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妙,张铁柱几人毫不犹豫紧随陈浩南等人,屁滚尿流地逃离了现场。
与其等靓坤那只“煮熟的螃蟹”再找他们撒气,不如赶紧溜之大吉。
一行人跑出老远,躲进一条昏暗的小巷。
山鸡哥大口喘着粗气,一抬眼,却看到了几个熟悉又奇葩的身影,顿时眉头一皱,带着一股子江湖人的不爽问道:
“喂!你们几个不是那天吃鱼蛋面的吗?怎么哪儿都有你们啊?跟踪我啊?!”
张铁柱顾不上形象,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双手作揖,就差没当场下跪了:
“鸡哥您可冤枉我们了!我们也不想啊,就是这么巧啊!您看看我们这鼻青脸肿的……本来想在靓坤那里骗点钱,结果被靓坤那个疯子给揍了!走投无路,才来这桥上乞讨的,结果……结果就碰上你们火并了,就……”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林菲菲和裘鬼鬼,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无辜。
陈浩南这时踱步上前,虽然步伐依然带着几分僵硬的别扭,但眼神却充满了悲痛和疲惫。
他扫了一眼山鸡几人,沉声说道:
“山鸡,包皮,天二……焦皮死了。这段时间香港不会太平,我们几个还是先避避风头吧。等伤养好,再给焦皮报仇!”
他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屁股,那份痛楚和憋屈,让复仇的誓言更加沉重。
山鸡哥上前,狠狠地抱了抱陈浩南,声音沙哑却坚定:
“南哥,你永远是我大哥!你放心,我先去台湾避一阵子。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告诉我,我就是爬,也要爬回来帮你!”
包皮和天二也红着眼眶,重重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膀。
兄弟几人眼神交汇,虽然暂时无能为力,但那份不舍与眼神中异常犀利的坚韧,已经说明了一切。
目送山鸡、包皮、天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陈浩南刚想转身离去,张铁柱却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南哥!若是相信我们,跟我们四个一起吧?我们能让你很好的藏身,而且……我们住的地方,离靓坤的麻雀馆很近,非常方便监视他,甚至可能随时伺机报仇!”
他见陈浩南眼神微动,立刻添油加醋地补充道:“我们也是被靓坤那混蛋揍过的,这仇不报,我睡不着觉!本来只想从他那儿骗点小钱,结果反被他打了个鼻青脸肿,还只给了两百块!这仇我们也要报!”
陈浩南这才真正意义上地打量起这四个奇形怪状的家伙。
神经兮兮,满嘴跑火车,但两次火并都和他们扯上关系,冥冥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缘分。
他沉吟片刻,最终问道:“你们住在哪里?我身边还有个人……”
秋雅立刻上前,语气带着一丝八卦的兴奋:“那个人是不是细细妹啊?南哥您别担心!我们住的那个旅馆老板胆小得很,而且离坤哥打牌的麻雀馆特别近,我们有办法把您和细细妹藏好,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陈浩南心中虽然对这四个活宝并不完全信任,但有一件事却让他觉得可以尝试——如果自己能接近靓坤,那为焦皮报仇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他最终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铁柱见状,指了指巷子外灯火通明的夜宵摊:“南哥,那儿!我们在那儿等你,一直等到天亮,不见不散!”
陈浩南望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很快便消失在小巷深处。
“饿死我了!快走!” 林菲菲和裘鬼鬼早就按捺不住,直奔夜宵摊而去。
“先别着急!”
张铁柱突然一声低喝,制止了两人。
他脸上露出了一副精明笑容,双眼放光地望向青马大桥的方向。
裘鬼鬼疑惑地问道:“董事长,干嘛?回去挨揍啊?”
“挨揍?” 张铁柱得意地笑了一下,“我刚才听见了警笛的声音,估计靓坤那伙人早就跑得一干二净了!”他搓了搓手,脸上写满了贪婪:
“我们得过去收破烂啊!那可都是钱啊!”
张铁柱几人,用捡来的编织袋,两两抬着满满当当的刀棍,摇摇晃晃地回到了那家夜宵店。
他们随便点了些吃的,焦急地等待着陈浩南和细细妹。
果然,陈浩南是讲义气的,没过多久,便带着细细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夜色中。几人简单吃过饭后,便抱着那两袋沉甸甸的“战利品”,悄悄回到了旅馆。
张铁柱上前跟旅馆老板商量,示意要多加一间房,并又爽快地付了五百块港币。
他特意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凑到老板耳边:“老板啊,跟你说声,我们是靓坤的人!说话注意点,知道不?”
旅馆老板一听“靓坤”这个名字,脸色瞬间煞白,吓得连连点头,像拨浪鼓似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浩南和细细妹便住进了张铁柱几人的隔壁。
安顿好细细妹后,陈浩南来到张铁柱几人的房间,试图更深入地了解这几个奇葩。
张铁柱见陈浩南进屋,立刻带着几分做贼心虚又不得不坦白的愧意,请他坐下,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南哥,其实……有件事我们几个有些对不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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