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号穿越大气层的颠簸过后,舷窗外终于出现了香港熟悉的灯火。陈默靠在座椅上,手中还握着那枚已经恢复普通的塑料星星发卡——虽然陈曦是男孩,但这小家伙三岁那年非要买这个“亮晶晶”的发卡,说是要送给爸爸当护身符。
“陈总,我们准备降落了。”飞行员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在下方铺展开来,三合财团总部楼顶的停机坪上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当舱门打开时,陈默第一眼就看到冲在最前面的陈曦——八岁的小家伙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但此刻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爸爸!”陈曦扑进陈默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星星保护你了吗?”
陈默蹲下身,将发卡别回儿子衣领上:“保护了,非常厉害的保护。”
站在陈曦身后的陈曜也凑过来,小声说:“哥哥做噩梦了,说月球有怪物要吃爸爸。”
小结巴走上前,眼眶微红但努力保持着笑容:“回来就好。”
陈默环顾四周,陈浩南、山鸡、包皮、十三妹...所有核心成员都在。连蒋天生和蒋天养也亲自到场迎接。
“欢迎回家,阿默。”蒋天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月球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山鸡咧嘴笑道:“默哥你现在可是上过月球的人了!比当年我们在铜锣湾打架威风多了!”
包皮凑过来好奇地问:“月球上真的能看到地球吗?是不是像个蓝蓝的玻璃球?”
众人哄笑着走进大楼。在顶层会议室里,李哲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在那里,面前堆满了各种数据报告。
“陈总!月神金的供应恢复了!”李哲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而且产量是之前的三倍!暗月基地的那些设备比我们先进太多了!”
陈默翻阅着报告,眉头却微微皱起:“这么快的扩张速度,市场能消化吗?”
十三妹推了推眼镜:“这正是我要汇报的问题。过去七十二小时,我们收到了三十七家国际车企的订单,总金额超过五百亿美元。但同时...”
她调出另一组数据:“美国、欧盟、日本同时宣布对‘稀有金属电池’展开反垄断调查。传统能源巨头也在游说各国政府,指控我们‘通过非常手段垄断关键资源’。”
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乌鸦冷哼一声:“这些王八蛋,打不过就耍阴招!”
蒋天养沉吟道:“反垄断调查是个麻烦事。如果真被裁定垄断,轻则罚款,重则可能强制拆分业务。”
陈浩南看向陈默:“阿默,你的想法是?”
陈默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香港的夜景繁华依旧,但他知道,在这片繁华之下,暗流正在涌动。
“月神金不是普通商品,它关系到一个国家的能源安全。”陈默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所以我们的策略不是对抗,而是合作。”
“合作?”山鸡不解,“跟谁合作?”
“跟所有人。”陈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李哲,月神金的替代材料研究进展如何?”
李哲连忙调出数据:“已经有三种可行的替代方案,虽然性能只有月神金的百分之六十到七十,但成本可以降低到十分之一。”
“很好。”陈默点头,“我们可以将月神金电池定位为高端产品,只供应给战略合作伙伴。而中低端市场,我们授权替代技术,收取专利费。”
十三妹眼睛一亮:“这样既保持了技术领先,又避免了垄断指控!”
“不仅如此。”陈默继续道,“我们要主动邀请各国政府和车企,成立‘星际能源联盟’,共享部分技术,共同制定行业标准。”
蒋天生若有所思:“阿默,你这是要把竞争对手变成合作伙伴?”
“准确说,是把潜在的敌人变成利益共同体。”陈默微笑,“当所有人都能从星辰能源的发展中获利时,谁还会反对我们呢?”
计划很快开始实施。三天后,三合财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成立星际能源联盟,并公开邀请全球前十的车企成为创始成员。
消息一出,举世哗然。
更令人震惊的是,陈默在发布会上宣布,将免费公开月神金替代材料的五项基础专利。
“陈先生,您这样做岂不是在帮助竞争对手?”台下有记者质疑。
陈默从容回答:“人类进入太空时代需要的不是一家独大,而是整个行业的繁荣。只有蛋糕做大了,每个人才能分到更多。”
然而,就在发布会进行到一半时,意外发生了。
坐在前排嘉宾席上的陈曦突然捂住头,小脸变得煞白。
“爸爸...”他虚弱地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陈默冲下台抱起儿子,陈曦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眼睛半睁着,瞳孔中竟隐约映出诡异的银色光芒。
“快叫医生!”陈浩南大声喊道。
救护车呼啸而来,在去医院的路上,陈曦紧紧抓着陈默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黑色的...船...好多黑色的船...他们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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