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祭坛的入口,就在书房的巨大书架后面,有一个隐藏的机关。开启需要随身携带的一把特殊钥匙以及一段复杂的咒语。而仪式的举行时间,就在明天午夜!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妹妹的怨灵被到最浓郁、最活跃的巅峰状态。
明天午夜!时间紧迫!
钥匙和咒语,你能弄到吗?凌昭追问。
脸上露出为难和恐惧:钥匙……他一直贴身带着……咒语……我只听他念过几次,记不太全……
凌昭皱了皱眉。这有些麻烦。没有钥匙和完整咒语,强行突破可能会触发警报,打草惊蛇。
她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仪式……需要特定的物品或者‘我们’(指她和死婴)处于某种状态吗?
需要……母亲连忙点头,需要你们……处于‘深度连接’状态,就是像现在这样,怨灵活跃,生命力稳定输送……还需要……需要一件代表‘家庭纽带’的媒介物……本来……本来是想用你们姐妹的脐带……但当时……弄丢了……后来,你爸爸好像用了别的东西代替,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家庭纽带的媒介物?凌昭心中一动,看向了手中的B超照片。这张记录着双生羁绊的照片,是否可以作为媒介物的替代品?或者,它本身就与那丢失的脐带有某种联系?
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在凌昭心中成形。
或许……不需要强行突破。或许,可以利用这个仪式本身!
她看向,眼神深邃:听着,我要你明天晚上,在仪式开始前,想办法让‘父亲’离开书房一小段时间。不需要太久,几分钟就行。
愣住了:为……为什么?
这你不需要知道。凌昭冷冷道,你只需要照做。想办法引开他,制造一个机会。其他的,交给我。
看着凌昭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感受到背后那如芒在背的阴冷怨念,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必须做到。凌昭的声音带着最后的警告,否则,明天午夜,第一个被‘净化’的,恐怕就是你。
浑身一颤,眼中充满了绝望,但最终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凌昭让她离开,并带走了那个B超相框,嘱咐她小心放回原处,不要被察觉。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凌昭一人。她闭上眼,开始争分夺秒地恢复力量,同时,在意识中,与背上的死婴进行着更深层次的沟通,完善着那个极其冒险的……反噬仪式计划!
她的目标,不再是简单的破坏或逃离。而是要利用精心准备的这场仪式,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刻,釜底抽薪,反向吞噬掉他企图获取的一切,连同他自身那肮脏的灵魂一起,作为她唤醒下一个沉睡人格的……祭品!
背上的死婴传递来一股混合着兴奋与残忍的波动,显然对这个计划十分赞同。
凌昭抚摸着手中仿佛还残留着冰冷触感的照片印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你的罪,她低声自语,仿佛是对那对扭曲的父母,也仿佛是对这个充满恶意的副本,我来吞。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缓慢爬行,如同粘稠的沥青,每一秒都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凌昭闭目凝神,全力运转着【万源之母】的力量,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修复着与死婴怨念对抗带来的精神创伤,同时小心翼翼地汲取着管道中输送来的、那些被污染的生命能量,将其中的杂质剥离、净化,转化为最精纯的本源,滋养着自身和被压制的其他能力。
背上的死婴异常安静,那股冰冷刺骨的怨念不再是无序地散发,而是如同收束的毒蛇,盘踞在核心,蓄势待发。凌昭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被引导后的、针对“父母”和仪式的极致仇恨与毁灭**。这是一种脆弱的同盟,建立在共同仇恨和凌昭绝对力量威慑的基础上,但在此刻,它牢不可破。
“母亲”没有再出现,想必正在外面承受着巨大的心理煎熬,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完成凌昭交代的任务。凌昭并不完全信任她,那个懦弱的女人随时可能因为恐惧而倒戈,但她此刻是唯一能利用的棋子。
“父亲”在傍晚时分回来了一次,依旧是那副刻板严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他仔细检查了凌昭身上的管子和背部的死婴,尤其是在感受到死婴怨念那异常“凝练”和“活跃”的状态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满意和贪婪。
“很好……很好……”他低声自语,手指几乎要触碰到那青紫的死婴皮肤,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只是用那种看待即将成熟果实般的目光扫视着凌昭,“再忍耐一下,我的‘女儿们’,明天晚上,一切都会得到‘净化’,我们一家……将获得新生。”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狂热的虔诚,仿佛即将进行的不是邪恶的献祭,而是某种神圣的仪式。凌昭闭着眼,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内心却是一片冰冷的杀意。新生?用自己女儿的尸骨和灵魂铺就的道路,也配称之为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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