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三人齐穿越，炸翻古人霸天下 第117章 拿出你们的价值来换

别院前厅中

苏砚秋与丝琴行礼后垂手侍立。司洛昀的目光先落在苏砚秋身上，开口问道：“苏先生，学堂近日情况如何？”

苏砚秋闻声，上前一步，躬身禀报：“回大姑娘，学堂尚在修缮，暂借原周家庄内别院授课。此次考核，共取二十五人。白日乃由属下主讲，晚课时丝琴姑娘助教一个时辰，尚可完成，故未再请教习先生。此乃名册与近日账目，请大姑娘过目。”

司洛昀接过账本的瞬间，厅内气氛陡然凝滞。虽面色不显，但周身散发的威压让苏砚秋与丝琴皆屏息凝神。

苏砚秋额角沁出细汗，心中飞速盘算错处。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能听见自己如擂的心跳。

司洛昀心中一片雪亮。

她何尝不知，底下这些人——何止是苏砚秋，几乎所有人——都抱持着同样的心思：为主家省钱省事，自觉举起“为她好”的旗子，妄图道德绑架，以此换的她的庇护。苏砚秋不过是依从了这股无声的共识，照着他以为“正确”的方式做了。

但她更清楚，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力量，往往就包裹着“我为你好”的糖衣。这就像一味慢性毒药，刚开始很甜，入口无害，却会在不知不觉间侵蚀你的决断、稀释你的权威。

只要退让一次，默许一次，就会有人借着这片“好意”一次次越界，一步步替你做决定、改规矩。就像温水煮青蛙，等你惊觉时，早已被困在众人“善意”编织的网中，成了一个被共识架空的傀儡。

正因此， 面对这种弥漫性的“毒”，必须即刻抑制在最初的形态，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用最坚决的态度、最冷厉的手段，彻底切断所有越界的可能，重塑规则的边界。

“苏先生。”司洛昀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记得上次说得很清楚了。”

苏砚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知错了！”他嘴上认罪，眼神却露着茫然——他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认真执行的，心里实在不知错在何处。

司洛昀将他迷茫看得一清二楚，眼神更冷了，她知道，即便在现代，也是很多人看到知识改变命运的累累硕果后才转变的思想，在这个活下去都艰难的时代，想要他们能快速转变思想，必须用非常手段。

“看来，是我上次说得不够清楚。”她语气平直，没有半点波澜，“给你一刻钟。把庄子上所有活契、死契的人，还有佃户，全部叫到练武场集合。”

她略一停顿，再开口时，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过时未到者，杀。”

苏砚秋浑身一颤，立刻领命退下，背影甚至带着几分仓促。

司洛昀的目光转而落在丝琴身上。丝琴心头一紧，连忙垂下眼睫，努力压下眼底的担忧与惊惧，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药丸的事情还顺利吗？”司洛昀开口问道，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刚才那雷霆之怒从未发生过。

丝琴赶紧收敛心神，恭敬地回道：“回大姑娘，药丸的制备和售卖一切顺利。只是……高夫人已到苏城，期间上门了两次，言辞恳切，想要求见三位姑娘，为上次的事情致歉。这段日子知府大人也亲自来了几趟，态度比先前缓和许多，想请三姑娘为知府夫人复查伤口。”

“此事我知晓了，稍后自会与三姑娘商议。” 司洛昀眸光微动。如今高夫人不惜远道而来、屡次示好，无非是看清了露露医术的价值，不肯放手这条线。她心中了然，却并不点破，转而问道：“周伯不在的这几日，开荒的进度如何？”

丝琴一一汇报道：“周伯临行前已将招工事宜安排妥当。如今正是农闲，以粮换工，报名者甚众。周伯精选了三百五十名壮劳力，为激励众人，苏先生还定了末位淘汰之法，每日开荒最少者会被汰换。如今人人争先，每日人均能垦出一亩半地，加之王威等人以及窝棚之人陆续加入，两日前所有荒地便已垦毕，眼下正抢种那两种新作物。”

司洛昀满意地点头：“做得很好，等下我去地里看看。现在，先去练武场。”

她转向侍立一旁的丝琴，吩咐道：“去唤几个丫鬟，将笔墨纸砚备齐，一同搬到练武场的台上去。”

“是。”丝琴立刻领命，转身快步去安排。

司洛昀则率先起身，步履沉稳地朝着练武场走去。

当她抵达时，台下已黑压压站了六百余人，按照身份不同站成了几个方阵。她独自立于高台之上，一袭素衣，身姿挺拔。目光沉静地扫视着台下惶恐不安的人群——这些经历了灾荒、背叛与死亡，最终被她收留的人，正是她们姐妹在这陌生异世安身立命、筹谋未来的根基，这把刀得开刃了。

此时，丫鬟们也已按照吩咐，将一张桌案与所需的笔墨纸砚在台上摆放妥当。

场中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旗帜的猎猎作响。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感受到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从高台上弥漫开来。

司洛昀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奇异地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

“三日后，我秦家，正式开始实行‘工分’制度！”她的声音清晰有力，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见。“你们都听好了，这‘工分’就是你们往后安身立命的根本，你们日后的吃穿住行都用工分来兑换！而工分衡量标准只两点：一是你下了多少力气干活，二是你长了多少本事、会了多少技能！”

她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脸，语气沉稳而极具分量：

“工分便是你们价值的体现，价值越大工分越高，什么是价值？比如：同样是干活，一个人只会埋头种地，累死累活一个月，也许能挣来一家人的口粮。但另一个人，若是学会了记账管事的本事，能替我管好一间铺子、谈成一笔生意，他一个月能挣回的，可能就是上百两银子！这之间的差距，不在力气大小，而在头脑和本事！”

她略微停顿，让这个对比深入众人心中。

“我给你们工分，不光是买你们的力气，更是买你们长进的本事！你们将来是只想一辈子地里刨食混一家人的温饱的工分，还是想识字、算数、学手艺，当上掌柜、匠师，挣大份的工分，住上独门独院的好房子——全看你们自己给出的价值！”

她的语气骤然变得冰冷锐利：

“但是！谁要是偷奸耍滑、混日子、不肯出力也不肯学东西，每个月工分垫底——这些没有价值的人，签了活契的，撕毁契书，直接丢出庄子！而那些签了死契还不知死活、妄想白吃白喝的……”

她刻意停顿，让那股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律按背主论处，杀！”

一声震天的‘杀’字在寂静的练武场上回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司洛昀继续沉声道：“在我这里，肯下力气，你能活下去；肯长本事，你才能活得富足、活得有尊严！想要活路，想要奔好日子，就拿出你们的价值来换！我绝不养闲人，更不养蠢人！都听明白了吗？”

不等众人回应，司洛昀继续开口道：“第二件事，所有孩子，明日起晨练后全部去学堂读书，午后再根据意愿及考核结果分开学习各项手艺。此外，学堂每月考核，不通者禁学其他技艺，停止工分发放，直到通过为止。记住，我唯一看重的是学识和本事，你们只能成为有用之人，否则……没有价值的人，我一个不留！”

一股凛冽的杀意涌现，所有人都从司洛昀眼中看到了**裸的决绝。他们害怕，却不畏惧。三年天灾，易子而食、杀人烹煮于他们而言并非书中故事，而是血淋淋的经历。这几日像“人”一样的生活，慢慢让她们又找回了一些人性，人性，有善有恶，有人感恩自然也有人理所当然，而司洛昀要做的便是在所有“恶”念萌芽前，用最严厉的制度约束，给他们作为人的最后底线装上枷锁。

司洛昀生在孤儿院，见识了太多人性之恶。她知道人性的变化从来不是突然的，而是一次次试探、尝到甜头后的结果。所以，她必须以恶制恶，建立完善的体制和不可触碰的底线，让他们害怕，才能保持最后的人性，给他们压力才能推他们快速前进，最终打磨成她想要的利器。

“第三件事，”她的声音再次响起，“除了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外的所有人，每晚须与孩子们一同学习一个时辰！同样每月考核，不合格者扣一半工分，这意味着下个月必定挨饿！以上两件事，没有商量余地。不服者，暗五！”

暗五应声而出，跪地行礼：“属下在！”

司洛昀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人，沉声道：“派两人协助。不服者，死契杀，活契撕毁契约，丢出庄子！”

“是！属下遵命”暗五领命退下。

司洛昀满意地点头，最后道：“所有人，凡有特殊手艺或祖传技艺的，无论是刺绣、算账、种地、打铁只要有一项手艺者，无能好坏，都到苏先生和丝琴处登记。登记好后，便可回去忙自己的事。若有隐瞒，你们知道后果！详细的工分兑换方式会于两日后下午申时公示。”

说完，她向苏砚秋和丝琴示意，随即运起轻功，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