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一处幽静雅致的偏殿。
这里已被宣罗皇帝(如今已是太上皇)特意划拨给陈玄和苏月暂住,环境清幽,陈设奢华而不失雅致,远离前朝的喧嚣,是宫中难得的静谧之地。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温暖的光影。陈玄正悠闲地坐在一张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似乎在沉思。
殿内檀香袅袅,宁静安详。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沉稳的脚步声。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似乎并未通传,而是恭敬地行礼后悄然退下。
陈玄似有所觉,抬起头,望向殿门方向。
只见一道窈窕的身影,逆着夕阳的余晖,缓步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刚刚登基不久的女帝——陆清雪。
她并未穿着庄严繁复的龙袍朝服,而是换上了一身较为轻便的、绣着暗金色凤纹的月白色常服,长发也只是简单地挽起,插着一支素雅的玉簪,褪去了朝堂之上的威严与距离感,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与娴静。
然而,即便衣着简约,她眉宇间那抹属于帝王的沉稳与气度依旧难以掩盖,只是此刻,这份气度中,混合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一丝只有在面对特定之人时才会流露的放松。
陈玄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他并未起身行礼,而是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坐姿,用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轻声说道:
“哟?这不是我们威震四海、刚刚君临天下的女皇陛下吗?今儿个怎么这么清闲,有空驾临我这小小的寒舍了?前朝的政务……都处理完了?”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没有丝毫面对帝王的拘谨和敬畏,仿佛只是在和一位熟识的朋友闲聊。
陆清雪听到他这带着戏谑的称呼和语气,脚步微微一顿,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先是微微一瞪,随即眼底深处泛起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如同水波荡漾般的柔和笑意。她非但没有因陈玄的“无礼”而生气,反而似乎很享受这种独处时无需顾忌君臣之别的轻松氛围。
她轻轻走到陈玄对面的椅子旁,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伸出纤纤玉指,看似随意地拢了拢耳边并不散乱的发丝,这个略带女儿家姿态的小动作,在她如今女帝的身份衬托下,显得格外动人。
她微微歪头,目光盈盈地看向陈玄,红唇轻启,声音不似在朝堂上那般清冷威严,而是带着一丝嗔怪和……淡淡的委屈:
“怎么?陈玄哥哥……你这是嫌弃我了?还是说……因为我如今身份变了,成了这劳什子的皇帝,你就……要跟我疏远了吗?”
她将“陈玄哥哥”四个字咬得微微重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玄,仿佛在控诉他的“见外”。
殿内的气氛,因她这一句话,瞬间从略带调侃的轻松,变得有些……微妙和暧昧起来。夕阳的暖光映照着她绝美的侧脸,为她平添了几分温柔的光晕。
陈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他放下手中的玉佩,站起身,走到陆清雪面前,距离拉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那抹隐藏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他摇了摇头,语气变得认真而温和:
“怎么会?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在冷宫里,需要人保护和指引的陆清雪。皇帝的身份,是你责任,是你的荣耀,但永远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
他顿了顿,带着一丝关切问道:
“是不是……刚登基,压力太大了?”
听到陈玄这番话,陆清雪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轻轻触动了。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一直强撑着的坚强外表,也悄然融化了一角。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嗯……奏折堆成了山,各方势力都需要安抚平衡,还有好多新政要推行……感觉……有点累。”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在金銮殿上接受百官朝拜、威严无比的女帝,更像是一个在信任的人面前,终于可以卸下重担、吐露心声的普通女子。
陈玄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温和一笑:
“累了就休息一下。别忘了,你背后还有我呢。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陆清雪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温暖。她抬起头,看着陈玄那带着笑意的清澈眼眸,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殿内,弥漫着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气息。
偏殿内,气氛温馨而宁静。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下温暖的光斑。陈玄温和的话语,让刚刚登基、身心俱疲的陆清雪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和放松。她看着陈玄那带着笑意的清澈眼眸,心中那份潜藏的情愫,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微微荡漾起来。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然而,就在这气氛恰到好处、一切似乎要水到渠成的微妙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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