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诸葛依依那顿温馨的晚餐,像一阵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端木九沉寂的心湖,漾开圈圈涟漪。
生活似乎步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轨道。白天在听风阁看书、修炼,偶尔为上门求助的邻里解决些小麻烦;晚上则研究爷爷留下的布局图,或者尝试以自身微薄的气血温养那枚声煞铃铛,试图找到安全化解它的方法。功德值在一次次微小的助人中,缓慢而坚定地向着-99万大关滑落。
这天上午,阳光正好,端木九心血来潮,决定去附近的菜市场逛逛,采购些新鲜食材,改善一下伙食。听风阁虽是个书屋,但后院有个小厨房,基本的炊具一应俱全。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了些积蓄,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菜市场永远是城市里最具烟火气的地方。空气中混杂着蔬菜的泥土清香、水果的甜腻、水产区的腥咸以及熟食摊飘来的诱人油脂香气。小贩们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塑料袋的窸窣声交织成一曲热闹的生活交响乐。
端木九很喜欢这种氛围,这让他感觉自己真实地活着,而非只是一个背负着亿万家债的“天道打工人”。
他熟练地在各个摊位前流连,挑选着水灵的青菜、带着绒毛的新鲜番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就在他站在一个鱼摊前,看着水盆里游弋的草鱼,琢磨着是清蒸还是红烧时,一个略显尖锐、带着刻薄意味的女声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打破了这市井的和谐。
“啧,真是晦气,买个菜都能碰到骗子。”
端木九眉头微不可查地一蹙,这声音有点耳熟。他不动声色地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蔬菜摊前,站着一个穿着时髦、化着浓妆的年轻女人,正是上次在商业广场围堵诸葛依依的那个红发黑粉头子!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样打扮夸张的同伴。此刻,她正一边漫不经心地挑拣着辣椒,一边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的音量说着:“现在有些人啊,没什么真本事,就靠着一张脸和装神弄鬼骗吃骗喝,专门哄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真是恶心。”
她的同伴附和道:“就是,依依肯定是太单纯了,才被那种人给骗了。我看他那个书店也开不长,迟早倒闭。”
她们的指桑骂槐如此明显,周围几个买菜的阿姨都好奇地看了过来,目光在端木九和那两个女人之间逡巡。
端木九心中冷笑,却并未动怒。他甚至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她们,目光重新落回水盆里的鱼,仿佛那两条鱼的游动比身后的聒噪有趣得多。
然而,在他的灵瞳感知下(并未完全激活,只是提升了观察力),那个红发女黑粉周身的气场却无所遁形。相比于上次见到时那种混乱的戾气,此刻她身上的“晦气”更加浓重了。印堂处黑气积聚,如同笼罩着一团挥之不去的阴云,这是典型的破财、倒霉之相,而且这霉运已经临近爆发边缘。
更让他注意的是,这女人财帛宫(鼻头)的位置,气息涣散紊乱,隐隐有“破洞”之象,主近期有较大额的、非自愿的财物损失。
“老板,就这条吧,帮我处理好。”端木九指着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对摊主说道,语气平静无波,完全无视了身后的噪音。
那红发女见端木九毫无反应,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更是不爽,还想再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尖锐刺耳。
她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了,连忙走到一旁接听起来。
“什么?!你说清楚!我的包怎么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惊慌和难以置信。
“……在公交车上被偷了?!我刚买的限量款!里面还有我刚取的五千块现金?!我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演唱会的门票?!都丢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尖叫。
周围的顾客和小贩都被她的动静吸引,纷纷侧目。
“报警?!报警有什么用!那么挤的公交车,去哪儿找啊!呜……”她气得直跺脚,眼泪真的掉了下来,精心描绘的眼线瞬间晕开,变成了滑稽的熊猫眼。
她的同伴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却也无济于事。
端木九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已经处理干净并用塑料袋装好的鱼,付了钱。他转身,目光平静地掠过那个因为丢了包和钱而崩溃大哭的红发女,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有一种洞悉因果的了然。
印堂发黑,破财之相,应验了。而且这损失的数额,对于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并非大富大贵的人来说,恐怕足够肉疼很久了。
他没有停留,拎着新鲜的食材,从容地穿过看热闹的人群,离开了菜市场。身后那女人的哭嚎声和同伴的劝慰声,以及周围人的议论声,渐渐被市井的喧嚣所淹没。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端木九深吸了一口混合着各种生活气息的空气,心情并未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受到影响。他甚至有些恶趣味地想,不知道这位黑粉头子,在经历了如此惨痛的“破财”之后,会不会对“运气”这种东西,产生一丝丝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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