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显然是老舅了。
在欺负能欺负的人这件事上,老舅绝对是个头子。“你刚才那牛逼劲呢?”
那砖头像是雨点似的,嘎嘎就是干。
关键是,老舅这人也损,像是故意不让王伟涛说话似的,专冲着门牙打,弄得王伟涛连求饶都不行。
“啊!啊!啊~”
知道的是挨打,不知道的还以为拍片呢。
回来的不只是老舅,还有大舅。
老舅骑在王伟涛身上,往死里干,大舅也没闲着,不知从哪儿弄来把铁锹,一铁锹就把外面仅剩的那家伙拍倒了。把人拍那儿也就罢了,冲着后脚跟又一下,然后踩着人家虎口,笑嘻嘻的。“艹,还纹了个蝎子,你挺呐啊。”
外面仅剩的两个家伙,就这么被林洛的两个舅舅处理了。
要说社会名声,当然是老舅更出名——他是个纯混子。可单说打架这一件事,林洛打眼一看就知道,大舅才是行家。
一般人用铁锹打架,也就冲人后背一拍,完事。
可大舅偏不,先给你后背一下让你身体失衡,接着冲着脚筋就划,一下就把人弄躺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想跑都跑不了。
至于大舅为啥这么清楚“手掌虎口纹蝎子”的人是有点说法的,这林洛就不知道了。
眼见自家人来了,林洛胆子也大了起来。
三个对五个半,优势在我。
拿着西瓜刀的林洛,用刀背又给了躺地上的那人一下。
“草你们妈的,这点逼事儿,就敢往我家闯,没王法了是吧?”
什么年月了,几个癞子就敢往人家里冲,以为这是穷乡僻壤的乡下啊。
又挨了一下的刘老八‘哎呀’了一下,看来是没死。
没事的刘永刚看着地上的老八,嘴角都吐白沫了;自家老大在外面隔着窗台看不见,但那一声不吭的样子,怕是也好不了。
他扫了一圈,发现最好说话的,居然是这个把人砍得半死的小子。
于是,赶紧求饶。“小兄弟,小兄弟,误会,都是误会!”
只是这求饶,太糊弄了。
“这时候跟我提误会?来的时候不是挺狂的吗?”真当自己是小孩啊,一句误会就完事了。
刘永刚也是无奈,谁能想到出来熊个小孩,结果让小孩给熊了。“没没没,我们就是来看看,没别的意思,这就走还不行吗?”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他,已经顺嘴胡说了。
“走?往哪儿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年纪小就这点烦人,总有人把自己当小孩糊弄。
“那小兄弟,你说,你说咋整?咱也没多大深仇大恨啊!你提个条件。”作为王伟涛团伙里的二号人物,刘永刚算是里面最会说的,奈何眼下不止形势不如人,还不占理啊。
他以为低头就能完事呢,都是邻居。
可林洛憋屈啊,心里委屈——自己啥也没干,五六个大汉就想来干他。
这要是老舅没赶回来,自己都不知道往哪儿跑。
自己不了解别人,还不了解这几个瘪犊子吗?
都是老相识了。
按这几个的操行,不得把自己按在墙根一顿踹,抓自己脑袋塞泔水桶啊。
这帮滚刀肉,干的出来这种事,没一个讲究的。
上辈子,林洛上高二时跟同年级一个小子起了冲突,就给了“这伙人”两条烟——总共也就一百块钱的东西。
当时林洛想的是,找帮社会人撑撑场子,吓唬吓唬对方就行。
可就为这点钱,他们一伙差不多十一个人,把人家孩子堵在厕所粪坑边一顿踹,差点给人干进粪坑。
算算下来,一人摊不到两包烟,也就十块出头。
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就这点出息。
所以,当林洛认出来人是这伙旧人时,是真怕啊——他知道这几个家伙,没什么下限。
“别跟我逼逼了,到墙根给我抱头蹲好!”
打定主意要杀鸡儆猴的林洛,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几个的,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办了。
都这光景了,几人也不敢反抗,一个扶着一个、一个搀着一个,从窗户跳出去,到大街边抱头蹲好。
老舅那边打爽了,也没做得太过分。
比起被林洛用刀砍的刘老八,王伟涛伤得显然更重——一嘴门牙没剩几个。
可就算这样,他也得老实抱头蹲着。
见林洛没大碍,老舅没问缘由,先关心道:“大洛,你没事吧?”
林洛也就受了点惊吓,没真出事:“没事,大舅,老舅。”
外甥没事,喝了点酒的大舅才问道:“咋回事?这几个家伙是干嘛的?”
可林洛刚要解释,街对面摇摇晃晃又来了一拨人。
“彦军,这是咋地了?!你又他妈欺负谁呢?”
来人竟是本县目前社会上名义上的一把大哥——“豺狼”柴景玉。
老舅习惯性地想叫一声“四哥”——按李庆军他哥李庆新的排法,豺狼当年是李庆新团伙的老四。老舅和他们这伙人按这个叫没毛病。
可豺狼一出现,林洛第一反应就是:这里面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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