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哪?”她警惕地问道。
“当然是睡床。”李枫桥理所当然地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这地上全是蟑螂和灰,椅子还断了一条腿。
我是伤员,你是病号,难不成你想让我睡浴缸?”
“不行!”钟小艾几乎是尖叫出声。
“我是女同志!你是男同志!”
“而且......而且我们还是党校的同学!怎么能睡一张床?这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她抓起枕头抱在胸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试图竖起一道名为规矩的防线。
“你要么睡地上,要么......出去再开一间!”
“嘘!”李枫桥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小声点!”
他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得她耳朵发痒。
“你听。”
钟小艾愣住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这该死的招待所隔音简直烂到了极点。
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极其富有节奏感的床板撞击声,伴随着一个女人肆无忌惮的高亢叫声:
“啊............死鬼...........”
声音清晰得就像是在耳边直播。
钟小艾的脸瞬间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活了三十年,一直生活在温室大院里,哪里听过这种充满了市井气息的、**裸的现场直播?
那种声音,混合着撞击声和粗俗的**话语,像是一**热浪冲击着她的耳膜和羞耻心。
李枫桥看着她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那种坏笑。
“听见了吗?”他松开手,指了指隔壁。
“这才是生活。这才是人民群众最朴素的需求。”
“班长,你再喊大声点,隔壁那哥们儿可能会以为我在虐待你,到时候过来敲门,咱们可就暴露了。”
钟小艾死死咬着嘴唇,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羞耻、委屈、无奈。
“李枫桥,你就是个混蛋!”
“多谢夸奖。”
李枫桥不以为意,他抓过钟小艾那只受伤的脚重新倒上了红花油。
“好了,别闹了。先把药擦了。”
“刚才只是简单的复位,现在要把淤血揉开。会很疼忍着点。”
这一次他没有再**。他的手掌变得滚烫有力,在那肿胀的脚踝上用力推拿。
红花油辛辣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那是属于跌打损伤的味道,也是属于江湖的味道。
“唔......”
钟小艾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但她死死咬着枕头,一声不吭。
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李枫桥面前叫出声来——尤其是在隔壁那种声音的伴奏下。
李枫桥低头看着她。
昏黄的灯光下,她那张素净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
那件昂贵的丝绸衬衫因为疼痛的挣扎而微微敞开,露出一抹雪白的锁骨。
还有那一双刚才被她自己亲手脱去丝袜、此刻正光洁如玉地暴露在空气中的长腿。
没有了丝袜的遮掩,肌肤的触感更加直接、细腻。
李枫桥的手掌顺着她的脚踝向上,有意无意地滑过了她紧致的小腿肚。
那种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
“好了。”十分钟后,李枫桥收回手,去洗手池洗了把脸。
“药效上来了,会发热,是正常的。”
他关掉那个滋滋作响的灯泡。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点月光。
那种视觉上的屏蔽,反而让听觉和触觉变得更加敏锐。
隔壁的战斗似乎结束了,传来了男人满足的呼噜声。
“睡吧。”李枫桥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他并没有像钟小艾担心的那样动手动脚,而是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外侧,背对着她。
“中间留条缝。这是三八线。”他在黑暗中说道。
“你要是敢越线,我就把你办了。我要是越线......”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那就算我禽兽不如。”
钟小艾缩在床的另一侧,紧紧裹着被子,背贴着冰冷的墙壁。
她大气都不敢出,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枕头,像是攥着最后的武器。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渐渐地身边的男人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似乎真的睡着了。
钟小艾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寒意。
这破招待所没有暖气,深秋的北京夜晚冷得像冰窖。
那条薄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寒气。
她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一个温暖的热源靠近了。
那是一具滚烫的充满了雄性力量的身体。
一只大手极其自然地伸过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把捞进了怀里。
“别动。”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浓浓的睡意。
“冷死了。借个火。”钟小艾本能地想要挣扎,想要斥责他越过了三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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