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骨杖与 “烈阳火球” 碰撞产生的强光,如同正午的烈日般刺眼,在演武场中持续了足足三息才缓缓消散。
这三息时间,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却如同三个时辰般漫长。
每个人都紧盯着光芒的中心,心中既期待又恐惧,期待着看到丁胜被火球烧成焦炭的惨状,却又隐隐被之前丁胜展现出的实力所震慑,生出一丝不安。
当光芒终于褪去,场中景象如同惊雷般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甚至忘记了呼吸。
丁胜依旧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没有丝毫狼狈。
他手中的虎骨杖,杖尖部分微微发黑,表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焦痕,焦痕边缘还残留着火焰灼烧的痕迹,显然是刚才与火球碰撞时,被高温灼烧所致。
杖身上原本清晰的虎骨纹路,此刻也变得有些模糊,部分纹路甚至被烤得微微变形,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
他身上那件早已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袖口处被火焰燎得破烂不堪,露出里面古铜色的手臂。
手臂皮肤上,有三道细微的烫伤痕迹,痕迹呈淡红色,微微隆起,渗出点点血丝,血丝顺着手臂滑落,滴在玄铁岩青石板上,发出 “滴答” 的轻响,在光滑的石板上留下一小片暗红色的印记。
但这些伤势,对丁胜来说仿佛微不足道。
他的呼吸虽然有些急促,胸膛微微起伏,却依旧平稳有力;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如同两束实质的光芒,紧紧盯着周烈,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挑衅。
仿佛刚才击碎的不是筑基期修士的攻击,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火球罢了。
再看那枚蕴含着筑基期灵力的 “烈阳火球”,此刻已经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火星都没有留下。
唯有演武场中央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直径约三尺的焦黑坑洞,坑洞边缘的玄铁岩青石板,在火球的高温下被融化成琉璃状,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表面光滑如镜,却又布满了细小的裂纹。
坑洞深处,还在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这股味道混杂着岩石融化后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演武场中,让人闻之欲呕。
显然,丁胜凭借 “碎石一击”,不仅挡住了 “烈阳火球”,还硬生生将这枚蕴含着筑基期灵力的火球击碎了!
“这…… 这怎么可能?!”
一声颤抖的惊呼,打破了演武场的死寂。
二长老瘫坐在地上,身体向后缩了缩,双手撑在青石板上。
他抬起头,指着丁胜,声音因震惊而剧烈颤抖,甚至带着一丝哭腔:“一个凡体,竟然击碎了筑基期修士的‘烈阳火球’?这不符合常理!绝对不符合常理!”
二长老在烈阳武馆待了整整三十年,见过无数修士与人争斗,却从未听说过有凡体能击碎筑基期修士的攻击。
在他的认知里,凡体与筑基期修士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凡体在筑基期修士面前,如同蝼蚁般脆弱,根本不堪一击。可眼前的景象,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周围的烈阳武馆弟子们,更是一片死寂,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之前脸上的嘲讽与不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站在最前排的几名炼气期一层弟子,身体微微颤抖,牙齿咬得 “咯咯” 作响,他们看着丁胜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怪物。
一个能抗住筑基威压,还能击碎筑基期修士攻击的怪物!
“这…… 这还是凡体吗?怎么可能这么强?”
“我一定是在做梦!凡体怎么可能击碎筑基期修士的‘烈阳火球’?”
“完了…… 我们之前还嘲讽他,他会不会报复我们?”
弟子们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语气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他们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轻视丁胜,甚至不敢与丁胜对视,纷纷低下头,眼神躲闪,生怕引起丁胜的注意。
周烈的脸色,从最初的震惊转为阴沉,再从阴沉转为铁青,如同锅底般难看。
他周身的红色灵气护罩,因为怒火而剧烈波动,表面的火焰纹路疯狂跳动,散发出的灼热气息越来越浓郁。
他本以为,“烈阳火球” 能轻松解决丁胜,甚至能将丁胜烧成焦炭,既能为儿子报仇,又能展现自己筑基后的实力,震慑整个演武场。
却没想到,这个凡体不仅扛住了 “烈阳火球”,还将火球击碎了!
这对刚刚筑基成功、意气风发的周烈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是对他筑基修士身份的公然挑衅!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周烈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寒冬的寒风,刮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丁胜,眼中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周身的红色灵气护罩波动得更加剧烈,甚至发出 “滋滋” 的声响,“不过,你以为击碎一个火球,就能赢过我吗?筑基期修士的真正力量,你还没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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