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的风带着北海的咸湿与运河的清冽,吹拂着王子运河畔古老建筑的砖墙。陈默站在一栋有着巨大玻璃窗的顶层公寓里,俯瞰着下方纵横交错的运河与穿梭往来的船只。这里是食神门为他安排的临时居所,视野极佳,能将这座“北方威尼斯”的景致尽收眼底。
苏阿细裹着厚厚的羊绒披肩,好奇地趴在窗边:“默哥,这里、这里的房子怎么都歪歪扭扭的?好像随时会倒掉一样。”
陈默笑着揽住她的肩:“听说是因为地基打在木桩上,几百年下来有些沉降了。这叫……历史的味道。”
这是他们抵达荷兰的第三天。同行的除了马友,还有丧彪和精心挑选的八名核心安保队员,以及食神门派来的翻译和市场团队。山鸡和乌鸦则被留在香港坐镇,防止后院起火。
“默哥,彪哥,”马友推门进来,他换上了一身更符合欧洲审美的深蓝色大衣,显得风度翩翩,“仓库和第一批渠道已经安排妥当,今晚在唐人街的‘粤海楼’,本地几位华侨商会的头面人物设宴,算是接风,也是探探我们的底。”
陈默点点头:“有劳马先生安排。”
丧彪扯了扯勒得他喘不过气的领带,嘟囔道:“妈的,洋鬼子的地方,规矩真多!连吃个饭都要穿成这样!”
陈默瞥了他一眼:“彪哥,记住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国际食品公司的代表,不是铜锣湾看场的。把你在礼仪课上学的东西拿出来,别给我丢人。”
丧彪苦着脸,努力挺直腰板,那模样比让他去砍人还难受。
傍晚,阿姆斯特丹唐人街。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熟悉的粤语、潮汕话夹杂着荷兰语和英语,空气中弥漫着油烟与香料的味道,让陈默一行人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香港。
粤海楼是唐人街最大的中餐馆之一,装修古色古香。包厢里,几位衣着体面、气质沉稳的华侨早已等候多时。为首的是荷兰华侨商会副会长,姓李,一位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者。另外几位也都是餐饮、贸易行业的老板。
“马先生,陈先生,久仰大名,一路辛苦。”李会长热情地迎上来,说的是一口带点潮汕口音的粤语,目光在年轻得过分的陈默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带着审视。
“李会长客气,各位叔伯好。”陈默不卑不亢地拱手回礼,举止从容。苏阿细也按照礼仪老师教的,微微躬身,露出得体的微笑。
一番寒暄落座。菜肴是精致的粤菜,但陈默只尝了几口,便微微蹙眉。火候、调味都差了些意思,食材本身的品质也只是一般。看来,海外的中餐为了适应本地口味,难免有些妥协。
李会长似乎看出陈默的心思,笑道:“陈先生是行家,我们这海外粗陋之地,比不得香港本埠的美食,将就一下。”
“李会长言重了,菜品很丰盛。”陈默客气道,话锋一转,“不过,我们‘星尘’这次带来的产品,或许能让海外同胞,尝到更地道的‘家乡味’。”
他示意了一下,丧彪立刻拿出几包“星尘劲辣条”和试做的“欧陆风味辣条”,分发给在座众人。
几位老板看着这橙光闪闪、其貌不扬的零食,脸上都露出些许不以为然的神色。辣条?这种小孩子吃的玩意儿,也值得这么大张旗鼓?
李会长出于礼貌,撕开包装尝了一口原味辣条。下一刻,他脸上的随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那霸道而富有层次的香辣,那嚼劲十足的口感,以及咽下后口腔里回荡的奇异暖流,都让他这个吃遍山珍海味的老饕也为之动容!
“这……这是辣条?”李会长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截,“这味道……绝了!”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尝试,反应与李会长如出一辙!尤其是那款针对欧洲口味调整的甜辣味辣条,更是让一位做贸易的老板拍案叫绝:“这个味道!我有把握,绝对能打开本地年轻人的市场!”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原本的试探和矜持,在绝对的美味面前,荡然无存。几位老板围着陈默和马友,热烈地讨论起代理、铺货、宣传的细节。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穿着花哨西装、戴着粗金链子、满脸横肉的壮汉带着几个气息彪悍的手下闯了进来,嘴里叼着雪茄,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李老头!听说你这里来了几条过江龙?也不跟我‘大圈豹’打个招呼?太不懂规矩了吧!”壮汉语带挑衅,目光扫过陈默一行人,最后落在穿着旗袍、容貌清丽的苏阿细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李会长脸色一变,站起身:“豹哥,这里是商会宴客,请你放尊重些!”
“尊重?”大圈豹嗤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在阿姆斯特丹唐人街,我大圈豹的话就是规矩!新来的,不管你是龙是虫,都得给我盘着!识相的,把你们那什么狗屁辣条的代理权交出来,再让这个小妞陪豹哥我喝几杯,以后我罩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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