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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之城被唤醒的瞬间，那璀璨的光芒，让“归墟”号的全息屏幕都出现了一瞬间的过曝。
当光芒稳定下来，柔和地照亮整个地心空腔时，陈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如果说刚才的城市是宏伟的遗迹，那么此刻，它就像是活了过来。
无数细微的光点，如同萤火虫般，在城市的街道和建筑间穿梭飞舞，仿佛是这座城市无形的居民。
那些连接着浮空岛屿的廊桥上，流光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像是一条条奔流不息的光之河。
整个驾驶舱内，360度的全息屏幕，将这神迹般的一幕，完美地、毫无死角地呈现在陈凡面前。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每一道光芒都仿佛触手可及。
他甚至能看清，远处一座尖塔的表面，那些比芯片电路还要复杂精密的金色纹路，正在以一种奇特的韵律，明灭闪烁。
太美了……
这已经不是用“壮观”或者“震撼”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一种直击灵魂的美。
陈凡彻底被眼前这瑰丽的景象所征服，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这背后可能隐藏的危险。
他的身体，完全被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好奇心和对美的向往所驱动。
他鬼使神差地，从悬浮沙发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全息屏幕前。
屏幕上，那座水晶之城最中央、也是最高大的一座尖塔，正好处在他的正前方。
它如同擎天之柱，散发着王者般的气息。
陈-凡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他想触摸它。
他知道这只是影像，是光与电的组合，他的手指只会穿过一片空气。
但他还是想这么做。
就像看到彩虹时，总想伸手去摸一摸一样。这是一种无法用逻辑解释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冲动。
他的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缓慢的弧线。
轻轻地，触摸在了那座中央尖塔的全息影像上。
没有意料中的冰冷，也没有穿过空气的虚无。
就在他的手指与那光影接触的瞬间。
嗡！
一个冰冷的、机械的、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猛地在他脑海中炸响！
【叮！】
【检测到宿主强烈消费意turmo：‘了解’（解析/获取/洞悉）目标‘未知文明遗迹’。】
【正在对该消费意图进行价值评估……】
陈凡猛地一惊，瞬间从那种沉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我靠！
我就是摸一下，这也算消费意图？
系统你是不是碰瓷啊！
他心里疯狂吐槽，刚想把手缩回来，但已经晚了。
【价值评估完成。】
【目标：‘播种者’文明遗迹】
【信息复杂度：∞（无限）】
【信息加密等级：因果律级】
【解析所需算力：超越当前‘盘古’AI一亿倍】
【解析所需能量：等同于一颗恒星在100年内释放的总能量】
【综合评估……】
系统的提示音，让陈凡看得眼皮直跳。
四型文明？那不是传说中能操控整个宇宙能量的神级文明吗？
因果律加密？这又是什么鬼？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系统的最终评估结果，就以一个弹窗的形式，呈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那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黑色的消费确认框。
只是上面的内容，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消费项目：解析‘播种者’文明遗迹核心信息库】
【项目描述：通过支付巨额能量，强行突破因果律加密，获取该遗迹留下的核心信息。该行为具有极高的不可预测性。】
【消费金额：1,000,000,000,000,000.00元（华夏币）】
【是否确认消费？】
【是 / 否】
一，后面跟着十五个零。
一千万亿！
陈凡伸出手指，一个，一个，一个地数着那些零。
数完一遍，他又数了一遍。
没错，一千万亿。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再一次被这个天文数字给震麻了。
之前花一百万亿造“归墟”号，他已经觉得国家陪着他一起疯了。
现在，系统告诉他，仅仅是“了解”一下眼前这座城市，就需要花掉十个“归墟”号！
这已经不是疯了，这是要把整个星球都给卖了啊！
国库……还有这么多钱吗？
陈凡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
他记得老钱之前吹牛说，现在国家的外汇储备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量级。可再恐怖，能有一千万亿吗？这可是华夏去年GDP总量的十倍！
他犹豫了。
这个数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脉，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然而，就在他迟疑的这一个瞬间，那个被他触摸的中央尖塔，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窥探，忽然光芒大盛！
一道看似柔和、却蕴含着无尽信息洪流的光束，从塔尖的顶端喷薄而出。
它无视了物理距离，瞬间跨越虚空，将庞大的“归墟”号整个吞没、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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