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中跟着牛立芳进屋后,顾不上坐下休息,立即从自己的黄布包里掏出一叠钱丢在茶几上:“立芳,这是你们那两千块钱!”
牛立芳惊愕的看着韩德中:“爸爸,我们什么时候两千块钱啊?”
韩德中嘿嘿嘿的笑了笑:“立芳,牛立新不是在你们这里讹诈去了两千块钱吗?我帮你们要回来了。”韩德中说后坐在沙发上,端起韩长弦递给他的茶叶白糖水,一边喝一边得意的看着牛立芳。他那神态好像在说,我厉害吧!牛立新在你们这里把钱讹诈去了,我不照样叫他吐出来了?
“啊!是那个钱啊?我的天呐!”牛立芳不相信的看着韩德中:“爸爸,你不是跟牛立新大吵了一架?”
“哼!”韩德中使劲哼了一声,鄙夷道:“牛立新算什么人?我会跟他大吵一架?他如果不是你的兄弟,不是韩家坡村民小组长,我连话都不想跟他说。我还会跟他大吵一架?”
“爸爸,牛立新虽然是我的亲弟弟,我知道他是一个见钱眼开,爱钱如命的人。钱到他手里了,你不跟他大吵一架,他会轻易把钱拿出来?”
韩德中笑了笑:“是的!他是不会轻易把钱拿出来的。我知道我吵不过他,我却不跟他吵。”
牛立芳不相信的看着韩德中:“那你不跟他吵,他会把钱拿出来?”
“我吵不过他,但总有人吵得过他。我把他拉到派出所去,叫派出所的人评理不就行了。牛立新到了派出所就由不得他了,他只有老老实实的把钱拿出来了。”
“天呐!你们竟然搞到派出所去了,这不是叫牛立新丢尽脸面了?你也……”牛立芳很想埋怨韩德中的,我已经把钱拿出去了,对与不对是我的事,你管这些事情干什么?牛立新毕竟是我的兄弟,你去吵去闹干什么呢?你们还竟然闹到派出所去了,牛立新是村民小组长,他以后怎么工作呢?
牛立芳只能在心里埋怨韩德中,她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韩德中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她不敢招惹韩德中。牛立芳尽管心里对韩德中的做法不满,但她不能有丝毫表露。牛立芳故意装着很气愤牛立新的样子:“这个牛立新就该受打磨,他始终目中无人,好像整个天就是他的,谁也看不起,谁说的话他也不听。爸爸,你做的对!你这样收拾了他,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牛立新这次算是颜面丢尽了。他虽然在破石街上,在牛泪嘴村里,在韩家坡人的心目中是个“能人”,是一个会耍小聪明的人。但在整个破石街上以及牛泪嘴村和韩家坡,没有几个人对他有好评价。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耍点小聪明还可以,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就是一个“二百五”了,只是一个供别人玩于股掌之间的“小把戏”而已。因为,牛立新做的事往往出人意料,使人觉得不近情理,违背天理良心。可他又缺乏自知之明,把那些下作之事当作自己能耐,当着骄傲的本钱到处吹嘘炫耀。
那天,牛立新在大姐牛立芳那里讹诈了二千块钱后,好不快活得意啊!一回到破石街上逢人就吹嘘自己能干,自己的亲姐姐都给自己赔钱了。
牛立新拿着这两千块钱到处炫耀,吹嘘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他的意思是,我连亲姐姐的钱,特别是韩长弦这个曾经当过破石公社卫生院副院长的人的钱,我都可以轻松搞定,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那就更不在话下了。牛立新到处炫耀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警告所有人,你们不要惹到我牛立新,你们惹到我牛立新了,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牛立新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别人却不这样看他。所有听过牛立新吹嘘自己能干的人,都认为牛立新赚钱不分人不择手段,连自己亲姐姐的钱都要讹诈,那对其他人就会更加敲骨吸髓了。牛立新真的是一个不要良心赚黑心钱的人。
牛立新本以为自己这样一炫耀别人会高看他的,会到他的门店去买东西的。哪想到买东西的人对他更是敬而远之了,更没有人愿意到他的门店去买东西了。
牛立新却不自知,反而炫耀的更起劲。有人就把这事告诉给韩德中,韩德中当即气炸了肺:“好啊!你牛立新竟然连自己亲姐姐的钱都要讹诈,也太不是东西了,老子要叫你怎么拿的就怎么吐出来!”
韩德中当即冒着大太阳来到破石街上,走进牛立新的门店,笑嘻嘻的对躺在凉床上歇凉的牛立新说:“立新,你进城去把韩长弦治服了啊?”
牛立新一下站起来非常得意的说:“表叔,你们原来说韩长弦是多么的了不起,多么难治的一个人,我看他也就那个样子了。我几句话说了后,他们就乖乖的把钱拿出来了。”
韩德中笑着说:“韩长弦拿钱的时候,你大姐就没有说什么吗?”
“嗨!我大姐她能说什么?这是韩长弦赔偿我的,是大姐亲自把钱拿给我的。”牛立新说后非常得意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腰包。他的意思是,这钱我现在就装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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