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古董成为大佬 第166章 终到手

贺礼跟着周掌柜快步走进萃珍斋，店面不大却布置得雅致，四壁挂满了各式字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宣纸的古朴气息。刚一进门，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堂屋八仙桌旁端坐的老者身上。

老者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卡其布中山装，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腕上一块老式机械表。他戴着一副黑框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几分儒雅与审慎，正低头慢条斯理地沏着茶，动作沉稳有度，一看便知是个有涵养的人。

“小贺，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金老，这些字画的主人。”周掌柜笑着走上前，侧身介绍道。

随后他又转向老者，语气恭敬中带着熟稔：“金老，这位就是买家贺礼，我这小兄弟别看年纪轻，却是个懂行的主儿，对近代字画更是情有独钟，绝对不会亏待您的宝贝。”

金老闻言，缓缓抬起头，透过老花镜上下打量了贺礼一番，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抬手示意：“贺小兄弟，坐。”

贺礼快步走上前，在金老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姿态谦逊却不失沉稳：“金老您好，久仰大名。早就听周叔说您是书法界的行家，收藏的字画皆是精品，今日能得见，实属幸事。”

他深知这类老藏家最看重尊重与诚意，说话时特意放低了姿态，既不显得刻意讨好，也没有年轻人的浮躁。

周掌柜在一旁打圆场，给两人各倒了杯茶：“来来来，先喝茶润润喉。金老，您这几十副字画，都是压箱底的宝贝，小贺也是真心想收，咱们就开门见山，慢慢聊。”

茶香袅袅升起，冲淡了些许初次见面的生疏。金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贺礼身上，缓缓开口：“贺小兄弟看着年纪不大，倒是难得的沉稳。我这些字画，都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不是遇到难处，实在舍不得出手。”

贺礼点点头，语气诚恳：“金老的心情我理解。字画这类东西，承载的是藏家的情感与心血，我若是收下，定会妥善保管，视若珍宝，绝不会让它们蒙尘。”

他知道，对于老藏家而言，字画的归宿比价格更重要。与其一上来就谈钱，不如先让对方放心——自己不仅是为了投资，更是真正懂得欣赏这些作品的价值。

金老闻言，眼中的审视淡了几分，轻轻点了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说着，他转头对周掌柜道：“老周，把字画拿出来让贺小兄弟看看吧。”

周掌柜立刻应道：“哎，好嘞！”转身走进里屋，没一会儿便抱着一个厚重的樟木箱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八仙桌上。

樟木箱一打开，一股浓郁的樟香混合着墨香扑面而来。贺礼的目光瞬间被箱子里的字画吸引，眼神里难掩激动——箱子里整齐叠放着一沓沓字画，每一幅都用宣纸仔细包裹着，边角平整，显然平日里保管得极为妥当。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迫切，看向金老：“金老，那我就献丑了。”

金老抬手示意：“请便。”

贺礼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最上面的一幅，缓缓展开——正是一幅吴昌硕的篆书立轴，笔力遒劲如枯藤老树，墨色浓淡相生，起笔收锋间尽显金石气。落款“昌硕”二字苍劲有力，旁钤“俊卿之印”“仓石长寿”两方朱印，印泥色泽纯正，没有丝毫褪色。贺礼指尖轻轻拂过宣纸，纸质柔韧，带着自然的老化痕迹，绝非后世仿造的机器纸。

“吴昌硕先生的《篆书四条屏》之一，笔墨沉雄，金石味十足，是晚年精品。”贺礼放下字画，语气笃定，“尤其是这‘力透纸背’的笔势，仿品根本学不来。”

金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点头：“贺小兄弟果然懂行。这幅是我三十年前在上海淘来的，一直珍藏着。”

贺礼又拿起一幅，展开却是黄宾虹的山水小品。画面上山峦叠翠，云雾缭绕，用墨浓淡相宜，层次丰富，正是黄宾虹“黑、密、厚、重”的典型风格。贺礼凑近细看，笔触细腻，皴法娴熟，远山近水间透着几分空灵意境。“宾虹先生的山水，以积墨见长，这幅小品虽小，却意境深远，是真迹无疑。”

他一幅接一幅地品鉴，动作轻柔，目光专注。于右任的草书对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笔走龙蛇，气势磅礴；齐白石的《墨虾图》，寥寥数笔便将虾的灵动鲜活展现得淋漓尽致，虾眼如星，虾须飘逸，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纸面；还有徐悲鸿的《奔马图》，线条简练有力，马匹昂首嘶鸣，尽显豪迈之气。

几十幅字画看下来，贺礼心中越发笃定——全是真品！而且每一幅都保存完好，没有破损、霉变，堪称极品。这些字画在后世，每一幅都是拍卖会上的焦点，尤其是齐白石、徐悲鸿的作品，更是能拍出天价。

“金老，您的收藏皆是精品，每一幅都是实打实的真品，而且保存得如此完好，实属难得。”贺礼放下最后一幅字画，语气里满是赞叹。

金老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能遇到懂它们的人，也是这些字画的福气。”他顿了顿，语气转为郑重，“贺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这次出手，是因为小孙子要出国深造，急需一笔学费。这些字画，我给它们定了个总价，三十万，你觉得如何？”

这个价格，在八十年代绝对是天文数字，但贺礼心里清楚，这简直是捡漏价——单是那幅齐白石的《墨虾图》，后世就能拍出几百万，更别说还有吴昌硕、徐悲鸿的作品，三十万拿下三十多幅近代名人字画，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贺礼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没问题，金老，这个价格很公道。”

周掌柜在一旁笑道：“我就说嘛，小贺是实诚人，金老您也爽快！”

贺礼说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崭新的现金，放在桌上：“金老，我身上带了两万现金，先做定金。剩下的二十八万，我现在联系让人送过来，最多半小时就能到。”

金老和周掌柜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年轻人不仅魄力十足，资金周转也如此灵活。金老点了点头：“好，我信得过你。”

贺礼掏出大哥大，立刻拨通了杨教授的电话，语气急促却沉稳：“杨叔，紧急情况！我在琉璃厂萃珍斋，看中了一批近代名人字画，总价三十万，我带了两万定金，剩下的二十八万你立刻从店里的账户取出来，派两个可靠的伙计送过来，越快越好！”

“三十万？”听筒里的杨教授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应道，“好！我这就去办，你等着，我亲自送过去，保证半小时内到！”

挂了电话，贺礼对金老和周掌柜道：“两位稍等，马上就送钱过来。”

金老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神里的信任又多了几分——能如此干脆利落拿出三十万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自己的字画交给这样的人，确实放心。

周掌柜则陪着贺礼闲聊起字画收藏的趣事，气氛越发融洽。贺礼一边应答，一边心里盘算着——等钱到了，拿到字画，就立刻送回四合院的地下宝库。这些宝贝，都是他未来财富帝国的基石，再过十几年，它们的价值将不可估量。

约莫二十五分钟后，店门口传来脚步声，杨教授带着两个伙计，扛着一个沉甸甸的帆布包走了进来。“小贺，钱带来了！”杨教授把帆布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里面全是一沓沓整齐的现金。

贺礼点点头，对金老道：“金老，您点点数。”

金老摆了摆手：“不用点了，我信得过你。”说着，他站起身，对贺礼道：“贺小兄弟，这些字画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待它们。”

“您放心，我一定会妥善保管，定期晾晒保养，绝不会让它们受损。”贺礼郑重承诺。

周掌柜叫来两个伙计，小心翼翼地将字画重新打包好，装进樟木箱里。杨教授带来的伙计则帮忙把樟木箱搬到车上，杨教授凑到贺礼身边，低声问：“都是什么宝贝，值得你花三十万？”

贺礼笑了笑：“等回去给你看，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他转身对金老和周掌柜拱手道：“金老，周叔，今日多谢二位，改日我做东，请二位喝酒。”

“好说，好说！”周掌柜笑着应道。

金老也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舍，却也有几分释然：“去吧，路上小心。”

贺礼和杨教授一起，带着满满一箱字画走出萃珍斋。将樟木箱稳稳放在汽车后备箱里，两人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驶离琉璃厂。

“小贺，到底是什么字画，让你这么大手笔？”杨教授忍不住追问。

贺礼嘴角上扬，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吴昌硕、齐白石、徐悲鸿、黄宾虹……三十多幅近代名人字画，全是真品！这些东西，将来可能每一幅都能拍出天价！”

杨教授闻言，“三十万……也算公道！”

“可不是嘛。”贺礼知道杨教授不信，也没法解释。笑着踩下油门，“回去就把它们放进地下宝库，好好保管。这些宝贝，将来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汽车加速驶向四合院，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脸上，映出他们眼中的憧憬与期待。这一趟琉璃厂之行，不仅让贺礼的收藏更上一层楼，也让他的财富版图又扩张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