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单知影将东西紧紧攥在手心,力道大得指节都有些发白。她像是要透过那触感和温度,感受母亲曾经留下的最后一丝气息。
最终,她缓缓松开手,将木盒重新盖好,转身准备离开书房。
走到门口时,她脚步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单时堰,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地开口,“不论那个人是谁,只有你是我的父亲。”
这么多年,即使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单时堰依旧并未续弦,身边甚至连一丝桃色绯闻都未曾有过。
对于处在他这个地位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奇迹。
单知影曾听说过,母亲刚出事那段时间,就有前仆后继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妄图成为新的单家夫人。但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收拾干净,从此再没人敢来尝试。
而他,即使知道她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依旧将她视如己出,给予了她一切能给予的资源。
至于她的亲生父亲……让母亲当时一个人陷入那种绝境却从未露面,在她看来,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
从单家庄园的主楼走出,单知影正准备前往秦灼所在的别墅。然而刚走到庄园门口,她的脚步在看到那个倚在车旁的身影时,不由自主地停顿了片刻。
一个白色的身影斜靠在一辆黑色的跑车旁。那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至小臂处,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而俊秀的轮廓,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冷而优雅的气质。
白钦南。
在看到单知影出来的那一刻,他几乎是立刻直起身,快步走上前,没有丝毫犹豫地将人直接揽入怀中。
他的动作急切却不失温柔,手臂圈在怀中人的腰间,用力收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单知影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最终没有推开他。
她任由他这样抱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微风拂过,吹起两人的发丝,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连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不远处,都没有影响这片刻的宁静。
——
车内,单临川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手指紧紧攥着车门把手。他看着那相拥的两人,那画面美好得如同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却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楚。
“咳……咳咳……”他猛地咳了几声,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更加苍白。
前座的司机小心翼翼地询问,“临川少爷,我们要不先进去?”
“不。”单临川的声音沙哑,眼神猩红,像是自虐一般倔强地看着那个方向,不肯移开视线。
他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中,看着她没有推开那个人,这个认知让他痛苦万分。
而他,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只能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
另一边,白钦南终于小心翼翼地放开怀中的人,但手臂依然虚虚地环在她腰间,像是怕她随时会消失。
他微微抿唇,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此刻专注地看着单知影,眼神中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担忧和某种更深沉的情感。
单知影微微歪头看向他,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了……董事会的事。”白钦南斟酌着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这些顶级财阀的重大变动消息传得飞快,几乎是会议一结束,他就知道她的董事席位被罢免了。虽然具体的细节他还不清楚,但这个消息足以让他立刻放下手中所有事情赶过来。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白家现在大部分权力在我手中,我可以先收购一部分散股……”
单知影打断了他的话,抬眸瞥了他一眼,眼神依旧带着几分疏离,“小白。”
这个称呼让白钦南的心微微一颤,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我不认为,你需要为我做什么。”
白钦南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抹刺痛。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更轻了些,“我只是……”他顿了顿,“不想看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单知影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
“白林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她转移了话题。
“她的事迹败露,现在被视为家族的耻辱,全权交给我处置了。”白钦南的声音冷了几分,随即又急切地解释道,“我不知道她是那种心思……我没有做任何让她心存幻想的举动。”
这是他心中一直以来的刺。他害怕单知影误会,误会白林那种畸形又不轨的心思源于他没有边界感的举动。
“我知道。”单知影点了点头,声音平静,“你不是这种人。”
白钦南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接下来的话再次让他如坠冰窖。
“但你不必向我解释。”
单知影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认真地思考着,那模样冷静得近乎残忍,“按理来说,我们之间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白钦南沉默不语,他的眼神暗沉下来,某种危险而炽热的东西在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眸深处翻涌。
他突然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本就微不足道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没有关系吗?”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那为什么要从白林手中救我?”
他的手指轻轻抬起,虚虚地抚过她脸颊的轮廓,却没有真正触碰,“如果只是陌生人,你根本不会多管闲事。”
单知影没有后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交叠,仿佛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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