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次我选斑鸠 第40章 比试比试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漱芳斋的庭院里便飘起了淡淡的桂花香气。紫薇早早起身，对着铜镜梳理长发，明月在一旁为她挑选今日要穿的衣裳，指尖划过一件水绿色的软缎旗袍，轻声道：“格格，今日天气好，穿这件衬得您肤色更亮。”

紫薇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却不自觉飘向窗外——昨日小燕子那番话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如何既不唐突，又能让尔康重视此事，成了她夜里反复琢磨的事。

待梳妆完毕，紫薇便见尔康身着宝蓝色朝服，正站在树下等她，腰间的玉带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紫薇。”尔康见她来，立刻上前牵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掌心，轻声问道，“今日风大，怎么不多穿件披风？”

紫薇摇摇头，顺势站在他身侧，她望着路边沾着露水的花草，斟酌着开口：“尔康，昨日晴儿来漱芳斋，传了老佛爷的话，说蒙古使团不日就要进京，宫里少不了要设宴招待。老佛爷特意叮嘱，外邦贵客在场，咱们的言行举止都要多顾着体面，莫要失了大清的规矩。”

尔康脚步微顿，侧头看向她。他与紫薇相识多年，早已摸清她的性子，这般特意提起“体面”“规矩”，定是另有隐情。他握紧她的手，温声问：“可是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

紫薇见他察觉，便不再绕弯子，声音压得更低：“昨日小燕子无意间提起，蒙古王此次带了塞娅公主来，听说这位公主……是来京城选驸马的。”

“宴席之上若有切磋，你素来身手好，难免会引人注目。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怕外邦公主心思难测，咱们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话未说完，尔康便已明白她的担忧。他停下脚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温柔却坚定：“我怎会不懂你的心思？你放心，我定不会出风头，若有切磋，我便推脱，绝不让你为我忧心。”

紫薇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了地，抬头时眼底已染了笑意：“我就知道你最懂我。”

几日后，蒙古使团如期抵京。皇上特意在御花园设下盛宴，殿内摆着数十张圆桌，桌上摆满了烤全羊、奶酥、葡萄等塞外与中原的美食，殿外的空地上搭着戏台，伶人们正唱着《长生殿》的选段，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小燕子坐在紫薇身旁，手里拿着一块奶酥，却没什么胃口，目光时不时往殿外瞟——她心里始终记挂着塞娅公主的事，生怕前世的闹剧再次上演。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太监高声唱喏：“蒙古王及家眷到——”

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只见蒙古王身着金色铠甲，身后跟着几位武将，而他身侧的少女格外惹眼——那便是塞娅公主。

她穿着一身红色劲装，腰间系着银色腰带，头发编成数十条小辫，垂在肩头，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却带着几分桀骜不驯，扫视殿内时，眼底满是不屑。

宴席开始后，皇上与蒙古王聊着边境的战事，塞娅却坐不住了。她看着戏台上慢悠悠的唱腔，又瞧着殿内众人拘谨的模样，终于按捺不住，“腾”地站起身，对着皇上拱手道：“皇上！我在草原上习惯了骑马射箭，这般慢悠悠的歌舞实在无趣！不如让我与贵国勇士比试一番，也为宴席添些热闹，您看如何？”

皇上本就想借此机会彰显大清的国力，闻言立刻笑道：“公主果然爽朗！既然如此，哪位勇士愿与公主切磋一番？”

话音刚落，台下的武将们便纷纷摩拳擦掌，有几位年轻将领已起身请战。尔康坐在席间，想起紫薇的叮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始终稳坐不动，目光落在杯中的茶叶上，仿佛对台上的热闹充耳不闻。

小燕子见状，心里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若真让武将与塞娅比试，万一伤了公主，反倒不好收场。她想起班杰明前几日为她寻来的那柄软鞭——那鞭子是用牛皮制成的，鞭梢缀着一颗小小的银铃，既轻便又结实，她这几日偷偷在漱芳斋的庭院里练习，早已熟悉了手感。

“皇阿玛”小燕子猛地站起身，声音清亮，“儿臣愿与塞娅公主切磋！”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看向她——谁也没想到，敢应战的竟是一位格格。塞娅也愣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着小燕子，见她穿着粉色宫装，模样娇俏，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你？一个娇滴滴的格格，也敢跟我比试？”

“公主可别小瞧人！”小燕子说着，快步走到殿外的空地上，班杰明早已将软鞭递到她手中。她接过鞭子，手腕轻轻一扬，银铃“叮铃”作响，动作利落干脆。

塞娅见状，也不再轻视，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鞭子——那是用狼皮制成的，比小燕子的鞭子粗了一圈，鞭梢还带着倒刺。她翻身跳上台，鞭子朝着小燕子的面门挥去，速度快得惊人。

班杰明在台下急得直攥拳，手心全是汗，他快步凑到台边，目光紧紧跟着小燕子的身影，嘴里不停念叨：“小燕子，小心点！躲着点！”

小燕子却丝毫不慌——前世她曾与塞娅比试过，深知塞娅的招式虽然刚猛，却有些笨重。她凭着记忆，身体往左侧一躲，同时手腕一翻，软鞭如灵蛇般缠住塞娅的鞭梢。塞娅见状，用力往回扯，可小燕子早有准备，借着她的力道轻轻一拉，塞娅重心不稳，摔了个趔趄，鞭子也脱手而出，落在地上。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掌声，皇上笑着拍手：“好！小燕子机敏，塞娅公主也爽朗，这场比试真是精彩！”

塞娅涨红了脸，捡起鞭子，狠狠瞪了小燕子一眼，却也没再反驳——她知道自己确实输了。皇上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打圆场：“朕看你们年纪相仿，定能聊到一起。不如让小燕子、紫薇、尔康，再加上班杰明，陪着塞娅公主去京城街上逛逛，尝尝民间的吃食，也让公主看看咱们京城的热闹。”

塞娅本就对皇宫里的规矩感到束缚，闻言立刻点头：“多谢皇上！臣女正想看看京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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