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艾终于崩溃了。
她看着李枫桥胸前的血痕,又看了看自己指甲缝里的皮肉。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自污!
他是在用自己的名誉,来给她递上一把最锋利的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颤抖着问。
“因为......”
李枫桥松开她,任由T恤敞开着露出那几道暧昧而暴力的伤痕。
“赵瑞龙打了我的人,还想给我栽赃。”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人情。”
“他送我一口黑锅,我就必须还他一副棺材。”
“而你,钟班长......”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就是那个替我递上棺材钉的人。”
“疯子!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钟小艾的声音在奢华的书房里回荡,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栗。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那件只到大腿根部的黑色T恤向上卷起,露出了下面白色的蕾丝边缘但她已浑然不觉。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死死地瞪着李枫桥,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自污?让我去举报你强暴未遂?!”
“李枫桥,你是不是在汉东杀人杀疯了?!”
“这里是京城!是中央党校!”
“我钟小艾是中纪委的干部,是钟家的脸面!”
“你让我去编造这种谎言,去毁掉我自己的清白?!”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那件单薄的T恤被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赵瑞龙还没弄死我,我就先被我爸和我爷爷打断腿了!”
李枫桥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那个黑色的小账本任由她发泄。
直到钟小艾的呵斥变成了急促的喘息,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说完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寒。
“钟班长,你还是没搞懂。”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
钟小艾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落地窗上。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清白可言吗?”
李枫桥伸出手撑在了她耳边的玻璃上,将她彻底困在了自己和窗户之间。
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低下头两人的脸相距不到十厘米。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中的自己,和那无法掩饰的恐惧。
“我们两个,在党校调研期间,无故失踪了整整一夜。”
“我们在赵瑞龙的地盘上大开杀戒,动用了叶晚娘的私人武装。”
“我们现在,躲在她的安全屋里。”
“你穿着我的T恤,而你的衣服早就成了破布。”
他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粉色Hello Kitty套装。
“你告诉我这一套组合拳打出去,你觉得在别人眼里,我们两个昨晚是在秉烛夜谈,讨论党性原则吗?”
“我......”
钟小艾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告诉她,李枫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她已经说不清楚了。
无论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要赵瑞龙把那些野战的流言蜚语放出去,她钟小艾的名声就全毁了。
“你以为你现在去跟组织汇报,说你拿到了一本黑账本,组织就会信你?”
李枫桥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对她天真的嘲讽。
“赵瑞龙会反咬一口,说这本账本是你和我联手伪造的,是作伪证!”
“他会说,你钟小艾早就被我这个人渣用下流的手段给睡服了!”
“他会把你昨晚在我怀里发抖的样子,描述成一副不堪入目的淫荡画面!”
“到时候你猜组织是会相信一个有污点的女干部,还是会相信赵家那通天的权势?”
“不......不要说了......”
钟小艾崩溃地捂住了耳朵。
李枫桥描绘的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尖刀,将她那层可怜的骄傲和自尊割得鲜血淋漓。
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掉进了一张网里。
一张由李枫桥和赵瑞龙共同编织的、充满**和阴谋的网。
“你没有选择,钟小艾。”
李枫桥掰开她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那些规矩和理论,在赵瑞龙那种流氓面前一文不值。”
“对付流氓,只能用更流氓的手段。”
“我的计划是脏。”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
“但这是唯一能让你我同时破局,并且把赵瑞龙拖下水的办法。”
“一个中纪委的女干部,在调研中发现黑幕,被黑恶势力李枫桥试图侵犯。”
“她在搏斗中夺下了关键证据,不顾个人安危,大义灭亲举报同学也要将黑幕公之于众......”
李枫桥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多完美的剧本。”
“你不仅不是污点证人,你还是忍辱负重的巾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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