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台词系统助我异界之旅 第33章 沼泽遗民与古老警告

林奇在哭泣沼泽的迷雾中跋涉了整整两天。浓稠的雾气不仅遮蔽视线，似乎连方向感也一并剥夺。他只能依靠对水流方向和空气中能量稀薄程度的细微感知，勉强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干粮即将耗尽，清水也所剩无几，湿冷的空气让他旧伤隐隐作痛，更麻烦的是，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并未随着远离战场而消失，反而如影随形。

就在他几乎要被疲惫和绝望吞噬时，前方雾气中隐约出现了不同于扭曲枯树的轮廓——是简陋的、用泥巴、芦苇和兽皮搭建的棚屋，零零散散地分布在一片稍高的土丘上。

有人烟？

林奇心中一凛，立刻伏低身体，匿踪术运转到极致，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观察到一些身影在棚屋间活动。他们身材矮小佝偻，皮肤因常年生活在沼泽而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灰绿色，穿着粗糙的、用某种防水苔藓和兽皮缝制的衣物。是沼泽原住民？还是某种亚人种族？

【沼泽蜥蜴人（部落民）：长期适应沼泽环境的亚人种族，擅长追踪、潜泳与制作毒素。状态：警惕，排外。威胁度：低（个体），中（集体，主场作战）。】

失去了系统精确的洞察术，林奇只能依靠自身的精神感知和观察做出大致判断。这些蜥蜴人个体实力不强，但数量不明，且熟悉沼泽环境，不能轻易招惹。

他正准备悄悄绕开，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却突然在他身后响起，用的是一种带着浓重口音的、磕磕绊绊的通用语：

“外……来者……你身上……有‘污秽’的味道……”

林奇浑身汗毛倒竖，猛地转身，钢剑瞬间出鞘一半！只见一个比其他蜥蜴人更加苍老、脸上布满褶皱和奇异彩色斑纹、手持一根镶嵌着浑浊水晶的骨杖的老蜥蜴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几米外，浑浊的黄色竖瞳正静静地看着他。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靠近！

“放松……年轻人……”老蜥蜴人，似乎是部落的祭司或长老，缓缓抬起骨杖，示意没有敌意，“我……‘泥齿’……这片‘迷雾部落’的……指引者。你……被‘吞噬之光’……标记了。”

吞噬之光？是指虚空能量吗？

林奇没有放松警惕，但也没有立刻攻击，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泥齿用骨杖指了指林奇胸口的位置，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它……在低语……在呼唤……污秽的仆从……我能‘听’到。”他的感知方式似乎与精神力不同，更接近于对自然能量和某种“污染”的天然感应。

“你能……帮我清除它？”林奇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泥齿缓缓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悲伤的表情：“不能……‘吞噬之光’……来自世界之外……是……‘大灾变’的余毒……我们……无力清除。只能……暂时遮蔽。”

他顿了顿，骨杖指向部落的方向：“外来者……你带来了危险……但也带来了……警示。跟我来……部落……需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林奇犹豫了一下。这些蜥蜴人看起来并无恶意，而且他们似乎对虚空有所了解。或许能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些信息。他点了点头，收剑入鞘，跟着泥齿走向那片简陋的村落。

蜥蜴人们好奇而警惕地围拢过来，发出嘶嘶的议论声。泥齿用林奇听不懂的语言呵斥了几句，驱散了大部分族人，只带着林奇来到村落中央最大的一个棚屋。

棚屋内弥漫着草药和熏香的味道，墙壁上挂着一些风干的怪异植物和兽骨，中央的地面上刻画着一个简陋的、由同心圆和波浪线构成的图腾。

泥齿示意林奇坐下，递给他一碗浑浊但带着清甜气味的泥水。林奇谨慎地喝了一口，一股微弱的生命力流入体内，缓解了些许疲惫。

“你们……知道‘吞噬之光’？”林奇问道。

“古老的……敌人……”泥齿的通用语似乎流畅了一些，带着悠远的回忆，“先祖的……记忆碎片……告诉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天空撕裂……‘吞噬之星’降临……大地哭泣……万物凋零……那是……‘第一次呜咽’……”

第一次呜咽？林奇想起哭泣沼泽的名字，难道与此有关？

“后来呢？”

“后来……‘守护者’们……付出了巨大代价……将‘吞噬之星’……放逐……但它的……污秽……如同瘟疫……残留了下来……侵蚀着……世界的伤口……”泥齿指向棚屋外弥漫的雾气，“这片沼泽……就是……一处古老的……战场……也是……一处……尚未愈合的……伤口。”

林奇心中震撼。这些与世隔绝的蜥蜴人，竟然传承着关于远古之战的信息！他们口中的“吞噬之星”，很可能就是古神或者虚空本源！

“你们说的‘守护者’是？”

泥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迷茫：“记忆……模糊了……只知道……他们很强大……有的如山岳……有的如星辰……有的……驾驭着……规则的‘碎片’……”

规则的碎片！起源律令！

林奇强压住激动，追问道：“那最近，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沼泽里的‘污秽’变得更活跃了？或者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比如穿着黑甲，或者使用暗红色能量的人？”

泥齿的黄色竖瞳收缩了一下，变得锐利起来：“有……‘铁皮入侵者’……他们在……沼泽深处……挖掘……惊扰了……沉睡的……古老怨恨……还有……更危险的……‘影子’……他们在……收集……‘污秽之种’……”

铁皮入侵者？是指血狼佣兵团？影子？是暗影协会？污秽之种？难道是指马车里那个搏动的“心脏”？

线索似乎串联起来了一些！魔王军（或与之关联的虚空信徒）在收集“污秽之种”（虚空造物），而血狼佣兵团和暗影协会则在争夺这些东西！

“他们在哪里挖掘？在哪里收集？”林奇急切地问。

泥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最终，他拿起骨杖，在地面的图腾上点了几个位置：“这里……‘腐臭泥潭’……‘回音水窟’……还有……最危险的……‘亡语者之墓’……那里沉睡着……一位……陨落‘守护者’的……残骸……‘污秽’……正在侵蚀它……”

他抬起头，严肃地看着林奇：“年轻人……你被标记……注定无法置身事外……但你的灵魂……有些……不同……似乎……与‘碎片’……有微弱的……共鸣……”

林奇心中一动，没有否认。

“带着这个……”泥齿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用黑色石头打磨成的、形似蜥蜴牙齿的吊坠，递给林奇，“它能……暂时遮蔽……你身上的‘标记’……让‘污秽仆从’……不那么容易……找到你。但……时间有限。”

林奇接过吊坠，入手冰凉，能感觉到一层微弱的能量场覆盖周身，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果然减弱了许多。

“多谢。”林奇郑重道谢。

“离开吧……外来者……”泥齿挥了挥骨杖，“警告你的族人……‘吞噬之光’……正在回归……古老的平衡……即将被打破……‘第二次呜咽’……或许……不远了……”

离开蜥蜴人部落，林奇握着那枚冰冷的石牙吊坠，心情沉重而复杂。

从泥齿口中，他得知了更多关于这个世界古老秘密的碎片。虚空（吞噬之光）是远古的入侵者，曾被守护者（可能包括龙族和掌握律令碎片的存在）击退，但污染残留。而现在，污染正在加剧，有人（魔王军？虚空信徒？）在主动收集和培育“污秽之种”，甚至试图侵蚀守护者的遗骸。

血狼佣兵团和暗影协会也卷入其中，目的不明。

而他自己，身负“钥匙”（律令碎片），被虚空标记，已然身处风暴中心。

岩盔城暂时不能回去，那里恐怕已经被血狼和暗影协会的眼线盯上。他需要力量，需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尤其是关于“守护者”和“律令碎片”的信息。

他想起了埃利奥特，想起了法师塔。或许，他应该想办法前往王都？虽然那里局势混乱，但法师塔作为知识的殿堂，或许能找到他需要的答案。而且，埃利奥特大师或许有办法联系上其他“守护者”的传承者？

但王都路途遥远，危机四伏。

他看了一眼泥齿在地图上指出的几个地点——“腐臭泥潭”、“回音水窟”、“亡语者之墓”。这些地方显然极度危险，但或许也隐藏着机遇，比如……那位陨落“守护者”的遗产？或者，能进一步了解虚空的动向？

是冒险深入沼泽，寻找可能的力量和线索？还是想办法穿越危险区域，前往王都？

林奇站在迷雾中，感受着石牙吊坠传来的微弱凉意，目光逐渐坚定。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做决定。而最近的一个地点——“腐臭泥潭”，或许可以去边缘探查一番。

打定主意，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泥齿标注的“腐臭泥潭”所在，小心翼翼地潜行而去。

他的佣兵生涯暂时告一段落，但真正的冒险，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