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时分,秋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地面上。
没有盛夏那般酷烈的灼热,也不似寒冬那样微弱的清冷,只余下恰到好处的暖意。光线穿过草庐旁的竹林,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风一吹,光斑跟着晃悠悠的,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任弋和霍去病换了身汉服。这汉服还是任弋之前在现代去游戏展的时候出了一次天涯明月刀的cos的时候特意买的,面料轻薄,颜色是素净的月白色,领口绣着简单的竹叶纹,穿在身上既舒服又不突兀。
“走,去凑凑诸葛亮的喜宴,说不定还能蹭顿好的。” 任弋拽着霍去病的袖子,脚步轻快。霍去病也没推辞,他对古代的喜宴本就好奇,更何况还能吃到好吃的,自然乐意跟着。
两人沿着村路走走停停,遇到扛着礼盒的村民就上前问问路。问了三四个人,才终于看到远处那处清幽的草庐。草庐外的空地上早已没了清晨的宁静,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热闹。
红色的绸带缠绕在竹杆上,从门口一直拉到路边;“喜” 字灯笼挂在每根竹枝上,灯笼穗子随风摆动;院墙边还挂着几串金黄的玉米,既透着丰收的喜气,又添了几分农家的质朴。
草庐内外挤满了人,有穿着长衫的文士,有一身劲装的武夫,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说说笑笑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混着厨房里飘出的饭菜香,格外热闹。任弋刚走近,就看到草庐门内,诸葛亮正站在香案旁,手里握着一把黑漆长弓,弓弦已经拉满,箭尖对着天空。
“霍兄,这是在干啥?结婚前还要去打猎?” 任弋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旁边的霍去病,眼神里满是好奇。他在现代参加婚礼,可没见过新郎射箭的环节。
霍去病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点不耐:“还能是啥?士族的臭规矩呗,繁琐得很。之前我舅舅卫青、姨母卫子夫家的卫伉、卫不疑结婚,我也去凑过热闹,又是拜神又是射箭,一套流程下来,光站着都累得慌。”
话音刚落,门内的诸葛亮松开了手指。“咻” 的一声,箭矢划破空气,直直飞向天空,最终落在远处的竹林里。旁边的司仪立刻高声欢呼,声音洪亮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第一箭射天!天赐良缘,日月为鉴!”
紧接着,诸葛亮又取了第二支箭,弓身微沉,箭尖对准地面。松手的瞬间,箭矢扎进门前的泥土里,入土三分。司仪再次高呼:“第二箭射地!地久天长,山河为盟!”
最后一支箭,诸葛亮抬手转向远方,目光落在草庐外的田野上。箭矢飞出,掠过人群头顶,落在不远处的田埂边。司仪的声音带着笑意,满是喜庆:“第三箭射远!夫妻同心,生活美满,子孙绵延!”
三箭射完,草庐旁的铜钟突然 “铛铛铛” 响了起来,浑厚的钟声在村子里回荡。这是良辰吉时已到的信号。
穿着红纱霞帔的新娘被侍女搀扶着,从后院走了出来。盖头下的身影纤细,脚步轻轻的,每走一步,裙摆上的金线绣纹就跟着闪一下。诸葛亮快步上前,伸手虚扶在新娘身侧,两人并肩走入草庐的院子,在香案前站定。
司仪清了清嗓子,声音穿透人群:“吉时已至,拜堂开始 —— 一拜天地!”
诸葛亮和新娘同时弯腰,对着天空和地面深深一拜,动作整齐又恭敬。
“二拜高堂!”
香案后坐着两位老人,想必都是诸葛亮的长辈。两人再次弯腰,对着长辈行礼,老人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欣慰。
“夫妻交拜!”
诸葛亮和新娘相对而立,微微弯腰,彼此的衣角轻轻碰在一起。周围的宾客立刻爆发出掌声,有人喊着 “早生贵子”,还有人扔着花生和红枣,红色的枣子滚落在青石板上,格外显眼。
“送入洞房!” 司仪最后一声高呼落下,几个年轻的侍女簇拥着新娘,朝着草庐后院的房间走去;诸葛亮则被一群文士围着,笑着接受祝贺,脸上满是喜气。
门外的傧者早已忙活起来,带着几个帮手在院子里快速布置桌椅。一张张木桌被摆成整齐的几排,每张桌上都放着粗瓷碗和木筷,旁边还摆着陶制的酒壶。很快,桌椅就布置妥当,傧者站在门口,开始唱礼,引导宾客入场。
“荆州之主刘荆州,特遣主簿蒯良先生送来贺礼 —— 漆器十件、帛布二十匹!蒯先生请进~”
蒯良穿着青色官服,手里捧着一个锦盒,笑着点头入场,身后的随从提着两个大箱子,里面装着贺礼。
“水镜先生司马徽,送来贺礼 —— 古籍《论语集注》一套、松烟墨十锭、宣纸百张!庞德公同送贺礼 —— 水墨山水画一幅、竹制笔筒一对!二位先生请进~”
司马徽拄着拐杖,须发皆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庞德公跟在旁边,手里卷着画轴,两人并肩走入,引来不少文士的招呼。
“徐庶徐元直先生,送来贺礼 —— 兵法《孙子注》抄本一册、精铁佩剑一把!崔州平先生送青铜灯台一座,石广元先生送杂粮百斤,孟公威先生送绢扇十把!诸位先生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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