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鱼的轰动在省城一样火热。而最受冲击的,自然是省城各大医院。所有医院的病人都在减少,要不是买鱼的名额限制,估计医院门可罗雀。很简单的道理,疑难杂症都能治疗,何况普通的疾病。到医院看个感冒,花费估计都不见得就比买鱼低。住房与医疗,是压在许多城市居民头顶上的两座大山。
省城人中,最兴奋开心的,莫过于江浩宇。
在基地开始卖鱼的当天,丁希旺就第一时间给江浩宇打电话。江浩宇一开始也是做梦一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并要立即赶到养殖基地,但丁希旺叫他暂时不要过来,应该在家里整理一下自己的研究,因为去了基地,再检测,数据也不会改变,当务之急是应付即将面临的各种采访与询问。
江浩宇一想,是的。
同时,他有些发慌,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别人的提问。
丁希旺给他一个提示,让他茅塞顿开。无论别人怎么问,就说其中涉及的秘密配方,属于知识产权,属于专利,难道对此也必须公之于众?
一时间,各种水产研究机构,各生物、微生物、水体环境等研究机构、多个高校研究部门、专家在前往仙水鱼养殖基地调研、取样,回实验室分析研究之外,另外一个最简单的途径,就是听取江浩宇教授的报告。而江浩宇除了简单介绍一些实验方案后,就谈到了秘密配方。这种做法,也被所有专家所认同,核心机密不可能泄露,尤其要防外国间谍。
神秘的光环,始终罩在江浩宇的头顶。
各大研究机构,各知名、着名大学,都向江浩宇抛出了橄榄枝。客座教授、名誉教授等纷至沓来。当然,国外一些机构、财团,也是通过各种渠道,想挖走墙角。
江浩宇的内心翻江倒海,可表面始终风轻云淡。他越是这样的表现,越是成为许多人心目中的“香饽饽”。
当光环越来越大,江浩宇感动不安。他打电话跟丁希旺“诉苦”,丁希旺又给他支招:一,借坡下驴,多申请课题,做些实实在在的研究;二,国内平台尽量少抛头露面,尤其少赚国内单位的讲演费;三,凡是国外的“馈赠”与各种好处,不拿白不拿。只要讲讲自己的一些研究心得,然后留点玄机,别人都会朝那个玄机方向乐此不疲。
关键是丁希旺坚信,只要不断研究,或许有一天能彻底解决药物鱼的真相。
江浩宇内心,主要有两个矛盾点。一是仙水鱼养殖基地的实验数据,自己全部有记录,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鱼的变异,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所以然。二是坚持认为,无论什么原因,结果都肯定在实验过程里。就如同将一粒铁豌豆扔进池塘,虽然无法确定扔在哪,为什么找不到,都不重要,坚信铁豌豆飞不掉,肯定还在池塘。
同样道理,也如丁总说的,只要自己不断研究、不断进取,至少研究出来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丁希旺可没兴趣在意江浩宇的各种想法,他只认为自己的提议,百利而无一害。科学没有尽头,许多过去无法想象的东西,现在都变成了现实。许多生物能够治病,那药物鱼为何没有可能?现在不能做到,那300年以后呢?
对科学无止境的追求,本来就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在热点、**之后,江浩宇还是常来基地查看。毕竟野鹤湖的水文资料,是第一手的,是最重要的。随时掌握野鹤湖的水质动态,也就有了后续项目研究的重要参考。
当然,不仅是江浩宇清楚,其他大牌专家也明白,在实验室无论怎么模拟,都不可能达到与野鹤湖百分百相同的环境。如果在实验室实验不出来药物鱼,就只能归咎于野鹤湖独特的自然环境,这好比农夫山泉之所以被称为spring,是因为它源自于地下的天然泉水。泉水有什么成分,很容易检测出来,而它的独特处,并非完全能模仿。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