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墟渊纪 第127章 审讯解惑 根除后患

战斗结束得很快，江澄收起紫电鞭，凌厉的目光扫过战场，确认再无威胁后，才看向蓝忘机和魏无羡。

“你们俩倒是会找地方清闲。”他语气依旧硬邦邦的，但比起以往的尖锐，多了几分熟稔的调侃意味。

魏无羡笑嘻嘻地凑过去：“哎呀，江大宗主日理万机，还不是一听我们有麻烦就立刻赶来了？够意思！”

江澄哼了一声，正要反驳，目光却不经意地瞥见了站在不远处族长身边的采薇。

此时，采薇正微微低着头，小心地为一名在防御中受了轻伤的山鬼族战士包扎手臂。她神情专注，动作轻柔，侧脸在朦胧的月色和未散的阵法微光下，显得格外温婉宁静。

江澄的目光在接触到采薇侧影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他脸上的线条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握着紫电鞭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那双总是含着不耐与厉色的眼睛里，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恍惚，以及一丝深埋的、猝不及防被触动的痛楚。

太像了……

那低眉顺眼的温柔，那专注做事时的侧影轮廓，尤其是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不掺任何杂质的宁静气质……像极了记忆深处，那个总会温柔地唤他“阿澄”，为他抚平衣襟褶皱的阿姐——江厌离。

魏无羡敏锐地察觉到了江澄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他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蓝忘机，递过去一个“你看”的眼神。蓝忘机自然也注意到了，眸光微动，却并未言语。

这时，采薇似乎感觉到了这边凝滞的视线，她包扎完毕，抬起头来，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刚刚赶来、气场强大的紫衣青年身上。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礼貌而温和的浅笑，对着江澄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见礼。

她这一抬头，正脸完全展现在江澄面前。容貌并非一模一样，但那份神韵，那双眼眸里的清澈与善意，让江澄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呼吸都窒了片刻。

魏无羡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笑着介绍道：“采薇姑娘，这位是云梦江氏的江澄江宗主，我的师兄……”，这位是避世谷的采薇姑娘，医术高超。”

采薇闻言，上前几步，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声音轻柔：“采薇见过江宗主。方才多谢江宗主出手相助。”

江澄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迅速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硬的模样，只是略微偏开了视线，似乎不太敢直视采薇的眼睛，生硬地抱拳回了一礼，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些：“……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整个过程，他的动作都显得有些紧绷，完全不似平日那般挥洒自如。

在后续的商议中，江澄的话明显变少了。他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听着，目光偶尔会不受控制地飘向安静坐在族长下首的采薇。每当采薇开口补充药材准备或者伤员安置情况时，他都会立刻垂下眼眸，盯着面前的茶杯，仿佛那杯沿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花纹，只是紧抿的唇角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魏无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趁着商议间隙，蹭到江澄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江澄身体一僵，狠狠瞪了魏无羡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压低声音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但他却没有真正动怒，那斥责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狼狈和……默认。

魏无羡了解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性子，也不戳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溜达回蓝忘机身边。

临别时，采薇准备了三个药囊，分别递给蓝忘机、魏无羡和江澄。

轮到江澄时，采薇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江宗主，云梦湿热，这药囊中的几味草药有驱蚊避瘴之效，望莫嫌弃。”

江澄看着递到眼前的药囊，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他迟疑了片刻，才伸手接过，指尖几乎避开了与采薇的任何接触。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药囊，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用极其低沉、几乎含在喉咙里的声音说：“……有劳。”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采薇的眼睛。

直到三人御剑离开避世谷很远，江澄才仿佛松了口气般，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他低头看了看一直被紧紧攥在手里的药囊，最终还是将它小心地收进了怀中。

魏无羡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对蓝忘机感叹道：“这家伙，还是这么别扭。”

蓝忘机望着前方云海，淡然道：“心有牵挂，亦是常情。”

再次穿过幻阵，离开这片世外桃源。回首望去，山谷依旧静谧地隐藏在群山怀抱中。

“这下，他们应该能安稳一段时间了。”魏无羡舒了口气。

“嗯。”蓝忘机应道。守护了想守护的安宁，这让他们的逍遥旅途，更多了一份踏实与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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