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河宗擂台被围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
“吵死了。”
莫九霄揉了揉眼睛,懒懒散散抬手,把剑穗别到耳后,露出白皙手腕。
浑身透着刚睡醒的松弛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冲台边的裁判喊:
“裁判老头,能让他们闭嘴吗?吵得我剑都不想拔,等下要是输了,算你的责任?”
观众席瞬间死寂,连憋了半天的咳嗽声都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人敢再吱声。
对面,厉寒舟扛着玄冰重剑,笑得牙白森森,语气带着挑衅:
“莫九霄,怕输得太惨,提前找台阶下?”
“我怕你输得太难看,哭着找师父告状。”
莫九霄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红,语气慢悠悠揭短:
“那次宗门后山比剑,你被我一脚踹进荷花池,抱着池边的石头哭,
说池水太凉,最后让你师弟抱了床棉被,裹着捂了半宿才缓过来。”
“放屁!”
厉寒舟脸唰地涨成猪肝色,嗓门都劈了,指着莫九霄怒吼:
“那是水草缠脚!不是怕凉!你少造谣!”
“哦,原来临时榜首怕水草啊。”
莫九霄拖长音,故意扫向观众席,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场:
“今天要不要提前让人撒网,把擂台周围的水草全捞干净?省得你等下又‘脚滑’掉下去,耽误比试进度。”
哄笑轰然炸开,连裁判都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厉寒舟气得把重剑往地上一杵,“咚”的一声闷响。
坚硬的青石擂台瞬间裂成蜘蛛网。
“今天不只要赢你,还要让你那张欠揍的嘴,永远说不出话!”
莫九霄吹了声戏谑的口哨,双手摊开:
“好怕哦,要不要我递把刀给你?省得你等下没力气动手。”
裁判长老黑着脸升起防护结界,额角青筋直跳。
咬牙喊道:
“比试开始!”
话音未落,厉寒舟的重剑已带着呼啸劲风,抡到莫九霄鼻尖。
速度极快,连空气都被劈开。
“铛!”
咎无剑出鞘半寸,莫九霄不闪不避,直接用剑鞘顶住剑锋。
火星滋啦溅了两人一脸,烫得厉寒舟下意识闭眼。
“第一招。”
他眼皮都没抬,语气漫不经心:
“记得你上次吹牛皮,说要让我三招,现在还剩两招。”
厉寒舟狞笑一声,重剑往下压了三分,力道暴涨:
“这招就让你直接见阎王!”
重剑横扫,劲风凶猛,掀翻了前排三个凑热闹的弟子。
他们怀里的灵果滚了满地。
莫九霄脚尖轻轻一点,人影突然散成三道残影,同时开口说话。
声音分不清真假:
“左边假的,右边假的,头顶这个……”
厉寒舟下意识抬头,瞳孔骤缩。
莫九霄倒悬在半空,衣摆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随后剑鞘轻轻敲了敲他的脑门,脆生生一声:
“真的。”
“啪!”
清脆的响声传遍擂台,厉寒舟踉跄后退三步。
掌心摸了摸额头,满是鲜血。
观众席死寂三秒后彻底炸锅:
“这操作比变戏法还离谱!九霄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厉寒舟吐掉嘴里带血的唾沫,眼里不仅没怒,反倒冒起兴奋的光:
“这才配做我的对手!”
他把重剑往地上一插,双手快速掐诀。
指缝间迸出淡蓝色灵光,气势陡然暴涨:
“玄冰·镇岳!”
地面轰隆隆隆起一尊巨大的玄冰巨拳,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砸向莫九霄。
他不躲反冲,流霜剑划出一道银弧:
“唰!”
巨拳被精准劈成两半,碎冰溅落一地。
“声势够大,可惜速度很慢,根本打不着人。”
莫九霄语气欠揍,还特意拍了拍衣角的灰尘。
厉寒舟怒吼一声,突然单膝跪地,手掌紧紧贴住擂台地面:
“地脉,听我号令!”
地面剧烈颤抖,淡蓝色的裂缝顺着擂台蔓延。
无数光柱从裂缝中咻咻喷出,粗如水桶,密密麻麻往莫九霄砸去。
他脚步轻点灵活闪躲,衣角还是被光柱烧破一个小洞。
当即心疼地皱眉:
“这是苏沉璧特意给我洗的,最后一件干净衣服,你赔得起?”
“我让你光着身子出天河宗!”
厉寒舟狞笑,操控着光柱暴增十倍,彻底封死所有退路。
不给莫九霄任何闪躲的机会。
莫九霄却突然收剑入鞘,站在漫天光柱中央一动不动。
等厉寒舟警惕地发问,他指尖弹了弹剑鞘,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换个打法,陪你玩点刺激的。”
嗡!
剑鞘瞬间碎成齑粉,咎无剑本体出鞘。
剑身透明如冰,映着漫天星辰,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同时散发着凛冽的威压。
“剑域·星陨。”
莫九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没有一丝玩笑意味。
擂台上方的天空骤然变暗,一片璀璨夜空凭空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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