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南朝谍影:废物庶子乱世逆袭 > 第103章 风雨困龙,忠良泣血

北魏六镇烽火骤起的惊雷,并未能立刻劈开南梁建康城上空那厚重的政治阴云,反而让某些潜伏的暗流变得更加汹涌险恶。朝堂之外,百姓尚且不知大厦将倾,依旧在夏日的蝉鸣中过着寻常日子;而朝堂之内,一场不见刀光却更为致命的清洗,正悄然展开。

边关急报如同雪片般飞入皇城,慕容彦的五万北齐铁骑如同悬顶之剑,寒光凛冽,压得人喘不过气。朝堂之上,本该是君臣一心、共御外侮之时,然而,以宰相王源为首的势力,却趁着这国难当头的混乱之际,开始了更加疯狂和肆无忌惮的清洗与排挤!

他们的目标明确——所有可能支持萧玄、或在北境问题上持主战立场、或仅仅是看不惯他们所作所为的官员,都成了必须铲除的异己!

第一把火,烧向了兵部。

兵部郎中李纲,性情刚直,精通军务,是朝中少数能清晰认识到北齐巨大威胁、并公开主张应积极备战、支援边境的官员。他曾多次在军事会议上肯定萧玄此前在北境的布防策略,并对其遭遇表示过不平。李纲在兵部十余年,从主事一步步升任郎中,对各地驻军、边塞防务了如指掌,尤其熟悉北境六镇的地形与军力部署。他曾在三年前的边防整饬中提出“增筑烽燧、广积粮草”之策,可惜未被完全采纳。

就在六镇乱起、边境告急的次日,一道调令突如其来:擢升李纲为从三品光禄寺少卿!

光禄寺,掌管的是宫廷膳食祭祀之事,与兵事毫不相干!明升暗降,调离核心!理由更是冠冕堂皇——“李郎中勤勉王事,劳苦功高,特予优渥之职,以便静养”。王源在朝会上甚至故作关切道:“李爱卿为兵事操劳多年,如今边患又起,正该让懂军务的人去管膳食,也好让将士们吃饱了打仗。”这般颠倒黑白的言辞,引得几位尚有良知的官员暗自握拳,却无人敢出声反驳。

旨意下达,满朝哗然!值此用人之际,却将精通军务的将领调去管御膳?!但王源一党把持吏部,程序“合规”,令人难以反驳。更有甚者,接替李纲的兵部郎中,竟是王源的远房外甥——一个连边关都没去过的纨绔子弟。

李纲接到旨意时,正在兵部沙盘前推演北境可能的防线缺口,闻言如遭雷击,手中的指挥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望着那卷明黄的调令,浑身颤抖,最终仰天长叹一声,泪洒官袍,踉跄离去。无人看见处,一口郁结之血喷涌而出。他离去的背影在兵部门口顿了顿,回头望了一眼那沙盘上山川纵横的北境地形,眼中尽是不甘与绝望。

第二把火,烧向了御史台。

御史中丞张诚,为人正派,虽非萧玄直接支持者,但在之前弹劾风波中,曾坚持要求对萧玄的指控需有确凿证据,并对何坤等人凭借伪信发难表示过质疑。他代表着朝中尚存的一丝清流良知。张诚出身寒门,靠科举入仕,一向以刚正不阿着称,曾弹劾过不少贪腐权贵,在士林中颇有清誉。

数日后,一封来自“边镇士卒”的联名血书(事后查明纯属伪造)被呈送御前,控诉张诚之侄(一名边境校尉)克扣军饷、虐待士卒,并暗示此事乃张诚在背后纵容包庇。尽管漏洞百出,但在王源心腹的极力渲染和“证据”面前,皇帝正在为边事焦头烂额,无心细查,盛怒之下,直接下旨将张诚停职查办,投入大理寺狱中!

那血书上的字迹歪斜,印泥鲜艳得不似经年旧物,可无人敢质疑。张诚被带走时,面无表情,只对前来“押送”的官员冷冷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尔等今日所为,他日史笔如铁,必遭千古骂名。”那官员面色一变,匆匆催促差役将张诚押上囚车。

清流为之寒心,言路为之闭塞。几位与张诚交好的御史本想联名上书,却被家人死死拦住——这个时候,谁出声,谁就是下一个张诚。

第三把火,更是烧得毫无底线。

老将忠勇侯,年过六旬,虽已不直接掌兵,但在军中威望极高,且是少数敢在御前为萧玄说几句公道话的勋贵。他得知六镇乱起、北齐入寇后,不顾年迈体衰,连夜写下奏章,恳请陛下起复能臣,巩固边防,并隐晦提醒陛下勿信谗言,当用良将。那奏章字字泣血,句句肺腑,写尽了一个老臣对江山社稷的最后牵挂。

然而,这份奏章甚至未能送到御案之上,就被中书省王源的人扣押。次日早朝,王源竟倒打一耙,声称截获“密报”,忠勇侯“勾结旧部,妄议朝政,煽动军心,图谋不轨”!几个早已被王源收买的所谓“旧部”跳出来作证,言之凿凿。其中一人甚至声泪俱下地“控诉”忠勇侯如何暗示他们“若朝中奸佞当道,不妨清君侧”。

老侯爷气得当场昏厥在金殿之上!皇帝虽未全信,但正值敏感时期,宁可信其有,下旨夺了忠勇侯的爵位俸禄,勒令其闭门思过,非诏不得出府!一门忠烈,竟落得如此下场!忠勇侯被架出宫门时,白发散乱,官袍不整,围观的官员纷纷侧目,不忍直视。

短短数日之内,主战派、清流、乃至稍有良知的老臣,或被明升暗降,或被构陷下狱,或被夺爵软禁!朝堂之上,王源一党气焰熏天,附和之声此起彼伏,剩下的官员大多噤若寒蝉,唯恐下一个就轮到自己。甚至有官员开始主动与萧玄旧部划清界限,连夜销毁往日往来书信,惶惶不可终日。

而所有这一切的最终指向,都清晰地瞄准了那个被困在城南驿馆之中、只剩一个虚衔的萧玄!

断其羽翼,剪其党援,堵其言路!

王源就是要将萧玄彻底孤立起来,让他变成一个无兵无权、无依无靠、甚至连声音都无法传出的孤家寡人!让他在北境烽火连天、国家急需良将之时,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最终在绝望中,被历史的洪流彻底淹没!

驿馆之内,萧玄虽身处囚笼般的环境,但通过墨九不惜代价冒险传递进来的零星信息,对外间发生的这一切腥风血雨,心如明镜。墨九每次潜入都冒着生命危险,有时扮作送菜的小贩,有时藏在运送污物的车中,只为将外界的消息带给萧玄。这些消息往往写在极薄的绢纸上,藏在菜叶之下或桶壁夹层中。

他站在窗前,看着庭院中被高墙切割开的一方狭窄天空,夏日午后的闷雷滚滚而来,天色阴沉得如同他此刻的心境。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和潮湿的土腥气。院中那棵老槐树在风中剧烈摇晃,枝叶如鬼手般张牙舞爪。

李纲被调离,张诚被下狱,忠勇侯被夺爵……每一个消息传来,都像是一根冰冷的针,刺在他的心上。

并非为了自身的困境,而是为了这个国家。

外敌大军压境,铁蹄即将踏破山河,朝中的魑魅魍魉却还在忙于争权夺利,倾轧忠良,自毁长城!

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交织在他的胸中,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体内那股被“幽蝎散”和连日软禁压抑的内力,都似乎开始不安地躁动。他能感觉到经脉中那股熟悉的力量在缓缓苏醒,如同被禁锢的猛兽在笼中低吼。

战机,正在一点点流逝。

慕容彦的铁骑不会等待南梁内部的斗争结束。每拖延一刻,北境的防线就脆弱一分,百姓就多一分苦难。他仿佛能听见边境百姓的哭嚎,能看到烽火台上燃起的狼烟——那是他曾经誓死守护的疆土,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步步沦陷。

可他,却被困在这四方的院落里,空有一身本领和洞察,却无法施展!

“大人……”一名亲卫悄步上前,声音低沉而愤怒,“外面…外面又换防了,看守比以前多了近一倍!还来了几个面生的太监,说是…说是奉内务府之命,来清点陛下此前赏赐之物,怕有遗失…简直欺人太甚!”

这分明是进一步的监视和羞辱!那些太监在清点赏赐时,故意将御赐的玉器碰出裂纹,将绸缎随意践踏,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挑衅。一个年轻亲卫气得想要上前理论,被同伴死死拉住——此刻的任何冲突,都会成为对方进一步发难的借口。

萧玄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那闷热而压抑的空气。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所有的愤怒和无力都已沉淀下去,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和决绝。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这驿馆的高墙,直指那阴云密布的皇城深处。

王源…太子党…还有那个隐藏在更深处的北齐内鬼…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死我吗?

你们以为剪除了我的羽翼,就能让南梁任由你们和北齐宰割吗?

错了。

真正的龙,即便困于浅滩,其志仍在九天之上;真正的剑,即便藏于匣中,其锋仍可斩断枷锁!

他转身,走回书案前。案上,摆着那本看似普通的《地域志》。书页已经有些泛黄,边角磨损,看上去与寻常古籍无异。这是他入狱前,一位故人托墨九辗转送来的唯一物件。

雨,终于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和窗棂上,很快连成一片雨幕,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雨声如万马奔腾,掩盖了世间一切杂音。

雷声轰鸣,电光偶尔划破昏暗的室内,照亮萧玄那张坚毅而冰冷的侧脸。

他伸出手,指尖在《地域志》的封皮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按照一种特殊的韵律,轻轻敲击了数下。那节奏古老而神秘,仿佛某种失传已久的密语。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响动,书册底部弹出一个薄薄的暗格。

里面,只有一枚通体乌黑、尾钩幽蓝的蝎吻发簪,在雷电的微光下,闪烁着诡异而危险的光芒。那幽蓝的尾钩仿佛活物般,在黑暗中微微颤动,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萧玄凝视着这枚发簪,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弧度。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