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到SSS级杀手 第49章 扬帆出海，初遇风浪

“海鸥号”破开清晨的薄雾，驶离了临海郡码头。咸湿的海风灌满船帆，发出猎猎声响。船身随着海浪轻轻起伏，将陆地的喧嚣与纷争远远抛在身后。

独眼老乔一言不发，枯瘦却稳健的手掌牢牢把着舵，那只独眼如同最精准的罗盘，锐利地扫视着前方海面与天空。他熟悉这里的每一道洋流，每一片暗礁，驾驶着这艘老旧的渔船，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划出坚定的轨迹。

江尘站在船头，任由海风吹拂着他易容后粗糙的面庞。他闭上双眼，《辨气术》悄然展开，感知着这片浩瀚无垠的蓝色世界。

与陆地截然不同。这里的气息更加纯粹，也更加狂暴。浓郁的水汽、充沛却难以直接吸纳的天地灵气、深海之下隐约传来的庞大生命气息……一切都显得陌生而充满压迫感。空气中几乎感应不到冥石那种阴冷能量，这让他稍稍安心，至少魏无忌的触角还未延伸到这片普通航路上。

他回到后天初期的境界，内力在气核的驱动下生生不息，让他即便身处这颠簸摇晃的船上，依旧能如履平地。他开始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先天罡气初解》，试图理解如何在这片水汽与灵气充沛之地，更好地引动外界能量。若能掌握一丝诀窍，或许对他后续的行动大有裨益。

独眼老乔偶尔会用眼角余光瞥一眼船头那道沉静的身影。他跑海几十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像身后这位这般，气息沉凝如渊，面对茫茫大海却仿佛比在自家后院还要从容的，实属罕见。他知道，这趟活儿，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凶险。

第一天航行顺利，天气晴好。

第二天午后，天色开始阴沉下来，海风变得强劲，原本温柔的海浪也开始露出狰狞的一面，不断拍打着船身，溅起浑浊的浪花。

“要变天了。”独眼老乔沙哑地开口，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看这云头，怕是有一场风雨。咱们得找个地方避一避。”

江尘抬眼望去，只见天际乌云低垂，如同铅块般沉重，海天相接处一片晦暗。他点了点头，没有异议。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即便是后天武者，也需保持敬畏。

老乔熟练地调整着航向，试图寻找一处可供躲避的岛屿或礁石区。然而，风暴来得比预想的更快，更猛！

不到半个时辰，狂风便呼啸而至，卷起数米高的巨浪，如同咆哮的山峦般向“海鸥号”狠狠砸来！天空彻底暗了下来，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甲板上噼啪作响，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衣衫。

“抓紧了！”老乔嘶声大吼，双臂青筋暴起，死死抱住船舵，与狂风巨浪搏斗。小小的渔船在怒海中如同一片树叶，被抛上浪尖，又狠狠摔落谷底，随时都可能被彻底吞噬。

江尘稳立船中，双足如同生根般钉在湿滑的甲板上。后天内力运转周身，抵消着剧烈的摇晃和冲击。他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四周，在这种天地之威下，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一个巨大的浪头迎面拍来，如同城墙倒塌！老乔拼命打舵，船身险之又险地与浪头擦肩而过，但大量的海水还是涌上了甲板。

“不行！风浪太大！船要撑不住了！”老乔的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有些绝望。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桅杆也在剧烈摇晃。

江尘眉头微皱。他不能在这里翻船！目光扫过汹涌的海面，他猛地伸手指向左前方一片在浪涛中若隐若现的黑色礁石群。

“去那边！靠过去！”他的声音穿透风雨，清晰地传入老乔耳中。

老乔顺着方向看去，脸色一变：“那是‘乱牙礁’！水下全是暗礁，现在过去是找死！”

“相信我！靠过去！”江尘语气不容置疑，同时身形一动，来到船舷边，体内内力凝聚于双眼，《辨气术》催发到极致，努力穿透浑浊的海水和雨幕，感知着水下礁石的分布与洋流的走向。“左满舵！慢速！对，就这样……稳住……”

在他的指引下，老乔咬着牙，凭借几十年积累的经验和直觉，配合着江尘那近乎妖孽般的感知，操控着“海鸥号”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小心翼翼地避开水下致命的暗礁，一点点靠近那片狰狞的乱牙礁。

终于，在经历了几次惊险的擦碰后，“海鸥号”成功驶入了一片由几块巨大礁石围成的、相对平静的背风区。虽然依旧有浪花涌入，但比起外面的滔天巨浪，这里已是难得的避风港。

老乔瘫坐在船舵旁，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湿透，独眼中充满了后怕和一丝难以置信。他看向那个依旧挺立船头、衣袍虽湿却气息平稳的年轻人，心中震撼无以复加。刚才那番操作，简直非人力所能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老乔忍不住问道。

江尘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礁石外那依旧咆哮的风雨，淡淡道：“等风停。”

他盘膝坐在湿漉漉的甲板上，开始调息。刚才全力催动《辨气术》感知水下环境，对精神力和内力都是不小的消耗。在这危机四伏的东海，必须时刻保持最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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