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弘听了吴良知说的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虑,他转头看向母亲杨志玉,迟疑地问道:“妈,我那个老丈母她是不是……”
杨志玉似乎对韩长弘的问题早有预料,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紧接着说道:“老三啊!你那个老丈母好像还是那个脾气啊!今天良知不过是随口跟芙蓉提了一句,让她别把菜炒得太烂了,因为烂了就不好吃了。可芙蓉她也是一片好心,考虑到我们这几个老人的牙齿不太好,她才想把菜炒得烂一些。就这么一件小事,你那个老丈母居然就对良知发脾气,说什么你不喜欢老年人吃烂一点的菜,那你自己重新去炒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嘛!她如果不像这样说的话,事情也就没有……”
刘芙蓉在一旁听着,脸色有些尴尬,连忙插嘴道:“长弘,这都怪我啊!是我要把菜炒得烂一些的。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就不这么做了……”
刘芙蓉的话还没有说完,吴良知就一下打断刘芙蓉的话,她没好气地望着刘芙蓉说:“你别把责任都往你自己身上揽,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讨好这些老人吗?使他们都说你的好!”
“你?”刘芙蓉和韩长弘满脸惊愕地看着吴良知,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吴良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在指责刘芙蓉吗?
刘芙蓉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吴良知的真实意图,她就是故意要与自己作对。刘芙蓉想起韩长弓没有在家里,如果与吴良知争论起来,有没有人帮自己说话还说不一定。再说自己如果与吴良知彻底决裂了的话,韩长弓和吴良识毕竟与吴良知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她既是吴良识的亲姐姐,也是韩长弓的前妻,如今更是韩长弓的大姨姐。自己如果与她把关系搞的太僵的话,韩长弓在中间很难处。自己不能与吴良知把关系搞僵了,自己只能给她来软的。
刘芙蓉想到这里,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良知啊!我不过是一个毫无根基的浮萍罢了,又怎能与你相提并论呢?你可是有强大靠山的人,可以肆意妄为、横冲直撞啊!根本无需顾忌任何人的感受。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能够对你怎样。但我就不同了,我若不讨好这些老人,恐怕就只能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了。”
韩长弘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自然明白刘芙蓉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就是在变着法儿地挖苦吴良知呢!而吴良知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居然没有明白刘芙蓉话里的意思,竟然把这些挖苦话当成“宽面”吃下去了。
韩长弘会心一笑,先是对着刘芙蓉眨了眨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让她别再继续说下去了。然后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吴良知,缓声道:“二嫂啊!咱们这次回来,那可是专门为了服侍老人的。您也知道,老人年纪大了,牙齿不太好,所以这饭啊得煮得软和些,菜呢也得炒得烂一些。这样老人吃起来才会舒服,对他们的身体才好。二嫂,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韩长弘的话说得很客气也很在理,按说吴良知应该能听进去才对。可谁承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吴良知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满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打断韩长弘的话:“是!我就是个不懂得照顾老人的人!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行了吧!韩长弘,你满意了吧?”
韩长弘被吴良知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吴良知,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吴良知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
“吴良知!”韩长弘终于忍无可忍,也就不需要再忍了。他怒发冲冠,扯开嗓子大吼一声,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和愤怒都宣泄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连好话歹话都分不清了吗?我们回来是为了服侍老人的,一切都应该以老人为重。人家芙蓉姐把菜炒得稍微软一点,你就有意见;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你也有意见。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韩长弘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他。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吴良知,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吴良知内心深处的想法一样。
吴良知的母亲罗大菊见状,心中有些担忧。她生怕吴良知会再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连忙说道:“吴良知啊!长弘说的没错,你可别觉得自己牙齿好,就非得让我们也跟你一样吃硬邦邦的菜啊!芙蓉这样炒菜是我要求的,你就……”
然而,吴良知根本就没有给母亲罗大菊把话说完的机会。她把手中的淘菜盆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磕,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同样大声地吼道:“好啊!就我一个人不对,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吴良知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刘芙蓉看着吴良知那副激动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怜悯。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良知妹妹,要不这样吧!以后我们炒菜干脆分开炒,各做各的口味,这样就不会有矛盾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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