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集:雷霆落,暗潮生
帝都的夜,纸醉金迷。霓虹灯流淌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倒映着**的河流。在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皇冠国际”深处,至尊包厢里弥漫着浓烈呛人的雪茄烟雾和昂贵洋酒的辛辣气息。震耳欲聋的音乐如同野兽的咆哮,强行掩盖了角落里压抑的啜泣。
贺卫东,贺家长房长孙,此刻正歪在宽大的天鹅绒沙发里,昂贵的定制皮鞋随意蹬在玻璃茶几上,踩着一滩刺眼的红酒渍。他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却被酒色彻底掏空了身子,眼袋浮肿,眼神浑浊,像一条盘踞在腐肉上的鬣狗。几个狐朋狗友正围着几个穿着暴露、眼神空洞的年轻女孩肆意调笑,咸猪手毫无顾忌地上下游走,引来阵阵尖叫和夹杂着畏惧的假笑。
“妈的,哭丧着脸给谁看?”贺卫东突然暴躁地抓起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面前跪着递酒的女孩头上!沉闷的撞击声被音乐掩盖,女孩连惨叫都发不出,额头瞬间血流如注,软软地瘫倒在地毯上,猩红迅速蔓延开来。
“东哥息怒,息怒!新来的不懂规矩!”经理模样的人满头大汗,弓着腰,声音谄媚得发颤,挥手示意两个保安赶紧把昏迷的女孩拖出去,“马上给您换新鲜的!保您满意!”
贺卫东喘着粗气,抓起一瓶人头马XO,咕咚灌了一大口,猩红的酒液顺着他扭曲的嘴角流下,如同嗜血的獠牙。“新鲜?老子要的是雏儿!听不懂人话?”他目光淫邪地在包厢里扫视,最终锁定了一个缩在柱子阴影里、瑟瑟发抖的女孩。那女孩看起来最多十七八,穿着服务员的制服,清秀的脸上毫无血色,眼中满是绝望。
“就她了。”贺卫东狞笑着站起来,踉跄着扑过去。
“不!不要!我只是来兼职的!”女孩凄厉地尖叫,拼命挣扎,却被贺卫东的两个跟班嬉笑着死死按住手脚。布料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包厢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
一缕冰冷的目光透了进来,如同极地深寒的冰棱,瞬间刺透了弥漫的燥热和奢靡。陆离静静地站在门外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他不需要进去,灵识早已将包厢内不堪入目的景象——贺卫东那双肮脏的手、女孩濒临崩溃的眼神、地上未干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的绝望——纤毫毕现地映照在识海之中。每一个细节都在燃烧着纯粹的恶念,如同沸腾的毒汁。
他右手微不可察地在靠近门框的墙壁上轻轻一按。一股无形无质、又带着奇异穿透力的震动波,如同投入沸水的冰棱,悄无声息地扩散开去,精准地覆盖了整个喧嚣的包厢。震动频率极低,却带着某种特定的、干扰生物电信号的能量场。
包厢内。
正在撕扯女孩衣服的贺卫东,动作猛地一僵!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感,没有任何征兆,如同一条滑腻的毒蛇,从他尾椎骨瞬间窜遍四肢百骸!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源自生命本源的极度空虚和疲软感,毫无道理地攫住了他!仿佛支撑他这具躯体的某种根本力量,被瞬间抽空、斩断!
他浑身打了个剧烈的寒颤,双腿骤然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呃…呕……” 贺卫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捂住胸口干呕起来,刚才那股狂暴的、灼热的**,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和空虚。他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还凶悍有力的手,此刻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尖冰凉。
“东哥?您怎么了?”旁边的跟班愕然停下动作。
贺卫东想说话,却感觉喉咙像是被冻住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慌攫住了心脏。他烦躁地一把推开身边的人,跌跌撞撞冲向包厢角落的洗手间,门被粗暴地摔上。
门外阴影里,陆离收回手,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他转身,步履从容,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会所外部喧闹却与他无关的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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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天后。
贺家大宅,长房居住的东苑深处,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咆哮。
“废物!一群废物!!”
贺霆鸿,这位在商场上向来以城府深沉、手段圆滑着称的长房大爷,此刻面目狰狞,双眼赤红,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疯虎。昂贵的紫砂茶具被他狠狠摔在地上,昂贵的碎片混合着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
他面前,站着几名帝都顶尖的泌尿科和男科权威专家,个个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噤若寒蝉。
“贺…贺先生…”为首的专家声音发颤,“贺少的身体…器官本身功能…从物理层面检查,没有任何器质性损伤…内分泌指标也在正常范围…”
“放屁!”贺霆鸿猛地抓起手边的玉石镇纸砸了过去,“那他妈的他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连他妈最基本的功能都没了!!” 他指着卧房的方向,咆哮声震得吊灯都在摇晃。卧房里,贺卫东如同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蜷缩在巨大的床上,眼神空洞,脸色灰败,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浓郁的死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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