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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宫,我在胤禑身边当咸鱼 第13章 下雪了

作者:量子鲸白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5 10:08:10

初冬的夜,漫长而寂静。

阿哥所的高墙深院,将紫禁城其他地方的喧嚣彻底隔绝。唯有更夫单调的梆子声,在寒风中穿行,一声声敲打着凝滞的时光。

寅时初刻(凌晨三点多),天还黑沉如墨,东三所胤禑的居处已经亮起了灯火。

青禾轻手轻脚地起身,用冷水净了面,驱散最后一点睡意。她穿越前经常要值夜班,早起对于来到清朝的种种不便来说,已经是最无难度的问题了。

只是她真的无比想念手机,靠生物钟起床真的太不科学了,一整夜都不敢睡踏实。

她换好靛蓝色棉袍和比甲,先到外间查看地龙的火势,拨旺了些。又去小茶房看了看炉子上煨着的热水。

寅时三刻,她端着一盆兑好的温水,轻轻推开里间的门。

“主子,寅时三刻了。”她的声音不高,在寂静的室内却清晰可闻。

床帐内,胤禑几乎是应声睁开了眼。没有孩童的惺忪懵懂,那双眼睛里只有瞬间的清亮。

他掀开锦被坐起,青禾立刻上前,和翠喜打配合,快速伺候他穿上贴身的中衣棉裤,然后是厚实的夹袍。最后套上那件宝蓝色宁绸玄狐皮褂子。

“外面冷得紧,夜里风跟刀子似的。”

青禾一边替他系着青金石纽子,一边低语,“奴婢瞧着,昨儿个那点薄雪倒是化了,可地气寒,主子待会儿出门,仔细脚下湿滑。”

胤禑“嗯”了一声,走到窗边,掀起厚实的棉帘一角。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廊下挂着的防风灯笼透出昏黄的光晕,照着冰冷潮湿的青砖地面,果然泛着一层水亮。

寒气顺着缝隙钻进来,他放下帘子。

梳洗完毕,用了小半碗加了点细盐和虾米末提鲜的温热牛乳蒸蛋羹。王进善标准的公鸭嗓准时在门外响起:“十五爷,快卯时了,该起身往养心殿给万岁爷请安了。”

给康熙请安,是住在阿哥所的皇子们每日雷打不动的功课,风雨无阻。

胤禑整理了一下衣襟,带着青禾出了门。

寒风扑面,刺骨冰凉。青禾缩了缩脖子,赶紧打起精神跟在后面。

一行人沉默地穿行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中,只有靴子踩在湿冷地面上的细微声响。

养心殿灯火通明,殿内暖意融融,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墨香。

胤禑与其他几位同样早到的年幼阿哥按序站好,垂首肃立。

空气中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和极轻的呼吸声。

康熙高踞御座,面容在灯影下看不真切,只偶尔传来他翻阅奏折的纸张声或一两句低沉简短的问话。胤禑屏息凝神,眼观鼻鼻观心。

这份沉默的压力,比阿哥所任何规矩都更沉重。

请安毕,回到阿哥所匆匆用了点早膳。

一碗熬得浓稠喷香的碧粳米粥,配着几样清爽酱菜。还有一碟皮薄馅嫩,汤汁鲜美的羊肉烧麦。

用膳时,张保已经在一旁候着了。胤禑早早收拾一番,又带着张保匆匆赶往北所上书房。

今日是习字课。

教授的是翰林院一位姓李的老学士,讲究的是“字如其人,心正则笔正”。

他要求极严,一丝一毫的懈怠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胤禑端坐书案后,一笔一划地临摹着柳公权的《玄秘塔碑》。

病后初愈的手腕力量不足,长时间悬腕运笔,酸胀感一阵阵袭来。他抿着唇,额角渗出细汗,努力维持着笔画的平稳。

课间短暂歇息。

李学士踱步到暖阁喝茶。胤禑放下笔,轻轻活动着手腕。

张保机灵地递上干净的湿帕子给胤禑擦手,趁着这片刻松懈,他又忍不住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神秘兮兮:

“十五爷,您猜奴才昨儿回家,又听说了什么稀罕事儿?”

胤禑擦着手,没看他,只“嗯?”了一声。

“奴才听额娘说的,”张保眼睛亮晶晶的,“说是前门大街那家新开的玉泉茶馆,昨儿个可出了大热闹了!”

“哦?”胤禑似乎有了点兴趣。

“茶馆里新请了个说书先生,讲《精忠说岳》讲得那叫一个好!昨儿正说到风波亭那段儿,”

张保说得绘声绘色,“底下听书的有个愣头青,听得入了迷,拍案而起,大骂秦桧老贼,结果劲儿使大了,‘哗啦’一声,把人家茶馆那张榆木桌子给拍散架了!茶水瓜子撒了一地!那场面……啧啧!”

胤禑听着,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弯了一下,旋即又压了下去。

他想象着那混乱的场景,市井生活的鲜活气扑面而来,与规矩森严的上书房形成鲜明对比。

“后来呢?”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好奇。

“后来?”张保见主子爱听,更来劲儿了。

“茶馆掌柜的脸都绿了!揪着那愣头青要赔钱!那小子倒是个浑不吝的,梗着脖子说自己是替岳爷爷出气,拍坏桌子是义愤之举,愣是不肯赔!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才给按住……听说赔了二两银子才算了事!您说可乐不可乐?”

胤禑轻轻“呵”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知是觉得那愣头青傻气,还是觉得这市井闹剧有趣。

他端起手边的茶杯,里面是青禾备的温热红枣枸杞茶,啜饮了一口,清甜温润。

午膳依旧是份例菜。今日有红煨羊肉,炖得酥烂入味,但依旧油重。

青禾依旧奉上了她的小灶菜,一碟醋烹银芽,取掐去头尾的极嫩豆芽,用滚油和香醋快速烹炒,爽脆酸香。还有一小碗山药茯苓老鸭汤,撇尽了浮油,汤色清亮,温补脾胃。

胤禑吃着清爽的醋烹银芽,目光扫过食盒里那块油亮的红煨羊肉,对青禾道:“这羊肉……给张保吧。天冷,他跟着跑前跑后,吃点暖和的。”

“嗻。”青禾应着,将那一大块羊肉拨到了张保的碗里。

张保受宠若惊,连连谢恩。

寒冬里,一碗热腾腾、油汪汪的羊肉,对他而言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下午没有骑射课,难得的清闲。

胤禑靠在暖阁的炕上,翻看着一本前朝的笔记小说。窗外寒风依旧呼啸,天色阴沉沉的,似乎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雪。

张保在边上坐着,手里也拿着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没一会儿,他偷眼瞧了瞧看书的胤禑,又看了看坐在窗边做着针线的青禾,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

“主子……青禾姐姐……”

胤禑抬眼看他。青禾也停了针线。

“奴才……奴才昨儿听我阿玛说,”张保的声音带着点迟疑,不像前两次那么兴奋,“这京城里的煤价……涨得有点吓人了。”

胤禑放下书:“煤价?”

“嗯!”张保用力点头,“比上个月足足涨了三成!我阿玛说好些胡同里的穷苦人家,都开始犯愁了,柴火也贵,这大冷天的……听说南城根儿那边,昨儿夜里冻病了好几个老人……”

胤禑沉默了。

他生在深宫,长在锦绣堆,煤价几何,柴火贵贱,于他而言是另一个遥远世界的事情。

但冻死人这样的字眼,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寒意,透过张保的描述,第一次清晰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想起了张保之前说的河南旱情,想起了河道衙门和户部的争吵。

这些零碎的片段,似乎隐隐勾勒出宫墙外一个他未曾想象过的艰难世界。

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玄狐皮褂子,昂贵的皮毛隔绝了外界的寒冷,却挡不住心底升起的那一丝凉意。

他转头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沉甸甸地压着金黄色的琉璃瓦顶。

“嗯。”胤禑最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重新拿起了书。只是那书页,好半晌也没有翻动一页。

青禾坐在窗下,手里缝着一件胤禑冬日要穿的棉袜。

她低着头十分认真,但手下的针脚却歪歪扭扭。这女红啊,没有打小的底子真是不行。翠喜教了一遍又一遍,自己还是学不会。好在翠喜心善,不然不知该怎么编排自己。

她一边想着这棉袜该怎么收尾,一边听着张保的话。

煤价飞涨,穷人受冻……让她不禁想起现代北方的供暖,想起明亮温暖的医院病房。她真的好幸运,能穿越在物质条件不错的紫禁城里,虽然只是个小宫女,但至少不会挨饿受冻。

要是穿越到清朝的农户之家......青禾吓得打了个哆嗦。

巨大的时空鸿沟带来的无力感,在这一刻尤为清晰。

傍晚时分,天色彻底暗沉下来。风更急了,裹挟着细碎的颗粒,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下雪珠了。”青禾走到窗边看了一眼。

胤禑也放下书,走到窗前。果然,细小的雪粒子被风卷着,斜斜地打在窗棂上。

“主子,晚膳想用点什么?天寒,灶上煨着羊肉锅子,热乎乎的。”青禾问道。

胤禑看着窗外越来越密的雪霰,忽然没什么胃口。

他摇了摇头:“晚些吧。先弄点暖和的垫垫。”

“是。”青禾应道,转身去了小茶房。不一会儿,她就端来一个粗陶小砂锅,里面是滚沸的汤汁,泛着浓郁的姜味。

她小心地往锅里下着切成薄片的白菘(现代叫大白菜)、冻豆腐、还有几片薄薄的羊上脑肉。

很快,食材在滚汤中舒展开来,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她又往里面磕了一个鸡蛋,蛋液在汤中迅速凝成漂亮的蛋花。

最后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

“姜汁白菘暖锅子,驱寒最好。”青禾将砂锅放在炕桌上,连同两副碗筷,“主子,张保小爷,都来用些。”

胤禑和张保围坐在炕桌边。

滚烫的汤汁带着姜的辛辣,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气。

软烂的白菜吸饱了汤汁的清甜,冻豆腐的孔隙里全是鲜味,薄薄的羊肉片烫得刚刚好,嫩滑无比。

胤禑慢慢吃着,冰冷的指尖渐渐回暖。

张保则唏哩呼噜,吃得鼻尖冒汗。

屋外,雪粒子渐渐变成了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无声地覆盖着这座庞大而冰冷的宫城。

屋内,粗陶砂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地滚着,白汽氤氲,食物的香气和暖意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暂时隔绝了外界的严寒与那些沉重的消息。

只是,宫墙之外,风雪之中,又在上演着怎样的冷暖人生?

这个念头,像一片雪花,无声地落在胤禑心底,留下了一抹微凉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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