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分拣倭女编妇营 船载万民归中原
邪马台的海岸线上,密密麻麻的人影被分成三拨。
张莹莹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刘禅亲笔写的谕令,声音透过铁皮喇叭传遍沙滩:“奉陛下令——十二至三十岁女子、身高不足车轮者,随船归中原;青壮男丁编入矿队,赴火山矿场劳作;老弱者留岛开垦,种桑植稻!”
她身后的汉军士兵正用红绳丈量孩童身高,够到车轮轴的被分到青壮队,不够的则归入妇孺队。
一个刚满十岁的倭童不知深浅,踮着脚想往青壮队钻,被士兵轻轻按住:“小娃子,去那边,做人要诚实。”
沙滩上顿时起了骚动。青壮男丁们望着火山的方向,脸上写满恐惧;老人们互相搀扶着,望着归中原的队伍,眼神复杂;妇孺们则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好奇,有不安,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惶恐。
张莹莹的侍女们正挨个登记倭女信息,笔尖在竹简上划过的“沙沙”声,像是在给她们的命运重新刻注。
一个梳着双髻的倭女被问到年龄,怯生生地伸出三根手指——她刚满十三,按规矩该归中原队。
“姓名?”侍女问道。
倭女听不懂汉话,只是望着远处的船帆发呆。张莹莹走过去,用刚学的倭语说:“中原,有白米,有绸缎,能活下去。”
倭女的眼睛亮了亮,小声应了句什么。张莹莹对侍女道:“就记‘阿春’吧,春天的春。”
妇营的帐篷搭在港口旁,刚编进来的倭女们挤在一起,不少人低声啜泣。
一个穿着紫色襦裙的倭女突然站起来,指着帐篷顶嘶吼,声音尖利——她是卑弥呼的贴身侍女,名叫阿紫,死活不愿离开邪马台。
“我是女王近侍,你们敢动我?”阿紫掀翻了盛着米粥的陶罐,米粒混着沙土溅得到处都是,“我要见女王!我要回家!”
看守的士兵刚要上前,就被关银屏拦住。她摘下头盔,露出束起的长发,走到阿紫面前,用流利的倭语说:“你见过中原的绸缎吗?比邪马台最好的麻布还软;你吃过中原的麦饼吗?甜得能粘住牙齿。”
阿紫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关银屏对士兵使了个眼色,很快有人端来一碗米粥和一匹半旧的绸缎。米粥冒着热气,上面还卧着个荷包蛋;绸缎是蜀锦,绣着缠枝莲纹样,在帐篷里闪着柔和的光。
“在邪马台,你能天天吃到这些吗?”关银屏拿起绸缎,轻轻搭在阿紫肩上,“到了中原,嫁个汉军将士,生儿育女,不用再看女王脸色,不用再担心饿肚子。你想想,哪个好?”
阿紫摸着光滑的绸缎,又看了看那碗冒着香气的米粥,喉咙动了动。她在王宫当差时,一年也未必能穿上这样的料子,更别说天天吃白米了。哭声渐渐小了,最终化为一声抽噎,默默地坐回了人群里。
中军大帐里,刘禅正看着将领们的战功簿。魏延的名字后面画着三个红圈——攻克对马岛、生擒司马昭、清缴太宰府,桩桩都是大功。
“魏延,你想要什么赏赐?”刘禅合上簿子,笑着问道。
魏延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腼腆:“末将……末将听说妇营里有不少倭女,想挑个手脚勤快的,给俺洗衣做饭。”
帐内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刘禅也笑了,指着帐外:“去吧,按战功,你能先挑。记住,娶了人家,就得善待。”
魏延连忙作揖:“末将定当好好待她!”
他刚走出帐,关兴、张苞等人也跟着请辞,一个个摩拳擦掌地往妇营去。关银屏恰好进来,见这光景,忍不住对刘禅道:“陛下这招真高,将士们有了家室,打仗更有劲了。”
“不仅如此。”刘禅望着窗外,“让她们嫁给汉军,生儿育女,学汉话,习汉俗,不出三代,谁还会记得她们是倭人?”
关银屏恍然大悟,随即又道:“那普通士兵呢?总不能都让将领挑完了。”
“按军功分。”刘禅早有打算,“百夫长以上可娶一妻,普通士兵立过战功的,也能领一个回去。规矩我都定好了,必须善待,每月要学十个汉字,年底考核,学不会的罚俸。”
首批归中原的船队共有十艘,甲板上站满了倭女和孩童。张莹莹亲自在旗舰上监督,见一个倭女抱着孩子抹眼泪,便走过去递给她块麦芽糖:“尝尝?中原的孩子都爱吃这个。”
孩子接过糖,含在嘴里,立刻不哭了。倭女看着张莹莹温和的脸,用刚学的汉话小声说:“想家……”
“我知道。”张莹莹坐在她身边,指着远处的海平线,“我第一次离开蜀地时,也想家。但你看,中原比邪马台大得多,有长江,有黄河,有吃不完的粮食。等你的孩子长大了,在中原读书、种田,这里就成了他的家。”
这时,船舱里传来琅琅的读书声。一个梳着垂髫的倭女正领着孩子们背《诗经》,声音清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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