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抹茶与牛奶面包 曾经的回忆

随着三宅与及川那记惊艳的“怪物快攻”落地，青城的士气彻底沸腾，乌野队员脸上的失落却未持续太久，大地拍着手大喊：“都别泄气！还有机会追回来！”

可场上的节奏，早已被青城牢牢掌控。

及川站在发球线后，嘴角挂着游刃有余的笑，这次他没有再针对月岛，而是将球高高抛起，一记刁钻的侧旋发球直奔日向身前。

日向仓促伸手，球却擦着指尖飞出场外，比分来到17-22。

“这发球太贼了！”田中忍不住抱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城再次得分。

三宅在后排如定海神针，乌野几次试图用快攻突破，都被他精准预判。

影山传球给日向，日向纵身起跳，可三宅早已卡位，稳稳将球垫回；田中大力扣杀，岩泉则如铜墙铁壁般拦在网前，硬生生将球封回。

青城的防守密不透风，乌野的进攻屡屡碰壁，比分差距越拉越大，很快来到18-23，青城到局点，还差两分

乌野队员们额角冒汗，呼吸急促，日向咬着牙，眼里满是倔强：“我们不能输！再拼一次！”

影山点头，持球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将球狠狠传出，这次没有传给日向，而是突袭后排，给到田中。

田中怒吼起跳，排球带着怒火砸向青城场地，可岩泉早已就位，鱼跃救球，将球垫向及川。

及川接球后，眼神扫过全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腕轻抖，球不偏不倚落在三宅身前。

三宅纵身跃起，墨蓝色身影在空中舒展，乌野三人连忙拦网，却根本够不到他的击球点。

“砰！”排球重重砸在乌野场地的空档，激起一片灰尘。

“得分！青叶城西！24-19！第三局结束！”裁判吹响哨声，宣告比赛落幕。

青城队员们瞬间欢呼起来，矢巾扑过去抱住三宅，金田一兴奋地挥着拳头，岩泉也难得露出笑容，拍了拍队友的肩膀。

及川走到场中，对着乌野队员微微颔首，眼里满是认可

乌野队员们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日向的眼眶微微泛红，却还是倔强地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影山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说话，眼里却带着几分不甘与释然。

大地站起身，走到青城队员面前，深深鞠躬：“今天谢谢你们，这场比赛我们学到了很多。”

“集合！”大地的声音穿透赛场的余温，带着几分刚结束较量的沙哑。

双方球员迅速列队，隔着球网相对而立，齐齐弯腰鞠躬，齐声喊道：“多谢指教！”

乌野队员们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回到休息席，武田一铁站在队伍前，双手不自觉攥着衣角，眼眶还带着几分激动的泛红。

这场练习赛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真切感受到这群少年蕴藏的无限可能。

“大家站好啦。”武田一铁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局促，“那个…说实话，对于排球，我目前还只是个门外汉，很多战术和技巧都看不懂。但是！”

他猛地提高音量，眼神变得格外坚定，“我能感受到这场比赛有多精彩！新的一年，我们有了这么厉害的一年级球员，能和青叶城西这样的老牌强队打得有来有回，这本身就是最棒的进步！”

他顿了顿，看着队员们专注的眼神，继续说道：“说不定就在下一场比赛前，我们就能变得更强，强到能追上甚至超越这些强队！”

话音落下，乌野队员们的眼神愈发清澈，刚才失利的失落仿佛被这滚烫的话语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武田一铁看着大家的反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是不是说得太文艺了，有点矫情？”

“不不不，没有的事！”大地立刻摆手，语气真诚，“教练，您说得很好，我们都听进去了！”

“是啊教练，我们一定会变得更强的！”日向也用力点头，眼里重新燃起斗志。

“多谢指教！”

乌野队员们再次深深鞠躬，既是感谢武田一铁的鼓励，也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另一边的场地上，青城队员们正分散着拉伸肌肉，缓解比赛后的酸痛。

三宅活动完脚踝，站起身，朝着休息区走去。

矢巾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小声说了句：“真是不甘心啊。”

及川刚喝完水，听到这话，挑着眉凑过来：“哦？小矢巾不甘心什么？我们不是赢了比赛吗？”

“我是不甘心自己的二传啊。”矢巾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刚才阿晟和及川学长配合的时候，也太帅气了吧！那种不用多说就能心领神会的默契，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啊。”

及川闻言，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矢巾的头发：“小矢巾~这有什么好不甘心的？默契都是练出来的，你再好好练练，以后也能和阿晟打出这么帅气的配合。不过话说回来，及川大人的传球，可不是谁都能比的哦~”

矢巾无奈地拍开他的手，却也被这调侃逗得笑了起来，心里的那点不甘，渐渐变成了继续努力的动力。

金田一趁着大家拉伸的间隙，跑去洗手间洗手。

冰凉的自来水划过指尖，让他稍微平复了比赛时的紧张。

他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着手，刚转身，就撞进了一道熟悉的目光里——影山双手插在裤兜里，直直地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空气瞬间凝固，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偌大的洗手间里，只剩下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金田一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以前和教练讨论影山打球风格的画面——那时他们总说影山的传球太霸道，像个“独裁的王者”，不懂配合队友

可刚才在赛场上，他分明看到影山会为了日向调整传球节奏，会在失误后自动承担责任。

而影山的思绪，早已飘回初中最后一场比赛——彼时他拼尽全力托出的球，却没有一个队友愿意上前接应，那句“球场上‘独裁’的王者”像根刺，扎在他心里很久。

刚才看到金田一，他突然想起那场比赛，想起曾经因为自己的偏执，和队友产生的隔阂。

“我…”影山终于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金田一猛地打断。

“不需要你的道歉！”金田一攥紧拳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也不会对你道歉！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但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蛮横的王者，还是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以后我一定会打败你，所以根本不需要你的道歉！”

影山愣了愣，看着金田一泛红的眼眶，反而平静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嗯…好。”

“还有！”金田一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强硬，“我们也不需要和解！本来我们的关系就没好过，以后也不用刻意改变！下一次再见面，我们还是对手，而且我们一定会赢！”

“不。”影山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下一次，赢的会是我们。”

两人对峙的画面，被躲在墙角后的三宅尽收眼底。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没有出声打扰——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心事，外人不便介入。

就在这时，日向失魂落魄地从走廊另一头走来，刚才比赛失利的失落还没完全消散，他低着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嘴里念念有词：“下次一定要接住青城的发球…一定要和影山打出更厉害的快攻…”

“三宅学长？”日向抬头，突然看到墙角的三宅，惊讶地眨了眨眼。

洗手间门口的两人听到声音，对视一眼，默契地收起了刚才的情绪。

影山转身，朝着日向的方向走去；金田一则快步走到三宅跟前，小声喊了句：“学长…”

三宅看了一眼并肩离开的影山和日向，对着日向微微颔首：“那我们先告辞了，日向，下次再见。”说完，便带着金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更衣室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更衣室门口，金田一还在回味刚才和影山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推开更衣室的门，刚迈进去，就下意识地僵住了——及川正背对着门口，准备脱下湿透的球衣，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

“及川学长好！”金田一立刻站直身体，大声喊道，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乱看。

及川听到声音，转头看来，目光却径直越过金田一，落在了他身后的三宅身上，眼里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三宅面无表情地走过他身边，在他旁边轻轻说了一句：“学长的身材很好，下次…”带我一起…练吧……

这肌肉，腹肌，怎么自己的不明显呢？

话还没说完，及川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抓起旁边的干净球衣，胡乱套在身上，连拉链都没拉好，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更衣室，只留下一道残影。

金田一维持着立正的姿势，愣愣地看着门口，一脸疑惑：“学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出去了？”

“不知道，可能是想上厕所吧。”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秋山打着哈欠从储物柜后面走出来，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刚睡醒。

“秋山学长好！”金田一连忙问好，眼里满是尊敬。

秋山摆了摆手，笑着说：“真有礼貌啊，金田一。刚才比赛打得怎么样？我有点累，就在这儿眯了一小会儿，没去看。”

“我们赢了！秋山学长，刚才三宅学长和及川学长的配合超厉害的！”金田一立刻兴奋地说道，刚才的小插曲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三宅正在整理换下来的球衣，听到这话，抬头对着秋山说：“秋山，沟口教练刚才在到处找你。”

“那完了。”秋山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却还是维持着一脸淡定的样子，他拍了拍金田一的肩膀，“好好换衣服，学长先去接受‘审判’了。”说完，便快步走出更衣室，朝着体育馆的方向跑去

“金田一，不要愣着，快换衣服。”三宅已经换好了干净的便服，手里拿着要换洗的体育服，准备离开。

“是！三宅学长！”金田一应了一声，连忙拿起自己的衣服，快步走到储物柜前，开始换衣服。

更衣室里只剩下衣物摩擦的声音，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散落的球衣上，勾勒出少年们为排球拼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