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笑一声:“他倒真是敢想。十一,你去告诉肃王,让他盯紧南城粮仓,朕怀疑淮王会在那里动手脚。”
“皇上,那肃王他……” 十一公公有些犹豫,“毕竟是先皇后的儿子,您真的信得过他?”
皇上放下礼单,目光深邃:“肃王与淮王积怨已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说,他若敢有异心,朕不介意连他一起收拾。”
十一公公领命而去,皇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起先皇后临终前的话:“照顾好孩子们,别让他们自相残杀。”
他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玉玺,在一份奏折上重重盖下 —— 那是任命肃王为京畿卫统领的旨意。
与此同时,南城废弃粮仓里,张都尉正指挥着手下搬运火器。
火光下,那些黑漆漆的铁管泛着冷光,映得他脸上一片狰狞。“都快点!天亮前必须搬完!”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张都尉脸色一变:“不好,有人来了!快把东西藏起来!”
话音未落,粮仓的大门被猛地踹开,肃王带着侍卫冲了进来:“拿下!”
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箭矢破空的声音,兵器碰撞的脆响,还有临死前的惨叫,在空旷的粮仓里回荡。
张都尉见势不妙,抓起一把刀就想从后门逃跑,却被林墨一脚踹倒在地。
“张都尉,束手就擒吧。” 林墨用刀指着他的脖子,“你藏在这里的火器,就是谋反的铁证。”
张都尉呸了一声:“休想!我家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肃王走到一堆火器前,拿起一支火枪,冷声道:“带下去,好好审问。”
他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兵器,心里一阵后怕 —— 若是再晚一步,这些东西流入京城,后果不堪设想。
黎明时分,肃王府的书房里,秦颜看着那把火枪,手指微微发颤。“没想到淮王真的敢私造兵器。”
“他不止敢,还很急。” 肃王揉了揉眉心,“从周信的密信来看,他可能想在元宵宫宴动手。”
秦颜心里一惊:“元宵宫宴?那皇上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他勾结外敌的证据。我这次还搜到了一把钥匙。” 肃王看着她。“福喜楼可有什么证据?”
秦颜摇摇头:“不知道,没有注意。” 她忽然想起什么,“福喜楼的地窖里有个旧木箱,听叶掌柜说,他没有钥匙,说不定……”
肃王眼睛一亮:“现在就去看看。”
两人赶到福喜楼时,叶掌柜已经打开了地窖的门。
那木箱放在最里面,上面落满了灰尘,锁孔的形状正好能插进那把铜钥匙。
肃王把钥匙递给了秦颜,秦颜缓缓走到木箱前,蹲了下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钥匙插了进去,轻轻一拧 ——“咔哒” 一声,锁开了。
箱子里没有密函,只有一件绣着梅花的披风,还有一本泛黄的账册。
肃王拿起账册翻开,瞳孔骤然收缩 —— 上面记录着自淮王舅父开始便与江南盐商的交易,每一笔都数额巨大,最后一页还画着一张地图,标注着沿海的几处秘密港口。
“这就是他勾结外敌的证据!” 肃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有了这个,他插翅难逃!”
秦颜看着那件披风,忽然脑海里出现小时候的画面,这是原主的记忆么?
记忆里,原主的母亲总穿着这件披风在梅树下教她认字。
她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丝线,眼眶有些发热 ——
这是,这是秦颜的小时候么?
秦颜心想,对于这个穿越女来说,她是渴望亲情的。
她在现代出生在一个NPD父母的家庭中,他们是永远不会真心疼爱自己孩子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拉回了秦颜的记忆。
叶掌柜匆匆跑进来:“不好了,淮王的幕僚带着人来了,说要搜查福喜楼!”
肃王将账册和披风收好,沉声道:“别慌,我去应付。”
他转身对秦颜说,“你带着东西从密道走,直接去皇宫找十一公公,把这些交给皇上。”
秦颜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箱子:“王爷小心。”
她跟着叶掌柜钻进密道时,外面已经传来了争吵声。
淮王的怒吼,肃王的冷斥,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一声声传来,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密道里又黑又窄,她好几次差点摔倒,却紧紧抱着箱子,不敢有丝毫松懈。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出口的光亮。
秦颜推开石门,发现自己竟在距皇宫最近的一处院落,料想这是福喜楼的房产吧。
不容多想,秦颜抱着盒子和叶掌柜一起朝皇宫走去。
凭借信物,秦颜顺利进入了皇宫。而叶掌柜,守着福喜楼的规矩,他是不能够进入的。
秦颜身份特殊况且现在并没有暴露楼主身份,自是不必在意。
晨光熹微,花草上还挂着露珠,远处传来太监的唱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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