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在乎岳父母的想法,但不能不顾及娄晓娥的感受,毕竟那是她的亲生父母。
从书房出来时,娄晓娥和岳母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两碗简单的刀削面,上面飘着几片牛肉,在这个年代已经是难得的美味。
王卫东毫不客气地把一大碗面吃得精光,连汤都没剩。
饭后,岳母提议让他们留宿。
娄晓娥下意识回头看了看父亲的反应。
娄半城别过脸,假装没瞧见。
唉,贴心小棉袄要是漏了风,迟早变成别人家的媳妇。
见父亲默许,娄晓娥欢天喜地留了下来。
王卫东自然笑着应允。
娄家的床宽敞得很。
......
在客厅寒暄几句后,娄晓娥便拽着王卫东参观娄家别墅。
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如今也是王卫东的家。
不得不承认,娄家这栋小洋楼确实气派——十间卧室、佣人房、衣帽间应有尽有。
三层加起来足有五百多平。
搁在后世,单是这京城核心地段的地皮就价值连城。
这栋小洋楼是娄家祖传产业,来历清白。
即便日后被征用,风头过去后也会物归原主。
王卫东暗自盘算:要是便宜岳父再跑路,不如把这别墅盘下来?
天底下还有比收租更惬意的营生吗?
正躺在床上琢磨这事,沐浴后的娄晓娥推门而入。
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肩头,浅紫绸缎睡裙勾勒出曼妙曲线。
被王卫东灼热目光盯得耳根发烫,她低头摆弄睡裙束带,脸颊飞起红霞。
这傻蛾子当真可爱!
蛾子,想学开车吗?王卫东故作正经。
开车?好呀好呀!娄晓娥虽不明就里,还是乖巧点头。
于是教学开始了。
王卫东教得耐心,娄晓娥学得认真,很快掌握要领。
卡车驾驶是个体力活,不多时她便香汗淋漓。
凌乱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她毕业了!
房间里顿时回荡起引擎的轰鸣。
......
这可苦了隔壁的娄半城夫妇。
青砖老宅隔音不佳,听着隐约传来的动静,面对老伴幽怨的眼神,娄半城尴尬得脚趾抠地。
这小 绝对是故意的!
他年轻时荒唐事没少干,如今年纪上来,难免力不从心。
否则也不会几十年只得娄晓娥一个闺女。
为堵住老伴的埋怨,娄半城赶紧转移话题:明儿你去胡同口找赖四,让他带许大茂做个体检。”
啊?怎么回事?
小王今晚透露,许大茂可能生不了孩子。”
楼谭氏惊呼:不能吧?
查过才知道,这事别声张。”
娄半城压低嗓音,他现在还拘着呢。”
放心,明天中午就能出来。”
楼谭氏拍着胸口感慨:幸亏蛾子没嫁过去,要不咱娄家香火就断了。
现在看卫东挺靠谱,至少真心待蛾子。”
听老伴猛夸女婿,娄半城忍不住翻白眼——这不拐着弯骂他老眼昏花么?
娄半城老脸挂不住,翻身说了句,顺手关掉了台灯。
楼潭氏望着窗外的月色轻叹一声,也跟着躺下了。
签到成功,奖励猪肉五斤、白面三斤、现金三元。”
这破系统又在敷衍了事。
王卫东瞥了一眼就懒得再看。
住在娄家自然不用操心早饭,保姆吴妈早已备好小米粥,配着一碟猪油炒的萝卜干。
王卫东还是头一回在这个年代尝到萝卜干,咬起来咯嘣脆,满口生香。
吃完早饭,王卫东蹬着自行车去厂里上班。
娄晓娥留在娄家——昨天王卫东给她请了两天假,今天还剩一天。
一到轧钢厂,王卫东直奔厂长办公室。
暖宝贴还没交给杨厂长,他想借这个机会把转职的事办妥。
有了那张奖状,再加上已经进入上级视线,就算起风也能稳如泰山。
如今成了家,单身时可以随心所欲,现在有了老婆,就得为将来打算了。
要护住娄晓娥,甚至整个娄家,他必须加倍努力。
这大概就是男人肩上的担子吧!
...
刚上二楼,还没敲门就碰见厂长秘书李新华从办公室出来。
李新华见到他时,黑框眼镜后的小眼睛一亮,脸上堆满笑容:王师傅来得正好,杨厂长正找您呢!
这么巧?王卫东愣了一下,腼腆笑道:我也正有事找厂长,麻烦您了。”
应该的。”
李新华殷勤地推开门,快请进,别让厂长等急了。”
这反常的热情让王卫东摸不着头脑。
李新华作为厂长秘书,在厂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突然对个普通工人这么客气?
带着疑惑走进办公室,杨厂长还以为是秘书回来了,头也不抬地盯着《新花日报》,眉头紧锁。
最近的风向不太对劲,支持运动的呼声越来越高。
他心烦意燥地抖了抖报纸:新华,倒杯水来。”
话音刚落,一杯白开水就放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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