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周清恒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那感觉就像有一面鼓在耳边不停地敲。
五百块钱的赏金!这笔巨款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必将激起千层浪。
他仿佛已经看见无数双贪婪的眼睛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搜寻,而清和他们几个就像被困在孤岛上的猎物,随时都有可能被蜂拥而至的猎人发现。
他必须立刻行动,要赶在周清华的人之前找到周清和他们。
周清恒冲出办公室,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他几乎是撞开了毛玲玲办公室的门,扶着门框大口喘气,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毛玲玲正在整理资料,看见丈夫气喘吁吁地跑来,有点疑惑地看向他。
“清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清和他们藏在兴旺沙厂,”
周清恒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周清华出了五百块钱的赏金,贴了很多寻人启事,发动整个广州城的人都在找清和他们!”
毛玲玲脸色骤变,立即扔下手中的资料:
“XXX镇我去过一回,离咱们这里得有点远,都挨着东莞了。
她走到墙边,在地图上将XXX镇的位置指给周清恒看。
如果搭公交车去,我们得转好几趟车,一来二去,到了那边估计天都黑了。”
毛玲玲当机立断:“咱们干脆骑摩托车去,万一遇到周清华的人,机动性更强,也好及时脱身。”
周清恒凝视着地图上那个遥远的小镇,眉头紧锁。
每一分钟的延误都可能让周清和他们落入林家人的手中。
“那行,我们现在就走!”
周清恒说完,立马跑去找领导请了假,然后抓起摩托车钥匙出了门。
但周清恒不知道的是,当他骑摩托车载着毛玲玲刚驶出单位大门,就被带着两个手下在附近蹲守的吴彪给盯上了。
“这大中午的,周清恒夫妻俩要去哪?不行,王老五、王老六快点跟上。”
说着,他立即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一个急转,悄无声息地尾随而上。
一场突如其来的追逐,就这样在正午的街头拉开了序幕。
而另一边,小梅给周清恒打完电话报了信之后,立马就坐上公交车往回赶。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早上被人追赶的惊险一幕。
刚到制衣厂门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在厂门口撞见了表哥郑文龙。
“表哥?你没事吧?”小梅担忧地看着郑文龙脸上的伤,“他们打你了?”
“没事,皮外伤!”郑文龙急切地打量着她,“我刚才在镇上到处找你,就怕你被他们抓走了!”
“我没事,我先是上了公交车,摆脱掉那个追我的人。
然后,我坐了好几站路,下车后我又找了一个地方躲了好一会儿,没看到那个人跟上来之后,我才找到一个公用电话。”
小梅压低声音,“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周清恒了,让他赶紧去兴旺沙厂找清和他们。”
郑文龙听完小梅的叙述,脸色依旧凝重。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处,果断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干等。清和他们在沙厂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我得去一趟XXX镇!”
“可是表哥,你的伤......”小梅担忧地看着他脸上的瘀青。
“这点伤不碍事的。”
郑文龙环顾四周,压低声音,
“周清华的人有可能还在附近监视。我得小心行动。”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想把周清和他们几个的暂住证拿给他们。”小梅一脸的坚持。
郑文龙沉吟了一下,“那行,我们一起去。”
就在他们商议的同时,跟踪周清恒的出租车已经驶出了市区。
道路变得越来越偏僻,两旁是连绵的农田和零散的厂房。
“师傅,你跟紧点前面那辆摩托车!”吴彪急切地催促。
出租车司机透过挡风玻璃望向前方尘土飞扬的土路,面露难色:
“老板,这路越走越偏了啊,都出城了。再往前就是荒郊野外了,我不想跟了!”
“少废话!我们给多点钱不就行了!”王老五不耐烦地吼道。
司机摇摇头,一脚刹车停在路边:
“不是钱的问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不去了,你们另找车吧。”
吴彪气得直瞪眼,但司机态度坚决。
眼看周清恒的摩托车在前方拐了个弯就要消失,三人只得匆忙下车。
“妈的!”吴彪狠狠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子,“这下怎么跟刀疤刘交代?”
而此时在出租屋前,刀疤刘正焦躁地踱着步。
“那面包车怎么还不来?等会去到那边都半夜了!”
话音刚落,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喘着粗气停在了出租屋前。
房东从副驾驶座探出头来:“司机说只送你们到XXX镇,不包回程。”
“行行行!”刀疤刘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周清华和何文武紧随其后钻进车厢。其他手下见状纷纷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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