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后,你怎么了?”萧皇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扶起。
可不知为啥,他看到云皇后这惨样,心中竟隐隐有种痛快感。
“混账,畜生,那杂种竟故意暗算本后……”
云皇后骂完,又猛地看向萧皇,面色狰狞的的指着他。
“你...你们父子是不是故意合伙坑本后?”
“爱后,话可不能乱讲!”萧皇连忙摆手,一脸的无辜与焦急。
“朕与你一同在此,如何与老三合谋?再说了,就凭他那点微末道行,如何能反噬手持窃天镜的你?这其中必有误会!”
他嘴上解释得天衣无缝,心里却乐开了花。
好小子,可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云皇后死死地盯着萧皇,胸口剧烈起伏,显然不信他的鬼话。
但她又找不到证据。
刚才她还没来得及开启窃天镜,只是一个念头就受到了严重的反噬,让她损失五百年的寿元。
幸好掐断及时,不然可能就没她后半辈子什么事了。
显然那个畜生早有预备,故意的。
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他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法邪术让自己遭受反噬的。
云皇后擦去嘴角的血迹,取出一把丹药放入口中,眼神怨毒地说道。
“好一个必有误会!此事本后记下了,本后今日非得查出你小把戏,让你父子付出代价!”
她再次掐动法诀,只不过这次她学乖了,不敢再窥探萧火火的虚实,只是锁定他的气机。
气机是没法动手脚的。
很快,镜面便如平静的湖面荡开波纹,渐渐清晰起来。
云皇后心中一喜,可看到画面中的人儿,她又愣住了。
萧皇也愣住了。
只见,画面中一个身着的粗布麻衣的小伙挑着两个粪桶,虎步生风。
那小伙,可不就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废物三皇子萧火火。
只是此刻的他,脸上洋溢着一种……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喜悦。
他冲到一个青砖黑瓦的茅屋旁。
屋后,是一个半人深的池子,里面盛满了令人不敢直视的黄白之物。
“粪发图强!”
话音一落,他便拿起一个粪勺,往里面一搅。
云皇后:(⊙o⊙)
呕——!
她实在绷不住,将刚吞下下去的丹药,一口给给喷出来。
贵为一国之后,何曾见过如此恶心之景?
那黄白之物隔着窃天镜,仿佛都散发着一股冲天的恶臭,直冲天灵盖。
“他……他……他在掏粪?!”云皇后声音都在颤抖。
“一个皇子!堂堂萧天皇朝的皇子!竟然在乡野之地,干着最低贱的活计!皇家的脸面何在?!”
然而,当看到萧火火抄起勺子,兴高采烈地往木桶里舀那不可名状之物时。
云皇后的愤怒和恶心突然凝固了。
不对!
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对这种污秽之物露出如此享受和虔诚的表情。
他此番举动绝不简单。
一个古老的、禁忌的传说猛然从她记忆深处浮现——【万秽魔宗】。
传说上古时期,有一邪魔宗门,不修天地灵气,不悟法则大道。
专以世间至秽至毒之物为食,修炼一种名为《太阴污神诀》的禁忌魔功!
说简单点,就是专门恶心死人。
云皇后死死盯着画面中萧火火那满足的表情,那虎虎生风的步伐,那隐隐散发出的……让她都感到心悸的酸爽!
呕——!
云皇后整个胃一揪、
可,她却不怒反笑,笑声尖锐而刺耳。
“哈哈,堂堂一个皇子,竟然入了“秽”道,本后活了两千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如此有‘品味’的皇子。”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竟然修了天下人避之不及的大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恶心死人?’”
“这要是传出去,你萧家祖宗的脸可真是被你丢尽了啊!”
云皇后那脸上写满了嘲笑、鄙夷、嫌恶,让她那张还算雍容的脸,显得扭曲起来。
萧皇的嘴角也在疯狂抽搐。
“逆子!逆子啊!!”
他想象过萧火火可能在乞讨,可能在被人追杀,甚至可能已经被韩老魔一掌拍死。
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挑粪!
还掏得那么开心!那么理直气壮!
然而,当云皇后那句“废物”却点醒了他。
但……他真的是“废物”吗?
萧皇的怒火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瞬间熄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责!
他猛然想起了这个儿子。
生来先天不足,导致天赋平庸,空有皇子之名,却自幼受尽白眼,冷嘲热讽。
但他总是一笑而过,将心思放在了那天马行空的鬼点子上。
他从未真正求过他这个父亲为自己做过什么,总是一个人瞎折腾,试图用些旁门左道来逆天改命!
别人修炼靠灵气,他倒腾过什么《吞风心法》、《食铁功》,甚至还研究过《雷劈锻体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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