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安和任白回来了,王一诺第一个冲了出去,脸上带着急切。
她上前一手拉住一个,连声道:“回来了回来了!快,饭菜都备好了,都是你们爱吃的!”
“这一连几天在考场肯定没吃好没睡好,赶紧用了膳好好歇息!”
就算是仿生人,该伪装的还得装着。
她拉着两人就往里走,眼神瞟都没瞟跟在后面的于清一眼。
于清跟在三人身后,看着王一诺那刻意回避的背影,唇角弯了弯,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心中了然。
餐桌上,气氛有些微妙。
王一诺不停地给王安和任白夹菜,嘘寒问暖,从考场伙食问到睡眠质量,再到考题难易,嘴巴几乎没停过。
她始终巧妙地避开了与于清有任何眼神或言语上的直接交流。
于清则一如既往地安静用餐,举止优雅,只是偶尔在王一诺说得最起劲时,会抬起眼帘,目光温柔的落在她身上片刻。
王安和任白对视一眼,任白甚至借着举杯饮茶的间隙,用唇语对王安无声地说了一句:“有情况。”
王安微微颔首,看来他们不在的这几日,他们的关系似乎取得了某种“突破性”的进展,而且看架势,他们的大小姐处于了下风。
一放下碗筷,王一诺又立刻催促:“好了好了,饭也吃完了,你们俩赶紧回房泡澡,早点睡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王安从善如流,温和笑道:“也好,确是有些乏了。姐姐也早些休息。”
不过目光却别有深意地扫过于清。
任白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是啊,考场上绷着劲儿不觉得,这一放松下来,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于兄,我们也先告退了,明日再叙。”
他对于清拱拱手,眼神里的调侃几乎要溢出来。
于清起身还礼:“二位兄台辛苦,请好好休息。”
王一诺几乎是“押送”着王安和任白离开了饭厅,自始至终,没给于清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看着三人消失在回廊尽头,于清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他知道,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和适应。他不急,来日方长。
翌日一早,王安和任白神清气爽地出现在花厅用早膳时,王伯早已候在一旁,汇报着这几日府中大小事务。
不过听到于清的“反击”时,任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连忙用咳嗽掩饰。
王安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化为了然。
“知道了,辛苦王伯了。”王安听完,淡淡地点了点头。
王伯行礼退下后,花厅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任白终于忍不住,摇着扇子低笑道:“好个于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直击要害!”
“又是诗词传情,又是点心表意,这等风雅又实在的手段,难怪姐姐招架不住,竟做起鸵鸟来了。”
王安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语气平和:“于兄是真心之人,也是聪慧之人。他待姐姐之心,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那我们……”任白挑眉,意思是要不要做点什么。
王安摇了摇头,“不必。既然系统没有表示,那就顺其自然。目前来看,于清不错。不过,该问的还得问。”
任白会意的接道,“该防备的还得防一手,毕竟人心易变。”
“没错,”王安看着任白道,“事不宜迟,多日不见,正好和于兄谈谈心了。”
任白站起来,“走吧,现在应该在书房。”
王安和任白来到书房时,于清果然正坐在窗下看书。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见是二人,便放下书卷,起身含笑相迎。
“王兄,任兄,早。昨日休息得可好?”于清语气温和,一如往常。
王安笑着拱手:“劳于兄挂心,歇息一晚,已然缓过劲来了。”
三人寒暄落座,丫鬟奉上清茶后便悄然退下。
任白喝了口茶,闲话般提起:“方才听王伯说起,我们不在这几日,府中甚是热闹。尤其是姐姐,似乎给于兄安排了不少‘功课’?”
他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眼神却留意着于清的反应。
于清闻言,耳根泛起点点红晕,但神色从容,坦然道:“大小姐……关怀备至,为于某考量周详,于某受益良多,感激不尽。”
他话语诚恳,提及王一诺时,眼中的深情未能逃过王安和任白的眼睛。
王安放下茶杯,目光看向于清,语气平和却直接切入了主题:
“于兄,你我相识时日虽不算长,但彼此投缘,我们也未曾将于兄当作外人。有些话,便开门见山地说了。”
于清神色一正,坐姿更显端正:“王兄请讲。”
“家姐的性情,于兄如今应当也了解几分。”
王安缓缓道,“关于她的终身大事,我们之前也曾提及,意在招婿入门,首要便是能真心爱护、包容于她,护她一世安稳快乐。”
他顿了顿,目光直直盯着于清,“于兄对此事,如今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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