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你让我一只狗拯救大明朝 第38章 爪牙初试风雨夜

王承恩带来的皇帝口谕，如同在暗流涌动的南京官场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虽不剧烈，却清晰地划定了界限。沈宛在伤兵营的地位愈发稳固，那些针对她的“规劝”之声暂时偃旗息鼓。然而，马士英与阮大铖等人并未就此罢手，只是将手段变得更加隐蔽和狠辣。

西苑演武场的秘密训练已持续月余。五十名青年在黄轩非人的操练和黄灵儿的辅助指导下，已然脱胎换骨。他们眼神锐利，行动迅捷如豹，彼此间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隐隐有了几分未来特种尖兵的雏形。这支被朱由检和黄轩寄予厚望的小队，需要一个代号，也需要一次真正的实战淬炼。

机会，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不期而至。

深夜，南京城被瓢泼大雨笼罩，电闪雷鸣间，城墙上的灯火在雨幕中显得朦胧而飘摇。黄轩原本趴在乾清宫暖阁的软垫上假寐，耳朵却突然警觉地竖起。并非听到了什么具体声响，而是【兴衰洞察】被动触发，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恶意”与“动荡”气息，从城墙的某个方向隐隐传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感知中荡开涟漪。

“老朱，不对劲！”黄轩立刻通过心神交流唤醒刚刚睡下的朱由检，“城墙那边，好像有情况，很细微，但感觉不对。”

朱由检瞬间清醒，没有丝毫犹豫。他对黄轩的预警能力深信不疑。“哪个方向？”

“大概是……神策门附近。”黄轩努力感知着那股气息的源头。

朱由检立刻披衣起身，唤来王承恩，低声下令：“让‘潜蛟’立刻集合，目标神策门附近，暗中查探，若有异动，听候神犬指令，便宜行事！”

“潜蛟”，正是朱由检为那支秘密小队取的代号，取“潜于深渊，遇风化蛟”之意。

命令迅速传达至西苑。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五十名“潜蛟”队员已披上蓑衣，在黄灵儿和王承恩的带领下，如同鬼魅般融入雨夜，悄无声息地朝着神策门方向潜行。黄轩则凭借【潜行匿踪术】和犬类的天然优势，先行一步，如同一道金色的影子在屋顶巷陌间穿梭。

雨越下越大，雷声掩盖了许多细微的声响。靠近神策门的一段城墙下，几个黑影正借着风雨声和夜色的掩护，利用飞爪钩索，艰难地向上攀爬。他们动作专业，显然不是普通毛贼。

黄轩伏在不远处一座民房的屋脊后，【明察秋毫】穿透雨幕，清晰地“看”到那几人腰间鼓鼓囊囊，分明藏着利刃，甚至有一人背上似乎还背着弓弩。更重要的是，他们头顶的气息光晕，混杂着贪婪、凶狠，以及一丝……被收买的灰暗。

“是奸细！想趁雨夜摸上城墙！”黄轩心中凛然，立刻将情况通过心神链接传递给正带着“潜蛟”赶来的黄灵儿和王承恩。

“多少人？位置？”黄灵儿的声音在雨中显得异常冷静。

“六个，正在攀爬东南角那段旧墙，那里守卫相对稀疏。”黄轩精准报点。

“潜蛟，分组行动！”黄灵儿毫不犹豫，立刻下令，“一队二队，左右包抄，切断退路！三队，随我正面压制！注意，尽量留活口！”

命令下达，“潜蛟”队员立刻行动。他们训练有素的优势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在狂风暴雨和震耳雷鸣的掩护下，他们的接近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暗夜中狩猎的狼群，迅速而高效地占据了有利位置。

那几名奸细刚刚爬上垛口，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几道黑影便如同从雨水中钻出一般，猛地扑了上来！没有喊杀声，只有拳脚到肉的闷响、关节被扭断的脆响，以及被捂住嘴发出的短促呜咽。

战斗结束得极快。六名奸细，其中四人瞬间被制服，两人反应稍快，抽出兵刃试图反抗，但在“潜蛟”队员默契的配合与凌厉的攻击下，不过几个照面便被放倒，兵刃脱手，人被死死按在湿漉漉的城砖上。

整个过程，除了风雨声和雷声，几乎没有惊动不远处的正常守军。

黄灵儿走上前，扯下其中一人的面巾，露出一张惊惶而陌生的脸。“说！谁派你们来的？意欲何为？”

那奸细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黄轩踱步上前，金色的毛发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身上，却更显精悍。他走到另一名被制服的奸细面前，金色的眸子在闪电照耀下，仿佛能直视人心。【兴衰洞察】全力运转，他能看到此人气运中那缕与马士英府邸方向隐隐相连的灰暗丝线，以及内心强烈的恐惧。

“汪！（不说？）”黄轩低吼一声，突然人立而起，前爪以一种玄妙的轨迹挥过，带起一丝微弱的气流。这是他最近摸索出的，结合【气息模拟】的一点小运用，能短暂放大目标的某种情绪——比如，恐惧。

那奸细原本就在强装镇定，被这无形的气息一激，又对上黄轩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尖声道：“我说！我说！是……是马阁老家的人让我们来的！说……说只要在城头放起火，制造混乱，引得守军调动，就算完成任务……其他的，小的真不知道啊！”

马士英！果然是他！虽然未必是要直接开门献城，但在这种时候制造混乱，其心可诛！

黄灵儿眼中寒光一闪，看向王承恩。王承恩面色阴沉，点了点头。

“全部带走，秘密关押，严加看管！”黄灵儿下令。

“潜蛟”队员迅速将六名瘫软的奸细拖下城墙，消失在雨夜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黄轩走到城墙边，望着城外漆黑一片、被雨水笼罩的旷野，那里，清军大营的灯火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一次小小试探。马士英之流的内部蛀虫，比城外的敌人更加可恶和危险。

“汪。（回去吧。）”他转头对黄灵儿和王承恩叫了一声。

黄灵儿看着眼前这只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能力的神犬，又看了看身后那支初试锋芒便显露出强悍战力的小队，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对未来的忧虑，但更多的，是一种踏实的信心。有陛下，有神犬，有沈姑娘那样的能人，还有身边这些忠诚勇敢的弟兄……这南京城，未必守不住！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英气的脸庞在闪电映照下，如同玉石般坚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