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在街角急转,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后视镜里,孙磊紧盯着手机屏幕,不断刷新着定位信息。
“他们还在三楼。”他低声说,“没动。”
“通知监视组,封锁大厦所有出口。”林宇一边说,一边拨通陈鸿涛电话,“我们申请调查宏信金融的手续已经批下来了,立刻行动。”
“收到。”陈鸿涛沉稳地应了一声,“我这边马上协调支援。”
沈悦坐在后排,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紧锁:“如果他们已经开始清理痕迹,我们得尽快拿到证据。”
“没错。”林宇点头,“这辆车的司机很可能就是那个邮箱地址的使用者,我们必须在他销毁数据之前控制住他。”
车子驶入宏信金融大厦前的广场时,几辆便衣警车已经悄然就位。林宇等人迅速下车,直奔大厦入口。电梯缓缓上升,气氛凝重而紧张。
三楼,行政办公区。
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亮着灯,门口站着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神情警惕。林宇眼神一冷,做了个手势,几名警员迅速分散开来,守住各个通道。
“宏信金融涉嫌洗钱及非法资金运作,请开门配合调查!”林宇站在门前,声音铿锵有力。
屋内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在销毁东西!”孙磊猛地冲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烟雾从窗户飘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桌上冒烟,屏幕上还残留着半页未关闭的加密文档。窗边的男人见状,猛地抓起桌上的U盘塞进口袋,转身就想从侧门逃走。
“站住!”林宇一声喝令,几步逼近,将那人按倒在地。
沈悦迅速上前检查电脑残骸,眉头紧皱:“烧毁严重,硬盘也被物理破坏,技术科不一定能恢复数据。”
“但至少我们抓住了关键人物。”林宇冷冷地看着地上挣扎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咬牙不语。
“他是宏信金融的行政主管,李振。”孙磊翻着手中的资料,“同时也是那个神秘号码的注册人。”
林宇蹲下身,语气森冷:“你最好现在就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付谁……他们会杀了我。”
“只要你配合,我们就能保护你。”林宇目光如炬,“宏信金融背后到底是谁?”
男人嘴唇颤抖了一下,正要开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警方同志,这里是合法金融机构,请出示搜查令。”一个穿着考究、头发整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西装革履的人。
林宇起身,目光扫过对方胸前的工牌:张明远,宏信金融副总经理。
“这是法院批准的搜查令。”林宇掏出文件递过去,“我们现在有足够理由怀疑贵公司涉及洗钱和非法资金操作。”
张明远接过文件,脸上毫无波澜:“我们会全力配合调查,但希望警方依法行事,不要影响正常运营。”
“当然。”林宇点头,“但我们需要带走相关人员协助调查。”
“包括李振?”张明远看了眼地上被制服的男人。
“是的。”
张明远微微一笑:“那恐怕不行。李先生是我们的重要员工,目前正在进行一项内部审计工作,暂时不能离岗。”
“这是警方调查,不是贵公司的内部事务。”林宇语气加重。
“我们可以安排他配合调查,但必须通过正式流程。”张明远不动声色,“否则,我们只能请律师介入。”
林宇眯起眼睛,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
“行。”他点头,“那我现在就带他回局里做笔录。”
张明远脸色微变,但没有再阻拦。
回到刑侦支队,林宇亲自审讯李振。
“你说‘他们会杀了我’,指的是谁?”林宇问。
李振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椅子扶手:“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只是执行命令的人。”
“那你负责什么?”
“资金转移、账户管理……还有……销毁记录。”李振声音发颤,“每次都是通过加密通讯工具接收指示,做完事就把设备销毁。”
“那个邮箱是你注册的吗?”
“是……但我只是个棋子,真正的主谋藏得很深。”
“宏信金融的背后老板是谁?”
李振摇头:“我只知道有一个代号‘J.H.’的人,所有的指令都来自他。”
“J.H.?”林宇心中一震,沈悦之前发现的合同水印上正是这个名字。
“你最后一次接到他的消息是什么时候?”
“就在你们突袭‘云境’会所之后。”李振低声道,“他说,有人盯上了我们,让我们做好准备。”
林宇站起身,快步走出审讯室。
“孙磊,查宏信金融所有对外联络记录,特别是加密通讯软件的使用情况。”他下令道。
“已经在做了。”孙磊点头,“不过他们用的是一款境外加密通讯软件,服务器不在国内,调取数据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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