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抹茶与牛奶面包 水也/小田下的内心（可跳过！）

水也斗的内心：

我总觉得自己像球场边的影子，不算暗，却也亮不起来。

作为二传，我的实力卡在中等偏上的位置，不算差，可也没到能让人一眼记住的地步。

三年级的小田下学长是队里的活宝，他传球时总带着股跳脱的劲儿，明明前一秒还在和队友开玩笑，下一秒就能精准把球送到主攻手里，和他配合的人都觉得轻松又有趣，连教练都常笑着说“小田下的托球会很有灵气”。

而我的同年级里，站着及川彻。

他就像天生的球场核心，不管是快攻还是强攻，他总能抓住每个队员的优势，把球传得恰到好处，让每个人都能最大幅度施展实力。

每次看到他在场上指挥若定，听到队友们因为他的传球欢呼，我都会下意识攥紧手里的排球

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二传，可每次站在场上，我的传球总少了点惊喜，只能中规中矩地完成任务。

训练结束后，我会留在球场多练会儿传球，对着空无一人的场地，一遍又一遍调整手腕的力道。

有时候小田下学长会留下来陪我，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水也，你传球很稳啊，这也是种本事”，可我知道，在竞技场上，“稳”往往意味着“不显眼”。

我看着及川被队友们围着讨论战术，看着小田下和大家开玩笑，而我总是站在人群边缘，手里的排球好像也变得沉甸甸的。

但我没打算放弃，哪怕现在是角落的影子，我也想慢慢攒起属于自己的光。

后来我试着练快传，球速快了，失误也跟着多起来。

没人总陪我练，每次对着墙壁传球，都觉得格外孤单。

直到二年级，一年级新生加入，三宅晟特别显眼——不仅是因为好看，还有那股认真劲儿。

听说他是新手时，我悄悄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和经验丰富的人比。

可没过多久，我就看着他从连起跳都生涩，到扣球越来越稳，进步快得吓人。

每次看到他对着墙壁反复练动作，我心里居然跟着高兴，好像看到了一点点希望。

更没想到的是，他看出了我的寂寞。每天训练结束，他都会主动跑过来：“水也学长，能陪我练会儿扣球吗？”

我传球，他扣球，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成了那段时间最踏实的节奏。

这次比赛第二局输了，没人知道是因为我——传球时我犹豫了，怕失误，怕拖后腿，连作为二传的勇气都没了。

好在最后赢了，下场时三宅突然对我说：“希望能有机会和我打配合。”

我愣了好久，明明他和及川配合得最好，却偏偏注意到了我。

三宅的话像颗糖，在我心里慢慢化开，嘴角根本压不住笑意。

我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及川，故意扬了扬眉，眼神里明晃晃写着——看，你的小副攻想和我打配合，还夸我了哦。

及川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脸瞬间鼓起来，像闹脾气的小孩。

他几步走过去，没等三宅反应，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就往旁边拉，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三宅被拉得一个趔趄，回头冲我无奈地笑了笑，模样有点可爱。

我站在原地，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反而真心希望他们俩能好好配合，带着青城冲进全国大赛。

三年级的学长们马上要毕业，这次春高，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的机会。

我攥了攥手里的排球，心里悄悄打定主意：接下来的训练，我要把快传练得更稳，就算不能成为最耀眼的二传，也要成为能给他们托底的力量，帮他们离梦想再近一点！

小田下的内心：

翻到相册里穿青城队服的照片，最先想起的不是哪场赢球的狂欢，而是训练后球场上飘着的晚风，还有水也那小子对着空网反复传球的背影。

我打球总爱带点跳脱劲儿，传球时喜欢玩点小花样，教练总说我“没个正形”，可队友们倒乐意跟我配合

毕竟赢球之外，能笑着打球才有意思。但水也不一样，他是队里最“乖”的二传，站在场上安安静静，传球稳得像钉在地上的桩，却总在人群里不显眼。

刚认识他时，我总逗他：“水也，你传球这么稳，咋不试着加点速度？”

他只会挠挠头，下次训练还是老样子。

直到有次加练，我撞见他对着墙壁练快传，球砸在墙上又弹回来，好几次没接住，他捡球时的背影透着点落寞。

我突然明白，他不是不想突破，是怕失误，怕拖大家后腿。

后来我常留下来陪他练，故意抢他的球开玩笑：“你再传慢点儿，我可要睡着啦！”

其实是想让他放松点。慢慢的，他传球时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准，偶尔还能传出个让我眼前一亮的快球。

我比他还激动，拍着他的肩喊“好球”，他红着脸笑的样子，比赢了比赛还让人开心。

三年级那年，队伍里来了一年级新生，三宅那孩子长得好看，练球还特别拼。

我发现水也总偷偷看三宅训练，眼神里有羡慕，还有点欣慰——大概是从三宅身上，看到了想突破的自己。

后来三宅主动陪水也练扣球，每次看到他俩一个传一个扣，我就觉得特踏实：球场上哪有什么“不显眼”的人，不过是没等到愿意一起往前跑的伙伴。

春高比赛那阵，水也在第二局有点犹豫，下场时垂着头，我拍了拍他的背：“没事，谁还没慌过？你稳了这么多年，该轮到我们给你托底了。”

后来他重新上场，传球时虽没及川那么耀眼，却把节奏控得死死的，帮队伍稳住了局面。

现在要毕业离开球队了，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水也。

他早不是当年那个怕失误的小二传了，三宅和矢巾他们会陪着他练快传，及川也会偶尔指点他。

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在球场上发光——不是像我这样风风火火，而是像他传的球那样，稳稳地、坚定地，托着队友的梦想往前走。

收拾行李时，我把当年陪水也练球的旧排球塞了进去。

以后或许看不到青城的比赛了，但我总记得，那些年球场上的风里，藏着我们所有人的青春，还有水也那从不张扬，却格外温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