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土新主 第75章 武都喋血收正和（下）

六月初四清晨，营地弥漫着粟粥的香气。王凯正在给受伤的流民换药，用煮沸的艾草水清洗伤口，再敷上黄连膏。一个被铁傀儡抓伤的少年疼得发抖，王凯按住他的肩膀：“忍一忍，这药能止疼，还能防化脓。” 少年咬着牙点头，眼里却满是感激。

苏正和拿着账本过来，上面记着流民的人数和需求：“主公，共有三百二十四人流离失所，其中老弱一百零七人，需尽快安排垦田。武都以西有片荒田，早年虞诩曾引水灌溉，只要修复水渠，就能种粟。” 王凯点头，这苏正和果然干练，一夜之间就摸清了周边情况。

田豫突然跑来，手里拿着块青铜碎片：“主公！从张修身上搜出来的，跟之前的碎片能拼上！” 王凯接过碎片，与之前的拼在一起，完整的 “墨” 字显现出来，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紫柏山藏机，需得《随巢子》残卷方可入内。”

《随巢子》是墨家弟子的着作，历史脑库中记载此书在东汉末年已残缺不全，唯有武都太守府可能存有抄本。苏正和闻言道：“末将曾在太守府见过此书，只是如今太守被韩遂所杀，府衙已被乱兵烧毁，不知残卷还在不在。”

王凯沉吟片刻，对众人道：“兵分两路。田豫、王二柱带着工匠和流民去修复水渠，垦田种粟，作为后方粮仓；徐晃、周仓随某去武都府衙寻找残卷；廖化负责看守李傕和张修，若有异动，就地格杀。” 众人领命，立刻分头行动。

前往武都的路上，苏正和指着道旁的残垣断壁：“这都是韩遂的羌胡兵烧的，他们抢了粮食就走，留下的百姓要么饿死，要么逃进山里。” 王凯看着墙上的血痕，想起鲁迅笔下的乱世，心中越发坚定 —— 必须尽快结束这战火。

武都府衙早已一片狼藉，梁木被烧得焦黑，地上散落着残缺的竹简。田豫指挥工匠仔细搜寻，突然喊道：“主公！这里有个暗格！” 王凯走过去，见墙角的石板下藏着个木匣，里面果然有《随巢子》残卷，还有一封盖着太守印信的书信，写着韩遂与张鲁勾结的密谋。

“好个韩遂！竟想借张鲁的墨械造反！” 徐晃怒喝着一拳砸在焦木上。王凯却笑了：“这倒是个机会，咱们可以借董卓的手打压韩遂，让他们狗咬狗。” 他让苏正和抄写书信，派人送往长安，再将残卷收好，“现在，该去紫柏山取最后一块碎片了。”

刚出府衙，就见一个骑着黑马的汉子冲过来，手里举着个青铜令牌：“王将军留步！盖长史让俺送消息来，袁绍派高干偷袭壶关了！” 王凯心中一惊，这盖勋是汉阳长史，以忠仁闻名，没想到会派人来报信。他接过令牌，上面刻着 “壶关危，速归” 五个字。

田豫立刻道：“主公，壶关是咱们的根基，不能丢！紫柏山之事，不如暂缓？” 王凯却摇头，墨门碎片关乎墨械改良，若被张鲁得去，后果不堪设想。他沉思片刻，对众人道：“徐晃、周仓随某去紫柏山，速去速回；苏正和带着残卷回壶关，协助田丰、沮授防守；田豫、王二柱继续垦田，保证粮草供应。”

众人刚要出发，张修突然喊道：“某知道紫柏山的秘道！只要你们放了某，某就带你们进去！” 王凯盯着他，见他眼神闪烁，却也知道紫柏山布防严密，有秘道会省不少事。他对廖化道：“把他的腿筋挑了，再带着他走，若敢耍花样，就杀了他。”

六月初五的黄昏，王凯率军抵达紫柏山脚下。山高林密，云雾缭绕，张修指着一条隐蔽的山道：“从这里上去，就是墨家据点的后门，那里没有守卫。” 徐晃警惕地看着山道，对周仓道：“你带二十人在前探路，若有埋伏，就放信号箭。”

周仓领命，带着人钻进山道。没过多久，山上突然传来信号箭的呼啸，紧接着就是厮杀声。王凯心中一紧，刚要下令冲锋，就见周仓跑下来，身上沾着血：“主公！上面有五斗米道的伏兵，还有个会用‘符水’的老道，中了他的符水就浑身无力！”

王凯眉头一皱，这定是张鲁的诡计。他想起现代医学知识，符水之所以能让人无力，多半是掺了曼陀罗花粉。他对王二柱道：“把艾草点燃，用烟驱散花粉！再给士兵们分发甘草汤，能解百毒！”

工匠们立刻点燃艾草，浓烟顺着山道往上飘。周仓趁机带着人冲上去，铁爪拍向老道，老道刚要洒符水，就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王凯率军紧随其后，见据点的石门上刻着墨家机关图，正是《太平要术》中缺失的部分。

“快！转动机关！” 王凯喊道，按《随巢子》残卷的记载，转动石门旁的青铜齿轮。齿轮 “咔嗒” 转动，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竟藏着数百件墨家机关的零件，还有最后一块墨门碎片。

就在王凯拿起碎片的瞬间，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张鲁带着大军杀来了：“王凯小儿！敢抢某的东西，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王凯看着手中的碎片，又看了看身后的机关零件，笑道：“想要？那就来抢！” 他下令将零件装车，然后点燃据点里的硫磺，“咱们走！让张鲁尝尝墨家机关的厉害！”

队伍刚撤出据点，里面就传来巨响，硫磺火引爆了机关，整个据点瞬间坍塌。张鲁气得吐血，却只能看着王凯的队伍消失在云雾中。王凯骑在马上，手里拿着完整的墨门碎片，心中暗忖：壶关的危机、董卓的威胁、袁绍的野心，还有这乱世的苦难，都将在墨家机关的助力下，一一解决。

此时的壶关，田丰正站在城头，望着远处的烟尘。高干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城头上的霹雳车严阵以待。沮授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苏正和送来的书信：“田公，主公很快就回来了，咱们只要守住十日，就能等来援兵。” 田丰点头，看着城下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十日？就算守一个月，某也能守住！”

紫柏山的云雾中，王凯的队伍正飞速前进。徐晃在前面开路，周仓在后面断后，苏正和拿着账本核算粮草，田豫检查着新造的机关。王凯回头望了一眼紫柏山，心中知道，这场乱世的博弈，才刚刚进入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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