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之地,林九川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凌乱的骸骨,那些骨头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锈迹,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混合着潮湿泥土的气息,直往鼻腔里钻。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这里绝不是普通的古墓,而是一处囚禁之地!
墙壁上的铁链痕迹清晰可见,每一根都深深嵌入石壁之中,末端连接着巨大的锁具,如今早已生锈变形。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枷锁和镣铐,有的还挂着几缕风化的布条,仿佛在诉说着曾经被囚禁者的绝望挣扎。
苏翎蹲下身,轻轻触碰其中一节断裂的锁链,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她打了个寒颤,眉头紧锁:“这些锁链……不是用来对付活人的。”
王铁柱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胖爷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到这么邪门的地方。”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巨大石笼前,那笼子足有三米高,栅栏粗如儿臂,此刻正半开着,里面黑黢黢的看不到底。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笼内传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
三人警惕地靠近,手电筒的光照亮了笼子内部的景象——堆积如山的白骨中,竟夹杂着一些尚未完全腐烂的衣物碎片,以及几件早已失效的符咒。
而在最深处,一双幽绿色的眼睛陡然亮起,紧接着是低沉而沙哑的嘶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声音不似人类发出,倒像是某种被困已久的凶兽在咆哮。“退后!”林九川本能地拔出腰间匕首,挡在同伴身前。就在这时,整个地宫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头顶不断有碎石落下,尘土飞扬。
他们脚下的土地也开始龟裂,裂缝中渗出腥臭的黑水,迅速蔓延开来。原本安静的环境瞬间被打破,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啸声,仿佛有无数怨灵正在苏醒。
王铁柱脸色煞白,却强装镇定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物体:“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先试试这个!”那是一块形似驴蹄的黑曜石,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纹路。
他将黑驴蹄子狠狠塞入旁边一尊陶俑张开的大嘴里,顿时,那陶俑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那些诡异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有效!”
苏翎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路!”
她指着前方出现的一条狭窄通道,那里隐约透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唯一的生路。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冲向通道时,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巨大的石笼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打开,一个身影缓缓走出。那是一个高大消瘦的男人,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如草,脸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最可怕的是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却透着疯狂的光芒,手中拖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你们……不该来这里。”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林九川握紧匕首,额头冒出冷汗:“你是谁?”男人露出狰狞的笑容:“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打扰了我的美梦。”
说着,他挥动长刀,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压。王铁柱慌忙举起黑驴蹄子抵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差点松手掉落。
苏翎眼疾手快,甩出一枚铜钱打向男人的手腕,迫使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趁此机会,三人转身朝通道跑去。但他们很快发现,那条看似出口的通道其实是一条死胡同,尽头是一堵冰冷的石墙,上面刻满了扭曲的人脸图案,那些人脸仿佛活了过来,张着嘴巴发出无声的呐喊。
“完了!”王铁柱绝望地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此时,男人已经追了上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拉得很长,宛如死神降临。就在长刀即将砍下的刹那,林九川突然注意到石墙上某块砖石的颜色与其他不同,他拼尽全力用匕首撬开那块砖,竟然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槽。
没有丝毫犹豫,他将之前得到的玉璜放入凹槽之中。刹那间,整个石墙开始发光,那些人脸图案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缓缓开启的秘密门扉。
门后透进清新的空气,那是自由的味道!男人见状狂吼一声,想要阻止他们进入门内,但已经来不及了。
三人鱼贯而入,随着大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关闭,将男人愤怒的咆哮隔绝在外。他们跌坐在门外的土地上,筋疲力尽却又劫后余生。
远处传来悠扬的鸡鸣声,天快要亮了……林九川望着初升的朝阳,心中暗自发誓:这次的经历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而那个神秘的囚禁之地,以及其中逃出的恐怖存在,必将成为他们未来道路上挥之不去的阴影。
阳光,刺眼而温暖。
林九川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着,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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