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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吾名曹彬,老大乃大汉宋王赵匡胤 > 第51章 三路出师,各司其职

腊月廿三,小年。

汴京的晨雾还未散尽,街巷里已传来零星的爆竹声。孩童们提着纸糊的灯笼,在青石板路上追逐嬉闹,叫卖糖瓜的小贩嗓子喊得透亮,“糖瓜甜,送灶王,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哟 ——” 软糯的吆喝声穿过薄雾,弥漫在这座千年帝都的肌理之间。寻常百姓家的屋檐下,早已挂起了新剪的窗花,窗台上摆着刚蒸好的年糕,处处透着岁末的暖意与期盼。

可这份小年的祥和,却丝毫未能浸润枢密院的青砖高墙。

这座执掌大宋军政的中枢机构,此刻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静谧之下藏着汹涌的暗流。朱红的大门紧紧闭着,门前的石狮子在晨雾中露出狰狞的轮廓,值守的卫兵身披重甲,手按腰间佩刀,目光锐利如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院内的议事。穿过幽深的回廊,正堂的门帘被两名力士高擎着,里面的热气裹挟着浓重的墨香、皮革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直冲而出。

正堂之内,炭火烧得正旺。那是一口巨大的紫铜炭盆,里面堆满了上好的银骨炭,火焰跳跃着,将堂内映照得暖意融融,却驱不散将领们眉宇间的凝重。他们大多身着玄色或绯色的朝服,甲胄被妥善地叠放在身侧的案几上,甲叶碰撞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堂内格外清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风尘仆仆的痕迹,显然是接到急召后,连夜从各地军营赶赴汴京,连小年的家宴都来不及享用。

堂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北疆沙盘。这沙盘是曹彬特意让人赶制的,耗费了三名工匠整整半月的心血。沙盘以细沙混合糯米浆塑形,山川河流脉络清晰,太行山脉的险峻、晋州城的坚固、狼牙谷的狭窄、飞狐陉的隐蔽,皆栩栩如生。青、黑、红三色的玉石棋子,分别标记着大宋、契丹与北汉的驻军,密密麻麻地嵌在沙盘之上,一眼望去,便能让人感受到北疆战事的迫在眉睫。沙盘边缘,还散落着几支狼毫笔和一卷卷标注着军报的竹简,墨迹未干,显然是昨夜还在连夜推演。

曹彬站在沙盘前,一身绯色锦袍,腰束玉带,玉带钩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那是陛下亲赐的御用品。他身形挺拔,面容沉静,下颌的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唯有鬓角的几缕银丝,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醒目。连日来,他不眠不休地查阅军报、推演战术,眼中布满了淡淡的血丝,却丝毫不减那份运筹帷幄的沉稳。他手中握着三支朱漆令箭,箭杆笔直,箭羽是取自极北之地的白雕羽毛,泛着温润的光泽,箭镞鎏金,刻着 “枢密院” 三字,沉甸甸的,握在手中,便觉一股千钧重任压在肩头。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堂下肃立的众将,那目光平静却极具穿透力,仿佛能洞穿人心。堂内瞬间鸦雀无声,连炭盆中木炭燃烧的噼啪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李汉琼。”

曹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旷的正堂内回荡。

“末将在!”

一声洪亮的应答响起,紧接着,一名虎背熊腰的将领大步踏前一步。此人便是东路军统帅李汉琼,他身高八尺有余,肩宽背厚,脸上留着一圈浓密的虬髯,一双铜铃大眼炯炯有神,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沙场气息。他早年跟随太祖皇帝征战,以勇猛善战着称,尤其擅长冲锋陷阵,更难得的是,他粗中有细,执行佯攻诱敌的计策,再合适不过。

曹彬走到李汉琼面前,将手中的一支朱漆令箭递了过去。令箭递出的瞬间,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几分,只有两人能听清:“命你率两万兵马,自潞州而出,佯攻晋州。记住,声势越大越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沙盘上晋州的位置,“要让契丹人以为,你就是我大宋的主力,要让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钉在晋州城下。”

李汉琼双手接过令箭,入手沉甸甸的。他低头看了一眼令箭上的鎏金纹路,咧嘴一笑,虬髯随之抖动,露出一口白牙:“枢密放心!末将别的不行,造势这事儿,拿手得很!” 他想起当年在淮南战场,也曾奉令佯攻,硬生生用几千兵马造出了十万大军的声势,吓得南唐守军龟缩不出。“此番出征,末将定让士兵们多立旌旗,多备灶具,再让兄弟们拖着树枝行军,扬起的尘土,保管能遮天蔽日!保管那契丹主帅耶律挞烈,眼睛只盯着晋州方向,连狼牙谷在哪都顾不上问!”

曹彬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微微颔首。李汉琼的勇猛和执行力,他向来是信得过的。“切记,只许佯攻,不可恋战。” 曹彬不忘叮嘱,“你的任务是诱敌,不是攻城,保存实力,待大军合围时,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末将明白!” 李汉琼收起笑容,郑重地抱了抱拳,将令箭紧紧攥在手中,退回了队列之中。

曹彬转过身,目光投向队列另一侧,沉声唤道:“崔翰。”

“末将在。”

一道沉稳的应答声响起,一名中年将领缓步出列。崔翰比李汉琼年长几岁,身形略显瘦削,但脊背挺得笔直,脸上线条刚毅,眼神沉稳如山。他不像李汉琼那般外放,常年镇守边关,养成了不苟言笑的性子,最擅长的便是阵地战和伏击战,心思缜密,行事稳妥。中路军是此次北伐的核心,狼牙谷伏击战更是成败关键,曹彬思来想去,唯有崔翰能担此重任。

曹彬没有立刻递出令箭,而是亲手扶了扶崔翰的臂膀,带着他走到沙盘前,手指指向狼牙谷的位置。那处山谷形如鹰嘴,谷口狭窄,谷内两侧皆是陡峭的悬崖,正是天然的伏击之地。“中路军三万精锐,皆是禁军之中的翘楚,你要带着他们,秘密开赴狼牙谷。” 曹彬的声音带着一丝托付,“此战成败,系于你一身。契丹铁骑凶悍,号称天下无敌,但他们最大的弱点,便是不擅山地作战。狼牙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你部署得当,那里,便是契丹铁骑的葬身之地。”

崔翰顺着曹彬的手指望去,目光在沙盘上狼牙谷的每一处细节上停留。他深知这一战的分量,三万精锐,承载的是整个大宋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郑重地伸出双手,接过曹彬递来的第二支朱漆令箭。“末将定不辱命。”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三日之内,末将必率中路军悄然进驻狼牙谷,布下天罗地网,静候契丹人自投罗网。若让一骑契丹兵逃脱,末将提头来见!”

曹彬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稍安。他拍了拍崔翰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许:“我信你。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此行路途艰险,不仅要防着契丹的斥候,更要小心朝中的暗流。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暗中盯着。万事谨慎,切记军令如山,不可有半分差池。”

崔翰心中一凛,他自然明白曹彬的深意。此番北伐,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有人盼着他们凯旋,也有人盼着他们失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末将省得,定当谨言慎行,严守军纪,绝不给旁人可乘之机。” 说完,他捧着令箭,躬身退到一旁,依旧是那副沉稳如山的模样。

“郭守文。”

曹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几分对后辈的期许。

“末将在!”

一名年轻将领应声出列。郭守文不过三十出头,是众将中最年轻的一位。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透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锐气与果敢。他出身将门,自幼熟读兵书,又在沙场历练多年,年纪轻轻便立下了不少战功,是曹彬颇为器重的后起之秀。西路军任务艰巨,需长途迂回,穿越太行山小道,不仅路途艰险,还要绝对隐蔽,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曹彬选择郭守文,正是看中了他的胆识与应变能力。

“你部一万五千人,轻装简从,舍弃重型军械,只带干粮和必备的武器。” 曹彬走到沙盘西侧,指着太行山脉中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痕,“从这里绕行太行山小道,这条路崎岖难行,甚至有些地方需要攀援而过,但胜在隐蔽,契丹人绝不会想到,我们的兵马会从这里出现。” 他的手指一路延伸,最终落在飞狐陉的位置,“你的目标,就是飞狐陉。那里是契丹人的粮草大营,囤积了他们北伐的所有粮草辎重。你要做的,就是悄无声息地抵达,焚其粮草,断其归路。”

郭守文的眼睛亮了起来,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这种长途奔袭、出奇制胜的任务,正是他最喜欢的。他双手接过第三支令箭,手臂绷得笔直,声音铿锵有力:“得令!末将率西路军,必如期抵达飞狐陉,将契丹人的粮草烧得一干二净!绝不让他们有一粒米、一束草,能运回契丹!”

曹彬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微微点头,又叮嘱道:“太行山路险,务必照顾好麾下士兵,量力而行。隐蔽是第一要务,途中若遇契丹游骑,尽量无声歼灭,切不可暴露行踪。粮草可以少带,但若误了时机,便是天大的罪过。”

“末将谨记枢密教诲!” 郭守文重重应道,将令箭贴身收好,退回了队列。

三支令箭,三路大军,各自的任务已然明确。曹彬站在沙盘前,最后扫了一眼众将,沉声道:“诸位皆是大宋的栋梁,北疆安危,系于诸位一身。今日出征,望诸位同心同德,奋勇杀敌,待凯旋之日,本枢密在汴京为诸位摆酒庆功!”

“遵命!” 众将齐声应道,声音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微微颤动。

随后,将领们依次转身,鱼贯而出。李汉琼走在最前面,脚步沉稳,脸上依旧带着自信的笑容;崔翰紧随其后,背影坚毅,步履间透着一股决绝;郭守文年轻的身影,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消失在门帘之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正堂内,只剩下曹彬和石守信两人。

石守信一直站在队列的末尾,他是太祖皇帝的开国功臣,如今执掌枢密院部分职权,更是大宋的兵马副帅。他比曹彬年长几岁,头发已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他看着众将离去的背影,转过身,走到曹彬身边,与他并肩立于沙盘前。

炭盆中的火焰依旧跳跃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巨大的沙盘上。

“石兄,大军后勤,就托付给你了。” 曹彬缓缓开口,目光深邃地看着沙盘上纵横交错的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十万大军出征,每日消耗的粮草、军械、药品不计其数,若是后勤出了纰漏,前线将士纵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施展。

石守信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后勤的重要性。“枢密放心,某定当竭尽全力,保障粮草军械供应,绝不让前线将士饿着肚子打仗。” 他顿了顿,看着沙盘上标记的几条粮道,眉头微微皱起,“只是,北疆路途遥远,运输不便,而且北汉和契丹的游骑时常袭扰粮道,某会多派兵力护送,确保万无一失。”

曹彬摇了摇头,目光愈发幽深。他转头看向石守信,嘴唇微动,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粮道乃大军命脉,除防北汉契丹袭扰,亦需留意……”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最终吐出四个字,声音几不可闻,“‘自家’的蚊虫。”

“自家的蚊虫”?

石守信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自然明白曹彬这话的深意。所谓的 “蚊虫”,并非真正的飞虫,而是指朝中那些暗藏的、想在北伐中作祟的势力。

他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的楚昭辅遇刺案。楚昭辅身为三司使,掌管全国财政,本是此次北伐后勤的重要人物之一。可就在北伐前夕,楚昭辅却因调查一桩涉及官员贪腐的案子,在自家府邸门口遇刺身亡。案子至今没有头绪,凶手逍遥法外。明眼人都知道,这绝非简单的仇杀,背后定然牵扯着朝中的权力斗争。楚昭辅一死,三司的事务一度陷入混乱,若非曹彬和他及时出面稳住局面,恐怕连此次北伐的粮草都难以筹措。

此刻曹彬提及 “自家的蚊虫”,显然是担心有人会在后勤上动手脚。粮草被克扣、军械以次充好、运输路线被泄露…… 这些任何一件事发生,都可能让前线的十万大军陷入绝境。

石守信深吸一口气,看向曹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某明白了。”

他二人心照不宣,无需再多言。石守信心中已然有了盘算,回去之后,他便会亲自接管粮草的筹措与运输,选派自己最信任的将领负责护送,每一批粮草的出入都要登记在册,层层把关,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中作梗。哪怕是面对朝中的压力,哪怕是得罪某些权贵,他也必须保住这条粮道,保住前线的将士们。

曹彬看着石守信坚定的神色,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稍稍落地。石守信为人正直,又极具威望,有他坐镇后勤,自己便能专心于前线的战事。他拍了拍石守信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拿起案几上的披风,披在身上,大步朝着堂外走去。

晨雾已经散去,阳光透过枢密院的天井,洒在青石板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曹彬走出正堂,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天空湛蓝,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他心中清楚,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是汹涌的暗流。北疆的烽火已经燃起,汴京的棋局也已铺开,他这一步棋,只能胜,不能败。

曹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前往宫中向太祖皇帝复命。

而他前脚刚走,正堂外西侧的偏房里,一名身着青色小吏服饰的年轻人,悄悄探出了脑袋。这人名叫王小六,本是枢密院一名负责伺候茶水的小吏,平日里沉默寡言,毫不起眼,谁也不会注意到他。可没人知道,他早已被晋王府的人收买,每月拿着丰厚的俸禄,专门负责打探枢密院的消息。

方才军议时,王小六就借着添茶水的名义,在堂外候着。他记性极好,将曹彬部署的三路大军的兵力、路线、任务,一字不落地记在了心里。待众将离去,曹彬和石守信在堂内密谈时,他又悄悄凑到窗边,隐约听到了 “粮道”“自家的蚊虫” 等字眼,虽未听清全貌,却也知晓了石守信将负责后勤的核心信息。

见曹彬走远,石守信又在正堂内处理公务,王小六迅速缩回身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备好的麻纸和一支短笔,飞快地将方才记下来的军议内容写了上去。他的动作极快,生怕被人发现,写完后,迅速将麻纸折成一个小方块,塞进腰间的夹层里。

随后,他端起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侧门走去。守门的卫兵见是平日里伺候茶水的小吏,并未多想,挥了挥手便放他过去了。

出了枢密院的侧门,王小六立刻加快了脚步。他低着头,穿梭在汴京的街巷之中,避开人群密集的地方,专挑僻静的小巷走。小年的汴京依旧热闹,路边的摊贩吆喝着,行人摩肩接踵,可王小六却无心顾及,他的心脏怦怦直跳,手心全是冷汗。他知道,自己手中的这张纸,干系重大,若是被人发现,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一路疾行,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晋王府的后门。晋王府的后门隐在一条幽深的小巷里,门口站着两名身着黑衣的护卫,神色警惕。王小六走上前,低声说了一句 “晋候有令,送年货来”,这是他与晋王府约定的暗号。

护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认无误后,侧身让他走了进去。

王小六跟着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进了王府深处的一间偏厅。厅内,一名身着锦袍的谋士早已等候在此。王小六连忙从腰间掏出那张麻纸,双手递了上去,口中说道:“先生,这是方才枢密院的军议记录,曹枢密部署了三路大军,详情都在上面了。”

谋士接过麻纸,展开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王小六:“做得好,这是赏你的。回去之后,继续留意枢密院的动静,有任何消息,及时来报。”

“谢先生!” 王小六接过银子,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转身快步离开了晋王府。

偏厅内,谋士拿着那张麻纸,快步走向书房。书房里,赵光义正临窗而立,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消息来了?”

“回王爷,来了。” 谋士将麻纸递了过去,“曹彬分兵三路,东路李汉琼佯攻晋州,中路崔翰守狼牙谷,西路郭守文奇袭飞狐陉,后勤由石守信负责。”

赵光义接过麻纸,仔细看了一遍,嘴角的笑容愈发浓烈。他将麻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好一个曹彬,三路并进,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赵光义冷哼一声,“可惜啊,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的每一步部署,都在本王的眼皮底下。”

谋士躬身道:“王爷英明。如今我们知晓了宋军的部署,要不要…… 在粮道上做点文章?石守信虽然谨慎,但只要我们运作得当,定能让前线将士断粮。”

赵光义摇了摇头,走到案前坐下,端起一杯热茶:“不急。” 他轻轻吹了吹茶沫,“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且看着。等他们在北疆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我们再出手,才能一击致命。”

窗外,小年的爆竹声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热闹非凡。可晋王府的书房内,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与枢密院的肃杀遥相呼应,预示着这场北伐之战,不仅是疆场上的厮杀,更是朝堂之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而这一切的开端,便始于这个看似寻常的小年,始于枢密院正堂内,那一场决定北疆命运的军事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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