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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苏府当小妾 第84章 火种

作者:上官爱喝水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4 07:25:54

茗竹轩内,晨光熹微,却驱不散寒意。

苏明远站在郑茗的妆台前,妆匣微微张开,苏明远心头划过一丝狐疑。郑茗不喜欢繁复首饰,也很少佩戴。

心念流转间,他鬼使神差伸手打开妆匣。里面只有几支素簪,一方旧帕,几盒颜色清雅的胭脂水粉。

他随手拨弄,指尖却触到匣底一处微小的不平。

掀开底层的软垫,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素笺露了出来。

纸张入手微凉。展开——

《无寄》

……曾期并辔江南岸……光华渐明路自知,莫问西东任驱驰……心灯一盏照归时……

落款处——陆昭

一股妒火直冲苏明远的头顶。烧得他眼前发黑,耳中嗡鸣。

陆昭这缠绵悱恻的“无寄”之词,这字里行间呼之欲出的情意。这“心灯照归”的呼唤。

郑茗将它藏在妆匣最深处,视若珍宝。夜夜对镜梳妆时,是否也在对着这词句,思念那远在金陵的“归人”?

他攥着诗稿,快要将这薄薄的纸页碾碎。

“心灯一盏照归时”……

手指抚过这七个字……

就在这一瞬间——

浓烟滚滚,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是西滩荒地那场大火,郑茗单薄的身影在肆虐的火舌中踉跄。她怀里抱着年幼的苏平章。

孩子惊恐的哭喊被浓烟呛得断断续续。一根燃烧的巨梁轰然砸落。她弓身,用自己瘦削的脊背硬生生扛住。火星溅在她肩头,瞬间燎起焦糊味。她痛得闷哼一声,却将怀里的孩子护得更紧!

陵坪诗案,阴冷的诏狱石阶上,郑茗裹着单薄的旧袄,冻得嘴唇发紫,她手中紧攥着那份字字泣血的《明远诗集》,手冻得红肿破裂……张申手下的推搡让她重重摔在石阶上,额头瞬间磕破,血混着污泥糊了半张脸。可她挣扎着爬起来,眼中只有烧穿黑暗的执念。

苏明远喉头一哽。

这盏“心灯”…曾在他最黑暗的深渊里,为他燃起唯一的光。

可如今……这光,是否已为他人照亮了“归时”?

妆匣冷硬的触感将他从灼热的回忆拉回现实。

他将诗稿塞回原处,合上匣盖。心头那股灼烧的妒意在压抑中更加疯狂地滋长。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转身大步走出茗竹轩。

每一步都踏在回忆与现实的缝隙上,踩得心口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苏府的寂静。

一名身着华服的内侍疾步而入,面无血色,径直走向苏明远,声音平直:“大人,东宫令谕,命您与郑姨娘即刻前往公堂,太子殿下要亲自问话!”

公堂内,周夫子枯指抖着那份《焚书论》抄本,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端坐主位的太子脸上:“殿下!白纸黑字,铁证如山!郑氏妖女倡言焚经,毁我儒学根基,乱天下纲常!当以妖言惑众论处,明正典刑!”

他身后,几个官员齐刷刷伏地,额头磕在金砖上砰砰作响:“请太子殿下诛此妖邪,以正视听!”

太子指尖轻轻抚摸着袖口龙纹,目光落在堂下孤立的郑茗身上,苏明远立在她身侧。

“郑氏,”太子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有何话说?”

郑茗抬眼。

目光掠过周夫子手中那纸伪作,掠过太子眼底翻涌的杀意,最后落在大堂角落——永嘉公主萧玉的贴身女官素心,正垂手而立,状似无意地抚过腰间一枚嵌着红宝石的鎏金香球。

昨夜公主府密室的烛火撞进郑茗脑海——

“凤凰涅盘,需浴火。”永嘉公主指尖划过一本泛黄绢册封面,《贤妃兴学诏》,落款是先帝年号。册页翻开刹那,夹层里滑出一张薄如蝉翼的旧医案,墨迹洇着陈年血痕:

“……壬戌年七月初九,贤妃王氏胎动见红,疑误服红花……亥时血崩……子存母殁……查膳房当归匣底藏红花粉三钱,司药太监刘全,旧党门人周……”

素心的指尖,此刻正按在香球那颗红宝石上——像极了医案上那滴干涸的血。

郑茗忽然笑了。

她踏前一步,在满堂错愕中,一把夺过周夫子手中“罪证”

“嘶啦——”

那份精心伪造的《焚书论》在她手中被撕得粉碎。纸屑雪片般纷扬落下,露出内页洒金笺上刺目的“金陵陆氏”暗纹。

“伪造笔迹,构陷栽赃,这等下作手段也配称儒门?”郑茗声音清越,“你们背四书时,可曾听见千万女子脊骨断裂的声响?”

“识字不为描眉饰容以悦男子,实为铸就风骨,自立于世——能凭己身脊梁,立于天地之间!”

她倏然转身,面向堂上御赐的“文华昭世”金匾,朗声道:

“先帝永德十年,先帝为贤妃王氏颁《兴学诏》:‘坤德载物,非囿中馈;诗书明理,巾帼何让须眉。敕令州县广设女塾,延聘宿儒,授经史、通礼乐,以养贤才’”

周夫子脸色骤变:“胡、胡言!哪有此诏!”

郑茗不理,提笔蘸墨,挥毫泼向早已备好的素绢。笔走龙蛇,将昨夜背下的诏书一字不落誊于纸上。

“……女子通文墨而明大义,习礼乐而知廉耻,则内闱和睦,子孙贤良,家国幸甚!此诏颁行,敢有阻者,以抗旨论!”

最后一笔落下,郑茗掷笔于案,墨点飞溅如星:

“周大人!”她指向绢帛末尾,“此内容是先帝诏书,先帝御笔朱批‘照准施行’四字,尽管去存放先帝御笔的天章阁查验!”

周夫子踉跄后退,撞翻案上笔架,胡子抖得说不出话。

太子忽然抚掌大笑,眼底却一片森寒,“郑姨娘的才情,孤今日领教了。只是先帝的御笔,你如何得知?”他目光扫过瘫软的周夫子,看向立在阴影处的素心。话锋陡然转缓:“孤的皇姐有心了!”

太子指尖点向苏明远:“管好你后院这把火!这等腌臜东西再溅到朝堂之上——”他冷笑一声,拂袖而起,“孤就帮你,连灶带灰,一并扬了!”

太子话音未落,御史台王琰已追魂般扑到阶前。

“殿下!”他猩红着眼,首指郑茗,“此女借先帝压朝!今日敢默诏书驳公堂,明日就敢鼓动‘贵女’效女皇登庙堂!郑氏不诛,国本动摇!”

苏明远一把攥住郑茗手腕,将她拽向身后。

“王御史!苏某治家不严,自会向陛下请罪!至于诛不诛——”他目光如淬火刀锋劈开王琰的癫狂,“先问过镇国公府的刀,答不答应!”

王琰被那杀气刺得一窒,剩下的话硬生生噎在嗓子里。

公堂上的惊涛骇浪暂告平息。茗竹轩的门,在郑茗身后合拢。

传旨意的内侍刚走。

“闭门思过”的太子口谕像一道铁箍,将她困死在这方寸之地。窗外,新派的侍卫钉子般楔在月洞门两侧,影子投在窗纸上,如同牢笼的铁栅。

郑茗跌坐在妆凳,铜镜昏黄,映出眉间一丝倦意。指尖掠过妆台抽屉时忽地一顿——那缝隙里,竟夹着一角素笺。

心下微疑,她轻轻拉开抽屉,将那纸笺抽出。展开一看,竟是一阕《无寄》。

墨迹清瘦,风骨峭拔,乍看确似陆昭。可笔锋转折处那股刻意的匠气,与陆昭笔下浑然天成的洒脱截然不同!

然而词中私密细节却分毫不差…若非亲历,外人绝无可能知晓!

电光石火间,郑茗心头雪亮——是了!有人窃得旧文仿其笔意,伪造此笺,意在栽赃!

词虽假,情却真。那字里行间洇着的,分明是陆昭未曾宣之于口的深意……如今却成了刺向她心口的利刃。

郑茗从衣袖深处抖落出一个物件。

汗湿的绢帕里,裹着那枚永嘉公主的鎏金香球——方才退堂她路过素心身侧,素心塞进她袖中的。她的指尖用力一拧,香球“咔”地裂开,滚出一卷薄如皮肤的丝帛。

是那张要命的医案副本!

“贤妃王氏……误服红花……子存母殁……司药太监刘全……旧党门人周……”

周夫子,那老匹夫手上,竟沾着三皇子生母的血。

郑茗走到妆台前,拿起那块从废墟中带回的“启明”匾额残片。断裂的木茬尖锐,硌着掌心。她低头凝视,指尖划过裂痕,眼神比在公堂上更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学堂被碾碎的那一刻,就彻底死去了,只留下一个被仇恨填满的空壳。

门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滚!”苏明远压抑的咆哮传来。“再敢窥探茗竹轩——眼珠子喂狗!”

仆役连滚带爬逃远的脚步声后,是长久的死寂。

郑茗将丝绢凑近烛火。火舌贪婪舔舐,吞噬了“周”字最后一笔。跳跃的火光映在她瞳孔深处燃烧着,如同她袖中黄杨木盒里蓄势待发的毒针。

白日的算计随着烛火一同燃尽。

更深漏断,万籁俱寂。

榻上的郑茗呼吸清浅,仿佛睡去,搁在被外的手微微蜷着,枕下藏着黄杨木盒。

一道黑影滑入了内室,停在榻前。昏昧的烛光只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他的阴影将郑茗纤细的脖颈完全笼罩。他的手悬停在她的咽喉之上,距离微毫。

指间蓄力,只需一刹那——

郑茗忽然蹙了下眉,仿佛梦中坠了块重石,苍白的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微弱的气息拂过那悬停的手指。

那只手僵持了片刻,最终颤抖着,替她掖了掖滑落的被角。随即,那黑影退去,只余下室内微微晃动的烛影。

珠泪滴落时,她听见苏明远的声音贴在门缝上,沙哑如斯:

“怀安……”

他停顿了很久。

“你说……”那声音沉下去,“我该先烧哪把火?”

转身离开的瞬间,苏明远腰间的青螭衔月佩在黑暗中发出慑人的绿光。

苏明远最后的抉择——

是焚毁那盏“心灯”,还是烧向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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