草地上,吓得孩童们 “哇” 的一声哭了,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更是直接扑到了离得最近的林凡怀里,死死抱着他的腿。
张钰也懵了,手里的火折子都掉在了地上,看着炸开个小口子的丹鼎,脸瞬间红了,手足无措地对着哭唧唧的孩童们摆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丹鼎…… 它今天好像有点不听话!”
林凡赶紧蹲下来,拍着怀里小姑娘的背安抚:“别怕别怕,没事了,碎片没打着你,对不对?” 他又看向其他孩童,有个小男孩的袖口被火星子燎了个小洞,正瘪着嘴要哭,林凡赶紧把他拉过来,检查了一下,没伤到肉,才松了口气。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啊?在村里炼啥丹啊,吓到孩子了!” 王大娘听见哭声,也拄着拐杖跑过来,看见地上的丹鼎碎片和哭着的孩童,脸色有点沉。
张钰更慌了,赶紧捡起地上的丹鼎碎片,又从布包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褐色的小药丸,递到林凡面前:“这、这是我之前炼的疗伤丹,虽然品阶不高,但能消炎止痛,那个小男孩的袖口燎了,要不给他擦擦?还有其他孩子,要是吓着了,我这里还有安神的草药……”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急,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愧疚和无措,倒不像个坏人。林凡接过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草药香,灵玉的声音又响起来:“这丹药还行,虽说是低阶,但药效挺纯的,这姑娘炼丹天赋不错,就是控火还差点意思。”
“王大娘,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丹鼎没控制好。” 林凡把丹药递给那个小男孩的娘,又对张钰说,“你别着急,孩子们就是吓着了,没受伤。你的丹鼎…… 还能用吗?”
张钰低头看了看丹鼎上的口子,有点沮丧:“这鼎跟了我两年了,之前也炸过几次,这次裂得有点大,怕是用不了了。我本来想炼颗疗伤丹备着,没想到……” 她说着,眼圈有点红,想来这丹鼎对她很重要。
林老爹看她可怜,叹了口气:“姑娘,你要是不嫌弃,我家还有点修补陶具的泥,你先补补鼎,凑合用着?要是不够,村里还有别家有。”
张钰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点头:“谢谢大叔!谢谢你们!我、我会给钱的,或者用丹药抵也行!”
“不用不用,几块泥而已,不值钱。” 林老爹摆摆手,又对林凡说,“凡小子,你帮张姑娘把鼎搬到院里,我去拿泥和工具。”
林凡应了声,刚要去搬鼎,就看见张钰已经弯腰把鼎背了起来 —— 别看她看着瘦,力气倒不小。她跟着林凡往院里走,小声说:“刚才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乡亲们解释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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