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滨江景观带的一处僻静园林深处,藏着一座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庭院。白墙黛瓦,飞檐翘角,与周围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仿佛是从某个古老时空剥离出来的一块碎片。
此处,便是江城风水协会的所在地,名为“墨居”。
此刻,墨居最深处的静室中,檀香袅袅。一位身着深灰色传统长衫的老者,正闭目盘坐在一个蒲团上。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沉静如渊、不容小觑的气场。他便是江城风水协会的会长,墨渊。
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中式对襟上衣、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躬身走了进来,他是墨渊的大弟子,也是协会的实际管事人,赵乾。
“师父。”赵乾走到近前,低声唤道。
墨渊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睛并不浑浊,反而异常清澈,瞳孔深处仿佛有漩涡在流转,能吸摄人的心神。他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沙哑与威严:“外面……很热闹?”
赵乾神色一凛,恭敬答道:“是。近来江城圈子里,都在传颂一个叫端木九的年轻人,说他风水造诣极高,解决了不少难题,风头很盛。”他将听风阁近期处理的几个典型案例,简略地汇报了一遍。
墨渊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腕间一串油光乌亮的紫檀念珠,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韩家那个困局,牵扯因果甚重,我以为至少还需三年气运耗尽方能显现果报,没想到……”墨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还有‘虚白轩’,那柄波斯凶刃的煞气与地下实验室的能量场形成‘共振蚀灵’,非精通‘辨微’之术与古封印法者不能解。此子……用的何派手法?”
赵乾迟疑了一下:“据我们的人观察,以及从那些受益者口中旁敲侧击得知,此子手法颇为驳杂。有时用的是最基础的‘形势派’调理,有时却又展现出对能量气机极其精微的操控,甚至……疑似动用了一些早已失传的符印和法器。看不出明确的师承脉络,但效果……都极其显着。”
“驳杂?显着?”墨渊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查的冷意,“怕是野路子出身,仗着有些天赋,不知从何处得了些残篇秘术,便目中无人了。”
他顿了顿,语气渐沉:“我江城风水界,自有规矩。各派传承有序,行事皆有法度,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他这般肆无忌惮,高调行事,替人逆天改命,看似帮人,实则是扰乱本地气运定数,破坏平衡!长此以往,协会威信何在?各方势力依附协会建立的秩序,又将置于何地?”
赵乾低头:“师父所言极是。此子崛起太快,又不按规矩办事,确实是个隐患。而且,他解决案例的速度和效率,远超我们协会的常规咨询,已经让几位常驻协会的理事感到不满了,他们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这里的“生意”,自然是指协会内部一些高层,利用风水之术为特定阶层服务所获取的巨大利益。端木九的出现,就像一条闯入池塘的鲶鱼,打破了原有的利益格局。
“更重要的是,”赵乾压低声音,“我们查到,他与苏家走得很近。苏家如今唯他马首是瞻,这等于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拉起了一股新的世俗力量。而且,星辉酒店那边,似乎也与他关系匪浅。”
墨渊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一池枯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淡淡道,“此子,已不是简单的‘搅局者’。他拥有的能力,他聚拢的资源,已然威胁到了协会的根基,破坏了江城维系多年的‘规矩’。”
“那我们……”赵乾试探地问。
“先礼后兵。”墨渊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派人去‘听风阁’,以协会的名义,递上拜帖。就说,协会惜才,欲请这位端木先生前来‘墨居’一叙,交流切磋。”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凌云去。年轻人,火气盛,正好试试此子的深浅。看看他到底是真有过人之处,还是只是虚张声势,背后另有高人。”
赵乾心中明了。凌云是协会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心高气傲,风水造诣已得墨渊七分真传,尤其擅长“理气派”的推演算计,由他出手,既能代表协会的重视,也能最大程度地试探出端木九的底细。
“是,师父,我这就去安排。”赵乾躬身退下。
静室内重归寂静。墨渊看着窗外萧瑟的庭院,目光幽深。他经营江城风水界数十年,绝不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动摇他一手建立的秩序和权威。
真正的对手,已然从阴影中走出,将目光投向了那座声名鹊起的“听风阁”。
喜欢开局欠天道一亿,我靠风水狂还贷请大家收藏:(www.071662.com)开局欠天道一亿,我靠风水狂还贷小米免费小说网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