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你让我一只狗拯救大明朝 第42章 狗仔队出击与骨头追踪器

黄轩跟着那名“龙渊”队员，一路小跑来到宫墙外那条略显杂乱的小巷。黄灵儿正躲在一个卖竹编的摊子后面，眼睛死死盯着斜对面一家幌子破旧、名为“闻香来”的低档茶肆。

“神犬大人！”黄灵儿见到黄轩，压低声音，“就是那个穿灰布短褂、挑着担子的货郎，一炷香前进去的，现在还没出来。之前盯梢的弟兄说，看见他和宫里那个小太监在角落里嘀咕了半天，小太监塞给他一个小布包。”

黄轩眯起狗眼，【明察秋毫】启动，视线穿透茶肆那层油腻的窗户纸（某种程度上）。只见那货郎约莫三十多岁，尖嘴猴腮，正坐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一碗粗茶，眼神却不时瞟向门口，显得有些焦躁。他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褡裢里，除了些针头线脑，确实有一个与宫廷用布料子不太相符的深蓝色小布袋。

“汪……（有点意思。）”黄轩抽了抽鼻子，试图捕捉更多气味信息，但茶肆里混杂的汗味、劣质茶叶味和油烟味实在太冲，干扰严重。

“直接抓？”黄灵儿跃跃欲试，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刃上。

“汪呜！（不行！）”黄轩连忙阻止。打草惊蛇是小，万一这货郎只是个传递消息的小角色，背后的大鱼就溜了。得放长线钓大鱼！

可怎么跟踪？这货郎一看就是走街串巷的老油条，反跟踪能力肯定不弱。“龙渊”的队员虽然训练有素，但生面孔在这种市井地方太过显眼。

黄轩狗脑子飞快转动，目光扫过街面，突然定格在旁边一个肉铺摊子下面——那里有几只野狗正在争抢一块带着肉渣的骨头。

有了！

黄轩眼睛一亮，凑到黄灵儿耳边（如果狗有耳朵的话），低声“汪汪”了几句。

黄灵儿听完，表情变得十分精彩，混杂着震惊、无语和一丝憋笑：“神犬大人……您这……能行吗？”

“汪！（相信我！）”黄轩自信地甩了甩尾巴。

片刻后，那货郎似乎觉得安全了，起身付了茶钱，挑着担子走出了“闻香来”。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快步混入人流。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肉铺摊子下那几只原本在啃骨头的野狗，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名的召唤，齐齐抬起头，鼻子在空中使劲嗅了嗅，然后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一定距离，晃晃悠悠地跟上了那个货郎。而在这些野狗身后不远处，一只威风凛凛的金毛犬，正悠闲地踱着步子，仿佛只是在遛弯。

路人对这一幕习以为常——野狗找食嘛，常见。

只有黄灵儿和几个分散在周围的“龙渊”队员知道，那只领头的金毛，才是真正的“总指挥”。

原来，黄轩急中生智（也可能是狗急跳墙），动用了他那可怜的、仅剩的20点能量点，兑换了一个【一次性技能·野兽亲和（初级）】，效果是短时间内小幅提升与普通动物的沟通能力，并能施加简单指令。

于是，他用几根从肉铺“赊”来（黄灵儿付的钱）的肉骨头作为报酬，成功“雇佣”了这支临时的“野狗特遣队”，让它们轮流去嗅闻那货郎离开时留下的气味进行追踪。而黄轩自己，则坐镇后方，利用【明察秋毫】远距离监视，并通过偶尔的低吼或摆尾，微调“特遣队”的跟踪方向和距离。

这画面，着实有些滑稽。货郎在前面走，几只野狗不远不近地跟着，时而跑上前嗅嗅他的裤脚（被货郎不耐烦地踢开），时而又被路边的其他垃圾吸引注意力，需要黄轩在后面“汪”一声提醒。黄灵儿等人则混在人群中，忍着笑，看着他们英明神武的神犬大人，是如何指挥着一群“街头混混”狗执行任务的。

“这……真是闻所未闻……”一个“龙渊”队员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黄灵儿扶额：“神犬大人的思路……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货郎似乎并未察觉自己被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狗盯上了，只当是寻常。他在城里七拐八绕，穿过几条热闹的街市，又钻入狭窄的巷弄，最终停在了一处位于城南、门脸不大的生药铺子前，招牌上写着“济世堂”三个字。

货郎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迅速将那个深蓝色小布袋塞进了门旁一个看似是丢弃废药渣的破筐底部，然后用脚踢了些烂叶子盖上，做完这一切，他就像没事人一样，挑着担子快步离开了。

“汪！（目标放下东西了！）”黄轩立刻通过预定的手势，向远处的黄灵儿传递信息。

黄灵儿会意，打了个手势，两名队员立刻悄然跟上了那个离开的货郎，继续监视。而她本人，则带着另一名队员，装作路人，慢慢靠近那家“济世堂”。

黄轩没有轻举妄动，他蹲在街角，仔细观察着这家药铺。【兴衰洞察】之下，这铺子气息寻常，就是一家普通的、甚至有些简陋的生药铺子，并无什么冲天的奸邪之气。难道这里只是个中转站？

就在他思索时，药铺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出来，手里端着簸箕，看样子是要倒垃圾。他走到那个破筐前，很自然地将簸箕里的药渣倒进去，然后……看似随意地伸手在筐底摸索了一下，那个深蓝色的小布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了他的袖中。

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伙计面无表情地退回店内，关上了门。

“汪！（东西被取走了！）”黄轩立刻报告。

黄灵儿眼神一凝，低声道：“看来这‘济世堂’果然有问题！神犬大人，我们接下来是盯住这药铺，还是……”

她话未说完，异变突生！

只见那“济世堂”的后门小巷里，突然快步走出一个穿着体面、管家模样的人，他手里拿着刚刚那个深蓝色小布袋，径直走向停在巷口的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

而更让黄轩狗眼一缩的是，【兴衰洞察】下，那管家头顶的气息光晕，竟然带着一丝让他有些熟悉的、属于马士英府邸的灰暗色调！

“汪！汪汪汪！（快！盯住那辆马车！那是条大鱼！）”黄轩急叫。

黄灵儿也意识到关键所在，立刻带人悄悄跟了上去。

那马车并未走远，只是在城内绕了小半圈，最终驶入了城中一处颇为幽静的宅院后门。那宅院的位置……黄灵儿仔细辨认了一下，心中猛地一沉！

那并非是马士英的府邸，而是……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的私邸！

韩赞周？！他不是早已被陛下罢黜，闲居在家了吗？怎么会和马士英的人扯上关系？而且还通过如此隐秘的方式传递消息？

黄轩也愣住了。他原本以为线索会直接指向马士英，没想到却牵扯出了这个早已边缘化的过气太监。这潭水，比他想像的还要深！

他和黄灵儿潜伏在韩赞周私邸外的暗处，看着那辆马车消失在门内，心中充满了疑问。韩赞周在这盘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那个深蓝色小布袋里，装的又是什么？是普通的钱财贿赂，还是……与即将兵临城下的清军有关的、更致命的东西？

“神犬大人，”黄灵儿压低声音，语气凝重，“我们现在怎么办？闯进去？”

黄轩看着那戒备看似松懈、实则可能暗藏玄机的宅院，狗脸上露出了严肃（且有点纠结）的表情。闯？风险太大。不闯？线索可能就此中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又想了想自己那只剩下20点的可怜能量点，以及那支已经解散、各自去找骨头的“野狗特遣队”……

“汪……（容本犬先想想，有没有更省能量点的办法……比如，假装成走丢的宠物狗混进去？）”黄轩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以及对自己为何不是一只更小巧、更不引人注目的吉娃娃的短暂怨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