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抄起铁锹疾步奔向院落的林正英,林成扬声问道:需要帮手吗?
不必!林正英头也不回地摆手:你且歇着,这些粗活交给我!
想着地底埋藏的黄金,林正英掘土的劲头愈发猛烈。
对财宝毫无兴趣的林成转身折返客厅,被黄符封口的两个荷兰人听见动静,立即发出闷响。
二位,很遗憾地通知你们被捕了。
他踢开散落在地的炝械,蹲下身抡起拳头地砸在银发洋人腹部。
铁锤般的拳头顺势横扫,将黄发洋人打得口吐鲜血,染红了封口的黄布。
林成揉着指关节轻叹:看来我真不是当模范帽子的料。不过你们该庆幸我不是,否则今天你们早就......
约莫半小时后,整个院落被翻了个底朝天。
然而——
黄金踪影全无!
扔下铁锹进屋的林正英满面怒容,照着两个洋人各踹一脚。
运足气力的飞踢将二人像皮球般踹得翻滚数圈,被封住行动的俘虏只能发出含糊的痛哼。
阿成没惹麻烦吧?泄愤后林正英问道。
放心,这属于正当防卫,就算结果了他们也不为过。
听闻此言,两个洋人顿时噤若寒蝉。
林正英未再出手。
约莫一刻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
帽子们走进屋内,看到地上捆着两个荷兰人,四周一片狼藉,显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再看林成,他一脸轻松地站在旁边。
不愧是林sir。有人感叹道。
别开玩笑了。林成拍了拍走过来的帽子的肩膀,师兄,陈sir呢?
听说三条街外出了命案,他已经赶过去了。
林成转头看向林正英。
可能是邪火教的和尚。林正英神情凝重,你去看看吧,免得他们出事。
师兄,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林sir,你这次休假还立功了,听说警署有见习督察的名额,是不是该请客?
师兄别逗了,能让陈sir多批两天假就不错了,最多中午加个鸡腿,请大家吃一顿。林成可不像刚入行时那么容易被人忽悠。功劳固然重要,但资历同样关键,想和胡芬妮那样平步青云,简直是痴人说梦。
鸡腿也行!立刻有人附和。
这是我师兄,麻烦多关照。
林成又交代了几句,才匆匆离开。
有林成的关系在,林正英虽然免不了要去警署做笔录,但流程会简单许多。
林成赶到现场时,楼下的 ** 仍在闪烁。
他快步上楼。
林sir!阿乐守在门口,见他来了立刻打招呼。
陈sir呢?
在里面。阿乐朝里面指了指。
浓重的香火味夹杂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林成皱了皱眉,低头走进去。
穿过玻璃珠串成的帘子,里面是一间狭长的客厅。
陈大伟正蹲在地上,和两名法医一起检查胖和尚的 ** 。
胖和尚瞪大双眼,眉心一个血洞,显然死不瞑目。
到手的钱还没捂热就被人干掉,任谁都会不甘心。
再往里看,
靠东墙的位置摆着一张神桌,供奉着一尊罗汉模样的神像,袈裟上赫然写着一个字。
邪火神!
天地间正神众多,从太上道祖到土地公,宛若星河璀璨。而那些旁门左道、山野毛神更是多如恒河沙数,难以计数。
先前捉拿老鬼标叔的黑教邪神,以及眼前这尊邪火神,想必都是这类不入流的邪神。
林成凝视邪火神像时,竟觉得那神像也在回望着他。
忽然眼前一花,双腿发软。
没事吧?陈大伟及时伸手扶住踉跄的林成。
无碍。林成揉着太阳穴强打精神:不必查了,地上这胖和尚是那两个荷兰人杀的。
你怎么知道的?
今日与师兄同行时,他们假扮天主堂神父找上那两个荷兰人。那两人似乎与法兰西有牵连,我亲眼看见法兰西手下的长毛和他们在一处。
用的是法术?陈大伟追问道。
不错。师兄道行远胜于我,能观千里之外的事物。
陈大伟咂了咂嘴,满面愁容。
牵扯灵异事件的案子最是棘手。
这次你立了大功,我一定为你请功。
我尚在休假,此事纯属偶遇,陈sir。林成摆手推辞。
话不能这么说。不过你得写份详细报告。
报告?林成扭头看见陈大伟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明白这功劳不好拿。
他与林正英拼死擒获两个荷兰凶徒,功劳却要分给出警同僚一半,作为指挥官的陈大伟又要分去另一半。到头来只剩蝇头小功,还要伏案写报告。
陈sir,没搞错吧?
体谅体谅我。最近既要追查大佬坤的线索,又要盯紧男爵,实在分身乏术。陈大伟疲惫地揉着眉心:这类报告你比我在行,能者多劳。
这次林成没再推辞:有大佬坤的新线索?
线报说他们在泰国兜售黄金。我怀疑男爵找上他们就是为了销赃。但既然要卖黄金,为何不直接找金铺?买卖黄金又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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