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敏不仅是人事科长,还兼任厂妇联主任。
这年头的妇联权力极大,上管决策下调纠纷,对女工更有管理权。
秦淮茹这种四处撩拨的,见到焦敏如同老鼠遇猫。
她刚要开口,王卫东抢先出声:
“焦科长,您来得正好!秦淮茹跑来索要六个临时工名额,我实在为难,请您给她解释吧。”
“嗯?”
焦敏眉头一拧,锐利的目光射向秦淮茹。
“焦科长,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
秦淮茹急得声音发颤。
焦敏冷笑打断:“秦淮茹,你本事不小啊,都敢插手人事安排了?要不我这科长让你来当?”
这话与王卫东方才所言如出一辙。
王卫东说时,秦淮茹还敢顶嘴。
但焦敏开口,她只能低头噤声。
焦敏向来厌恶秦淮茹——这女人简直丢尽女性颜面。
“滚出去!回头再收拾你!”
面对呵斥,秦淮茹狼狈逃离。
她一走,娄晓娥立刻关切地凑近王卫东:“没事吧?”
王卫东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还怕她吃了我?”
娄晓娥郑重点头:“没错,这种女人干出什么都不奇怪。”
王卫东一时语塞,果然还是女人最懂女人心思。
焦敏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知道你们感情好,不过这些私事还是回家再说吧,咱们先把正事办了。”
娄晓娥顿时羞红了脸,低头摆弄着衣角。
王卫东倒是神色如常,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焦科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负责的扶贫项目需要人手,能不能给厂里三个名额?焦敏伸出三根手指。
王卫东眉头微皱,以为焦敏是想 。
这种先例可不能开,否则后患无穷。
焦科长,这事恐怕...
你先听我说完!焦敏打断道,我不是为自己要名额。
梁拉娣你知道吧?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
虽然工资不低,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另外两个同志情况更糟,家里都有重病患者。”
听完这番解释,王卫东陷入沉思。
拒绝的话,难免会落人口实。
这样吧,先给那两个男同志名额。
梁拉娣的情况暂时还能维持,等下次扩招时再安排,您看如何?
焦敏连连点头:就这么办!她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能得到两个名额已经很满意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以后要是有人来要名额,还请您帮忙挡一挡。”
焦敏爽快地应下:包在我身上!作为妇女主任,她最擅长处理这类事情。
那就多谢焦科长了。”
应该的。”
三人又闲聊片刻,远处传来下班的铃声,焦敏这才离去。
王卫东和娄晓娥一同朝车棚走去。
路上,娄晓娥忍不住再次提起刚才的事。
“卫东哥,那个秦淮茹到底想干什么?”
王卫东冷哼一声:“她想借我的名义吃空饷,简直是异想天开!”
娄晓娥松了口气,却又皱起眉头:“真的?那你刚才怎么不告诉焦科长?”
“这种事除非当场抓住,否则她死不承认,谁也拿她没办法。
况且谁会想到她胆子这么大?连李二狗都不敢这么干!真要出事,我这个车间主任第一个倒霉,我又不是她干爹,凭什么替她兜着?”
“对!绝不能纵容她!”
娄晓娥用力点头,心里盘算着怎么给秦淮茹一点教训。
她虽然心善,但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能忍气吞声。
只是她从未做过害人的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不过,她有个绝招——找家长!
她决定回家后把这事告诉母亲楼潭氏。
楼潭氏能稳坐娄半城正室之位,从众多姨太太中脱颖而出,手段自然不简单,对付秦淮茹绰绰有余。
两人一路说着话,骑车返回四合院。
如今娄晓娥从娄家骑来了自己的自行车,毕竟上下班人多,再坐王卫东的车难免尴尬。
而且这家伙眼神不好,专挑坑洼的路走。
四合院内,秦淮茹站在前院,迟迟不敢进门。
她清楚记得贾张氏的话,若是让她知道事情办砸了,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自从上次婆媳当众撕打后,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劣。
若不是靠她的工资养活全家,贾张氏恐怕早把她赶出去了。
眼下无计可施,只能找帮手。
秦淮茹探头张望中院,见只有一个孩子在玩耍,便快步溜了进去。
原本想去地窖,走到半路又改了方向,直奔角落。
自从上次她和易中海在地窖被抓,贾张氏就让人封死了门。
如今两人私下见面,只能躲在这个堆满杂物、灌木丛生的僻静角落。
到了后院,秦淮茹捏着嗓子学了几声鸟叫,随后躲在角落,静等易中海出现。
易家屋内,易中海刚换完药,伤势仍未痊愈。
若不是心疼住院费,他本该在医院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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