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从清晨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并肩站在校长室的窗口,看向苏格兰高地的天空。
乌云密布,像是被厚重的深灰色帷幔笼罩。闪电从云层之间破开口子,光反射到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上。
“盖尔,恐怕要变天了。”
……
夜色厚得像黑铁,海风卷着冷雾扑向阿兹卡班的高墙,乌云低垂,海浪一次又一次撞在礁石上,像野兽的心跳。
天空裂开一道闪电,短暂照亮那片岛屿。
值守的摄魂怪忽然齐齐仰头,发出低沉的嘶鸣。那声音不像警告,更像某种古老的召唤。
雨势骤然加大,夜空里翻滚的魔力流波开始逆转。
守卫巫师还未来得及反应,灯火已经被吹灭。无数锁链断裂的声响在黑暗中同时响起——“哗啦”,那是几十道铁链崩开的声音。
空气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与尖叫,闪电再次亮起的刹那,牢门全开。
囚徒们像从噩梦中被掀起的影子,纷纷冲向外头。
有的立刻被摄魂怪掠走,有的早已疯癫,胡乱地叫喊着什么。
“黑魔王——回来了!”
“他会带我们回家——!”
雷光一闪,一道极细的红光从天边斜斜劈下,击穿了那扇封印门的徽章。
魔法的结界碎裂成一片片发光的碎片。
暴雨中,一个女人缓缓走出阴影。
她披着破旧的囚衣,嘴角带着放肆的笑——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她抬起手臂,小臂上的黑魔标记在雷光下闪烁。
“My Lord……”她低声呢喃着,舌尖轻轻滑过狰狞着的黑魔标记。
远方的海天交界处,黑暗的天空仿佛回应了她。
那是一种召唤的震动——伏地魔的魔力,终于恢复到足以撕开阿兹卡班防御的程度。
所有摄魂怪停止行动,整齐地转向东方。他们的披风随风狂舞,阴冷的寒气覆盖整片海域。
囚徒的呼喊化作浪声。雷声轰鸣。
整个魔法界在这一夜的雨里,轻轻地——裂了一道口。
……
第二天,霍格沃茨的天灰得像没睡醒。走廊外的雨仍没停,风在窗缝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有求必应屋应声显形,门后是一片柔和的暖光。
潘西站在仪器旁,手里握着监测魔力的水晶导管。
“别乱动。”她轻声说。
西尔维娅坐在中央的软椅上,卷起袖口,露出手腕上浅淡的金线——那是监测魔力流的符线。
空气里弥漫着药草味。
仪器的指针微微抖动,像一根颤抖的心线。
“数值又在掉。”潘西皱眉。
“掉多少?”
“比上次测试的基准线——低了将近一半。”
西尔维娅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那根逐渐平缓下来的线条。那种平稳的“衰退”比任何波动都更让人恐惧。
“它不会再回来了,对吗?”潘西轻声问。
西尔维娅抬起眼,微笑:“不会。”
她的语气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痛痒的事实。
潘西咬紧嘴唇:“我真希望你哪怕骗我一句也好。”
“我骗不了你。”
西尔维娅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她的手很凉。
“你能感觉到吗?它就像潮水退去。风平浪静,但底下早已经是空的。”
潘西转过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红。
“你不怕吗?”
“怕啊。”她淡淡地笑,“但怕也没用。”
屋子安静下来。只有外头的雨声在敲打着石壁。
潘西调出新的监测线,想再验证一次,可那根线几乎没有反应。西尔维娅体内的魔力在持续衰退,没有任何自我恢复的可能性。
“如果有一天你完全没魔力了,你还会留在这里吗?”
“会。”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学会怎么离开。”西尔维娅的声音很轻。
潘西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破碎的声音溢出喉咙。
她轻轻用手背替她擦掉:“潘西小姐,哭了可就不漂亮了——还是说你不想帮我干活了?”
西尔维娅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她站起身,整理好长袍。窗外一道闪电亮起,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去告诉教授吧。”她说。
“哪个?”
“两个都行。”
潘西怔了怔,低声道:“他们都在担心你。”
西尔维娅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走廊里风声一阵。雨似乎更大了。
……
黑魔法防御术教室。
昏黄的烛光映在墙上,整面石壁刻满了古老的符号。空气里悬着一种沉重的气息,像是暴风前的压迫。
格林德沃坐在桌边,指尖敲着一本厚厚的书卷。
哈利站在他对面,眉头紧锁。
西尔维娅最近很忙,每天把自己关在有求必应屋里,让他来找格林德沃继续学习大脑封闭术。
“这种方式可以应对普通的入侵者,但是伏地魔不行。”格林德沃的声音冷静而缓慢,“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要关上门,而是要转移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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