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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悬录 第1章 寨迷宫 上篇

作者:南道异人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25-12-05 13:08:28

第一章:寨迷宫 上篇

一、荒寨传说

天像墨一样黑,雾浓得像烟,感觉天地间就剩下我们五个人的喘气声了。脚下是又湿又滑的苔藓和烂泥巴,空气里一股子烂木头和腥臭味混在一块儿。边上的芦苇被风吹得直晃悠,好像好多鬼影子在偷偷说话。

我以前特别喜欢听悬疑诡谲故事,一时兴起,就在网上建了个群,叫“诡悬社”。弄这个群就是想给跟我一样迷这些故事的人找个地方聊聊。不管是从别处听来的吓人事儿,还是自己遇上的怪事儿,大家都能放开了说,互相分享,让这些神秘故事在聊的时候越传越玄乎,冒出更多有意思的点子。现在群里加上我,一共就四个人。

本来还有冬瓜、老坎、大头仨同学也想加进来的,可这三人自从加了群,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头像老是灰的(不在线),手机也一直关机。我到处打听,一点消息都没有,别人好像压根儿就不记得有这三个人,真奇怪,我也就不强求了。我相信,时间长了,咱这小小的群肯定能吸引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老坎姓梅,叫梅可万。他长得白白净净,个子高高大大,身材笔挺,像棵松树似的,模样特别俊。不过他这人有点闷,不太爱说话,平时就爱自己琢磨事儿。他是个老练的探险爱好者,对机关特别在行。尤其擅长辨认那些个老字儿和怪符号,凭着他那扎实的知识和好眼力,总能解开那些复杂的机关谜题,在探险圈子里算是一把好手。

大头,真名徐卫东。第一次见他,你肯定会被他那样子吸引住。他又高又瘦,两条腿跟竹竿似的细,脑袋在瘦高个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大,活像从地里拔出来的一个大头萝卜,“大头”这外号就是这么来的。别看他样子有点逗,力气可大得吓人。有回学校拔河比赛,他一个人就顶住了对面好几个人的劲儿,硬是帮我们班拿了冠军。

冬瓜,本名金豪民,福建人。他个子不高,长得敦实,浑身都是劲儿,跟大头正好相反。冬瓜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心思特别细,人也机灵,有时候让人觉得他表里不一。他对人文地理特别感兴趣,也特别会认这些东西。甭管是老房子的风格,还是稀奇古怪的地方风俗,他都能给你讲得头头是道。

我、老坎、大头、冬瓜四个人是大学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铁哥们儿。大学那会儿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我们一块儿上课,在课堂上讨论问题,一起进步;一块儿吃饭,在食堂里分享高兴和不高兴的事儿;一块儿参加各种活动,留下了好多难忘的回忆。毕业后,大家为了各自的梦想和生活,天南海北地跑。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虽然我们住在不同的城市,但那份铁打的交情一点没变。“诡悬社”的成立,又让我们有了一个紧密联系的地方,可惜老坎、冬瓜、大头没及时进群,真挺遗憾的。

小白狐、千面人、妙手空是后来才加进来的。小白狐本名慕容燕,是个舞蹈老师,特别专业的舞者。她动作轻巧,像只机灵的小白狐狸。她有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头发,直直地垂到肩膀上,脸蛋儿很精致,是那种“长直发美女”。她特别会观察和分析,还擅长一些考古有关的知识,在生活中总能发现别人容易漏掉的小细节。

千面人本名付婉婷,猛一看就是个邻家小妹,长得挺甜挺可爱。不过她有个让人惊讶的祖传本事——易容术。她那手艺可厉害了,能把自己的脸变成任何人的样子,好像有一千张脸似的,让人防不胜防。

妙手空本名付科,是千面人的亲弟弟。听说他是学医的,医学知识挺扎实,经验也丰富。同时,他还跟一个高手学过机关术,对机关的构造和原理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我们五个人(我、小白狐、千面人、妙手空、向导向宇平)这次的目标,就是去探索那个传说中的荒寨。这地方早被忘干净了,传说几百年前是个挺热闹的寨子,叫“荒寨”。可不知道哪天,它突然就从地图上消失了,好像从来没存在过。只剩下一些零零星星的民间传说,讲着在寨子里失踪的人,还有那些在梦里被叫进迷宫的鬼魂。

“荒寨”这名字,最早是一个神秘道士留下的破书上写的。他在书里说:“寨子里藏着死门和生门,进死门的人魂归地府,进生门的人能在梦里醒过来。”这话听着挺玄乎,可招来了好多探险的、盗墓的、有本事的人来探,结果一个都没活着回去。

妙手空不止一次在半夜的火堆边提起这事,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抖。他那个师兄,他嘴里手艺好、胆子大的男人,就是在这片当地人叫“噬魂泽”的沼泽深处彻底没了影儿,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留下。他们家还世代传着一个老得掉渣的传说:荒寨深处不光是废墟,还藏着一个玄乎的古阵。这古阵不是死的,它像头睡着的巨兽,核心连着一个被时间彻底忘了、跟现在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

传说更吓人的是,只要有人能在这被诅咒的寨子里活过七天,就能碰到那被重重迷雾包着的核心,揭开荒寨藏了千年的终极秘密,甚至……能瞄一眼命运长河里那一闪而过、让人发疯的真相碎片。这七天,既是诅咒,也是唯一的钥匙。

现在,我们——我、小白狐、妙手空、千面人、向宇平——就站在这传说之地的边上。脚下的地一点儿不结实,软乎乎的让人心慌,盖着又湿又滑的黏苔藓,散发着一股烂泥和说不清的腥甜味儿。空气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灰白雾气,它们无声地飘动、缠绕,把视线限制在眼前几步远的地方,连远处那些歪七扭八的枯树都成了模糊的鬼影子。

脚下的地好像还在微微发抖?也可能是我们太紧张产生的错觉?但这感觉太真实了,好像我们踩的不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沼泽,而是某个巨大活物的皮,整个世界都屏着呼吸,沉甸甸地等着我们犹豫的脚步,最终踏进那扇被时间和遗忘封死的门。

“这就是荒寨。”我压低了声音说,声音在浓稠的雾气里传不远,反而显得特别清楚,甚至带点回音,撞在每个人的耳朵上,也撞在我们心上。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压在胸口。

小白狐细长的手指一下子攥紧了,指甲都快掐进我胳膊肉里。她脸白得像纸,平时机灵的眼睛里全是害怕,目光在浓雾里不安地扫来扫去。

“我……我总觉得,这地方……不对劲。不是一般的地方。”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音,像快要被风吹断的蜘蛛丝,“空气……是死的,可又好像在动……在看我们。”

“呵,”千面人发出一声短促又冰冷的笑,打破了小白狐带来的恐惧。

千面人习惯性地用手指蹭着自己那张好像随时能变脸的脸颊,眼神像老鹰一样锐利,扫向浓雾深处,“能让咱们四个‘诡悬社’的老家伙放下所有事,重新聚一块儿,甚至不惜跑进这鬼地方的地方,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寨子?普通的麻烦,可配不上咱们。可惜大头、老坎、冬瓜没能参加。”

她特意加重了“四个”这个词,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那眼神深处,除了平时的嘲讽,好像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我们四个人,曾经因为共同的爱好和信念组成了“诡悬社”,现在又在这儿重聚,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

“别扯没用的了。”妙手空眉头皱得紧紧的,像两条绞在一起的铁链。他习惯性地检查着随身带的小工具包——里面是各种精巧的开锁工具和小探测器——好像只有这些冰冷的铁家伙能给他一点安全感。他目光锐利,想穿透雾气,找到荒寨入口的痕迹。

“时间不多,雾还在变浓。咱们得在天黑透之前,找个口子进去。这鬼地方的晚上……”他没说完,但剩下的话让每个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可是……”一向稳重的向宇平这会儿却有点犹豫,他抬起手,感受着吹过皮肤的微风,脸上露出困惑和警惕混合的表情,“你们没感觉到吗,这风……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侧着耳朵听,好像在捕捉风里的低语。

他一提醒,我们都仔细感觉起来。确实,那风一点规律都没有。一会儿阴冷刺骨,带着沼泽深处的寒气,悄没声儿地从我们背后吹来,像有冰凉的手指头摸过脖子;一会儿又带着一股憋死人的闷热,夹着难闻的腥臭味,毫无预兆地迎面扑来,劲大得让人站不稳。

更邪门的是,这风向变起来没一点过渡,上一秒还是顺风,下一秒就变逆风了,好像整个大沼泽本身就是一个活物,正在有节奏地、沉重地喘气,而我们,就站在它鼻孔边上。

“走吧。”我深吸一口气,那混着烂泥味儿的空气灌进肺里,带来一阵冰凉的刺痛,但也强行压下了心里的不安。

不能再犹豫了,站在这儿只会被吓死。我带头迈开步子,踏上了那条被浓雾和传说一起埋着的小路。脚下的烂泥发出“噗嗤”一声怪响,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什么巨大动物的内脏上。

小白狐紧紧跟在我后面,妙手空和千面人一左一右护着两边,向宇平断后,警惕地盯着后面翻滚的雾墙。我们五个人组成的临时队伍,像把刀,小心翼翼地插进了这片不祥之地的深处。

二、迷雾召唤

我们顺着那条靠直觉和一点痕迹认出来的小路往前走。路早就被疯长的锯齿草和湿漉漉的深绿色藤蔓盖得严严实实,踩上去又滑又软,每走一步都陷进去,感觉好多年、甚至几百年都没人来过。

浓雾跟活得似的,像块大布帘子,我们一动它就变样,有时候散开一点,露出长满青苔的怪石头雕像,一会儿又合上,把我们整个包在灰白色的死静里。

周围安静得要命,但这安静里又掺着让人发毛的细碎声音:不知道啥小虫子在泥水里爬的窸窸窣窣,水珠从烂木头上掉下来的“嘀嗒”声,还有……时不时从雾深处传来的、又低又远的钟声。

那钟声像从阴曹地府钻出来的,穿过老厚的时间墙,又像是从我们心里最角落、早忘了的地方响起来的,带着一股子让人没法抗拒的召唤劲儿。每响一次,心就跟着猛地一抽。

“你们……听见没?”小白狐的声音小得跟吹气似的,她死死抓住我胳膊,指甲隔着衣服都掐得我生疼,“那钟声……又响了。”

“听见了。”我也压着嗓子,警惕地扫着周围被浓雾裹住的地方,想找出那怪声打哪儿来的,可白费劲。

那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一起涌过来,又像直接在我脑子里敲。“就是不知道在哪儿。这雾……跟活的一样,把声音都扭歪了。”

“钟声……”千面人自个儿嘀咕着。她那张易容后总显得吊儿郎当的脸,这会儿在雾里看着有点模糊,但眼神却特别尖,闪着琢磨的光,“在那些老寨子的记录里,钟声通常代表啥仪式要开场了,或者……要收场了。它在叫人集合,也是在宣告点啥。”

“仪式?”妙手空哼了一声,他正拿把小刀利索地割开挡路的硬藤蔓,动作快但绷得紧紧的,“你该不会是说……那种要拿活人当供品的献祭仪式吧?”他停下手,回头瞟了千面人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打量。

“没准儿是。”千面人没否认,声音平静得吓人,目光慢慢扫过我们每个人,“可真正的问题是,在这块被传说诅咒的地上,在这荒寨子里等了不知道多少年,它挑中的祭品是谁?或者说,祭品……会是哪个?”她故意把“谁”这个字拖得老长,让它在浓雾里来回飘。

空气一下子像冻住了。我们互相瞅着,眼神飞快地交换,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安和猜疑。

小白狐脸更白了,向宇平攥紧了拳头,妙手空眼神阴沉下来,连千面人自己,那看似平静的眼睛里也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这没声的对视里,一股无形的压力悄悄冒了出来。

又闷头走了不知道多久,脚下的路好像没个尽头,雾也变得更湿,水汽重得都快凝成水珠挂睫毛上了。就在憋闷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前面的雾突然猛地翻滚起来,变淡了,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拨开了。

终于,在钻过一片树根乱扭、枝桠怪得像鬼爪子的密林后,荒寨那个让人心里发毛的入口,一点没遮拦地露在我们眼前。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木头门,而是一整块巨大、颜色发青发黑的大石头凿出来的石门。

石门又高又厚,几乎和两边同样用大石头垒的高墙长成了一块。

门板上全是年深日久留下的印子:风化的坑、雨水冲出来的沟,还有横七竖八的裂纹。但更扎眼的是门上刻的那些怪符号。线条又古又扭,不像咱们知道的任何字,也不像纯粹的花纹,更像带着股原始野劲儿、警告味十足的图腾,或者是某种失传的祭祀文字,静悄悄地讲着不能碰的事儿。

那符号在微弱的光下好像还在慢慢动,透着一股让人心慌的不吉利劲儿。

“这门……”向宇平先走上去,试探着伸手,使出全身力气推了推冰冷的石门。石门纹丝不动,连点灰都没掉,沉得跟座山似的。他缩回手,甩了甩发麻的手腕,眉头皱得死紧,“沉得要命,根本不是人能推开的。肯定有机关。”

“我来试试。”妙手空从队伍里走出来,卸下背包,利索地从里面掏出一个扁扁的、特殊合金做的工具包。他打开包,里面是各种精巧的小钩子、探针和小铁片。他凑到石门前,几乎趴在上面,手指头特别轻地摸着那些冰冷的符号和石门表面的每一丁点起伏,眼神专注得跟做精密手术一样。他小心地用工具探着门缝和符号的凹槽,侧着耳朵听那几乎听不见的动静。

“当心点。”我提醒道,手按在腰间的短刀把上,全身绷紧,“这门邪门得很,上头的符号怪里怪气的。别乱碰机关,招来更麻烦的东西就糟了。”

妙手空头也没回地点点头,脑门儿上冒出一层细汗。他屏住呼吸,把一根极细的探针插进一个不起眼的小凹槽,另一只手用一把特制的、带弹性卡子的小撬棍顶住门缝深处某个点,非常非常慢地加力,手腕同时用几乎看不出的幅度轻轻转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空气好像凝固了,只剩下我们几个憋着的呼吸声和妙手空工具偶尔发出的轻微“咔哒”声。汗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

突然,“咔哒”一声脆响,比想的清楚多了!紧跟着,一阵沉闷的、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石头摩擦声响起。那扇沉得吓人的石门,居然真的在一点没有推动外力的情况下,自己从中间慢慢朝里开了一道缝,刚好够一个人侧身挤过去!一股比外面沼泽还阴冷、潮湿、混着浓重土腥和霉烂味儿的风,像地狱里冒出来的气儿,猛地从门缝里冲出来,瞬间打透我们单薄的衣服,冷到骨头缝里,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门里头,是更深更浓、好像能把所有光都吞掉的黑暗。

“开了!”妙手空飞快地收回工具,擦了把额头的汗,声音带着点累和松了口气,但眼神更沉了。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有成功的庆幸,也有对门后面未知的深深害怕。没犹豫,我第一个侧过身,挤进那道窄缝。小白狐紧跟着我,然后是妙手空、千面人、向宇平。

当我们最后一个——向宇平——刚踏进石门后的阴影里时,那扇沉重大石门在我们身后,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着,悄无声息、却又飞快地重新关上了,“轰”的一声闷响,彻底把外面那点微弱的光和灰白的雾挡在了外头。

最后一丝光消失的瞬间,完完全全的黑暗和死寂罩住了我们,只剩下彼此有点急促的呼吸声。我们被彻底关在了这座传说中的荒寨里面。

三、死局生门

短暂的黑暗过后,眼睛勉强能看清了。石寨里面并不是完全没光,一些特别奇怪的苔藓贴在墙上和角落里,发出微弱的幽绿色或暗蓝色荧光,像鬼火一样,只能勉强照亮一点点地方。

但是眼前的景象,比外面那浓雾弥漫的沼泽还要吓人,简直把我们平时对“寨子”的印象全推翻了。

这里根本不像是什么人住过的废墟,更像是一个巨大无比、弯弯绕绕的石头迷宫!眼前看到的,是高耸入黑暗的石墙,它们不是整齐排着的,而是用各种古怪的角度交错、转折、堆叠在一起,弄出无数条窄窄的通道和走不通的死胡同。

墙是用巨大的、没打磨过的青黑色石块垒起来的,石头表面滑溜溜的,盖着厚厚的深绿色苔藓和像血管一样爬来爬去的黑色藤蔓。

墙角边,散落着一些破陶罐、碎瓦片,甚至还有几块颜色灰白、形状怪怪的骨头碎片,看着像是动物……或者人的。

空气里飘着一股浓重的潮味、霉味,还有种让人恶心的、混合了泥土和什么东西腐烂的臭气,吸一口都觉得肺被熏坏了。

更吓人的是,在一片死寂里,偶尔会从迷宫深处传来一阵很轻很轻、像叹气一样的说话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含含糊糊,感觉像就在耳边,又像隔着老远,让人神经绷得紧紧的。

“这座寨子……”小白狐突然开口,声音发颤,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冰凉,“它……它好像会动!”

“啥意思?”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

“你们看那些墙!”她指着我们刚走过的一个岔路口,因为害怕声音都尖了一点,“刚才,我们是从那条通道走过来的,对吧?那条路应该是通到那边的!”她指了指左边一条通道的深处,“可是现在……你们看!那儿……那儿被一堵墙堵死了!那条路……没了!”

我们心里一紧,急忙仔细看。果然!就在左边不远,本来该是一个通道口的地方,现在被一堵严丝合缝、长满苔藓的墙给堵得死死的!那墙的材质、颜色跟周围的墙完全一样,好像它本来就在那儿,从来没有过通道。而我们刚才走过的路,现在回头看,也觉得有点陌生,好像周围的墙角度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变了一点。

“移动……”千面人倒抽一口冷气,她那张擅长伪装的脸也绷不住了,只剩下凝重和惊骇。她飞快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指南针,可那指针却在表盘里疯狂乱转,一点规律都没有。

“不止是移动,这地方的空间结构……磁场……全乱了!这是个活的、会自己变来变去的迷宫!”她的声音有点发干,“它在呼吸,它在长,它……想困死每一个闯进来的人!”

“也就是说,”向宇平的声音发紧,脸色难看,“要是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可能会永远困死在这儿,变成……”他的目光扫过墙角那些散落的骨头,没再说下去。

“除非找到控制这迷宫变化的机关核心。”我强迫自己冷静,脑子飞快转着,回忆着妙手空提过的家族传说碎片,“或者……更关键的是,找到传说中的‘生门’。”

“‘生门’?”小白狐猛地转头看我,眼里亮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你知道‘生门’?妙手空家的传说里提过?”

“就一点点信息,加上些看风水的常识瞎猜的。”我摇摇头,不敢给她太多不切实际的希望,“根据那些残缺的传说,这座被诅咒的荒寨里头,有‘生门’和‘死门’的区别。要是能找准‘生门’穿过去,就能离开这个会动的牢笼;可要是走错了进了‘死门’……”我停住了,后果不用说也知道。

“那就只能等死了。”妙手空接话,语气沉重。他正蹲在地上,仔细检查墙缝和地面,想找出移动的规律或机关的痕迹,但显然啥也没发现。“而且,这迷宫的变化好像完全没规律,或者……它的规律我们根本搞不懂。”

“不管怎样,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儿。”我看了看四周高耸的、感觉随时会挤过来的石墙,闻着空气里越来越浓的腐烂味和那种恶意,“这儿太危险了。移动的墙本身就能把人挤扁,那些黑乎乎的角落里,天知道还藏着啥?”我指了指那些荧光苔藓照不到、像怪兽嘴巴一样的漆黑角落。“我们得动起来,找个相对结实、宽敞点的地方,再想办法。”

大家都没意见,我们选了条看起来比较宽、墙上荧光苔藓也比较多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既要小心脚下可能有陷阱,又要时刻注意两边和头顶的墙是不是在悄悄移动。

通道一会儿宽,一会儿窄得只能一个人挤过去,每次转弯都像在赌命,不知道前面是活路还是死胡同。空气里那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好像更清楚了些,感觉像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盯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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