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
何寻岭认真整理资料,蒋时卿就在一旁看着。
勾选出来的地方多是酒吧、旅馆还有一些私人会所。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初步排除一些地点已经缩小了范围,不过不排除一些还没有在地图上标注的地点,我打算周末的时候亲自调查一下。”何寻岭说着,把资料一一收起来规整好放进文件袋里。
一直靠在沙发上跟个爷似的蒋时卿挑眉,“哦?要我一起吗?”
“你要是愿意也不是不行。”对于蒋时卿的提议,何寻岭无所谓。
他要是不来,无非就是他一个人查的慢些,他能跟着一块儿那自然是最好,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一些。
目前看来,蒋时卿对他这个家庭成员也是深恶痛绝恨不得斩草除根的,那他就不用担心他会妨碍他把蒋成天那个狗杂碎送进监狱一辈子都出不来。
“哦,那我跟你一起,你就不怕你弟弟查岗了?”嘴角虽噙着笑,可蒋时卿的眸中毫无波澜满是冰冷。
蒋时卿也知道这事,经常跟何寻岭一起的人都知道,他那个已经上了大学的弟弟经常打电话来。
毕竟现在他们现在也一起吃饭,碰到过不少这种情况。
给亲人打电话当然是必要的,可每天至少三通……
这正常吗?
很不正常。
何寻岭却毫无所觉。
那狗崽子把何寻岭吃得太死了……
语气上扬,带着挑衅嘲讽的意味,何寻岭皱眉有些不悦,“你要不想去就直说,也别拿这汇总话恶心我,什么叫怕?什么叫查岗?”
虽然何寻岭自己也觉得方许每天跟他通话像在查岗,可为什么从蒋时卿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变了味那么难听呢?
“难道不是吗?你那个弟弟好像跟犯了什么病一样,每天不见到你不听到你的声音就浑身不得劲,非的打你电话给你视频看你在哪,跟谁一起,都干了什么,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他是你弟又不是你妈更不是你女朋友,管你那么多干什么?”
何寻岭眉头紧锁,这回是真有点生气了。
虽说他也觉得方许遮掩有点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意味,可他不允许别人说方许的坏话。
那不就相当于在骂他吗?
“有什么问题吗?”何寻岭反问道。
“……”蒋时卿看着何寻岭拧着眉头质问的模样,嘴角微抽冷哼一声。
真是给气笑了……
他当然没办法对何寻岭直接说方许对他的意图不纯。
因为在何寻岭心里,那小子就是乖巧听话哪哪都好的少年形象。
要是他人真如那外边看起来的那样他还真就不担心了,可……
那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疯狗,而何寻岭就是那头待宰的羔羊。可偏偏何寻岭还就是把那疯狗看成自己的同类。
你说气不气人?
蒋时卿紧锁眉头,觉得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
他必须要让何寻岭看清那臭小子的真面目才行。
何寻岭收了东西起身准备离开,蒋时卿送他到门口。
等何寻岭换鞋的时候,他就倒在门边,单手插兜颇为慵懒不羁地看着俯身低头一阵忙碌的人,嘴角噙着笑像极了社会上看上哪个漂亮妹妹的不良小混混。
“行了,今天很感谢你,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何寻岭跟蒋时卿打了招呼刚准备出门,一只修长的手一伸挡住了他的去路。
何寻岭扭头看着蒋时卿,眉头轻蹙,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然今晚你就留在这?”说罢,蒋时卿还眨了眨眼。
纯属是浑身刺挠,犯“贱”。
何寻岭浑身一抖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人纯为了恶心他是吧?
“赶紧滚回去!”何寻岭拧眉咬牙,一抬手就把蒋时卿的胳膊打开逃也似的跑了。
望着那有些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不见,目光落在有些痛的手臂,袖子一拉,白皙的皮肤上果然有一片红印。
“哼,还挺有劲儿。”
关门转身,男人顿时收了放荡不羁的神色,眉间染上几分肃穆。
他刚刚虽然坐在一边什么都没干,可也并不算是什么都没干,那块儿地方,还有……
蒋时卿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哟,蒋二少那么快就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
蒋时卿一脸嫌弃,“别废话,找你当然是有事。”
“蒋少爷又有什么事呀?”
“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无妄’的酒吧,地址一会儿发给你,我需要详细的资料。注意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别人发现,尤其是我家里人知道吗?”
“调查我肯定是能调查的,可为什么不能让你家里人知道?”
蒋时卿的心又沉了几分,语气更显不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让你查你就查!”
说完,挂了电话。
望着桌上只剩几张无关紧要的照片,想起地图上被圈起来的地址,蒋时卿眉头紧锁。
那家酒吧……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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