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和秦倩道别后,独自一人慢悠悠地踱步回了四合院。
夕阳的余晖给这座充满鸡飞狗跳故事的四合院镀上了一层看似宁静的金边。
刚走进中院,西厢房的门还没打开,隔壁贾家的门倒是先开了。
秦淮茹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刻意摆出来的歉疚和为难。
她虽然心里对韩亮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和不喜,但现实是,婆婆那颗骇人的猪头,还得指望韩亮来治。
傻柱那边虽然暂时稳住了,饭盒也能继续供应,但婆婆这模样一天不恢复,贾家就一天是全院的笑柄,连带着她出门都抬不起头。
“韩……韩大夫,您回来了。”秦淮茹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柔婉。
韩亮停下开门的动作,转过身,脸上瞬间切换成那副人畜无害、温暖和煦的标准笑容:“是秦姐啊,有事?”
秦淮茹搓着手,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那个……白天厂里的事,您……您别往心里去。傻柱他就是个浑人,说话不过脑子,满嘴喷粪!他那些胡话,都是瞎说的!您可千万别当真!我……我怎么可能……”她说着,脸上适时的泛起一丝红晕(演技精湛),似乎是因为那些“勾搭”的言论而感到羞愤。
韩亮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光风霁月,仿佛白天被非议的人不是他一样,语气温和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宽容:“秦姐,您太见外了。一点风言风语罢了,我怎么会放在心上。何雨柱同志当时情绪激动,口不择言,可以理解。清者自清,没必要为这些小事烦恼。”
他这番“深明大义”、“心胸开阔”的表态,反而让秦淮茹有些措手不及,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她只能干笑着附和:“是是是,韩大夫您真是大人有大量,不像我们这些俗人……”
她顿了顿,终于切入正题,语气更加恳切:“韩大夫,其实……其实我是想再麻烦您看看我婆婆。她那个……‘猪头症’,吃了您上次开的药,好像好了一点点,但还是那样……您看,能不能再给针灸一下,或者换个方子?这么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儿啊……”说着,眼圈又有点红,一副为婆婆忧心忡忡的孝媳模样。
韩亮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笑容依旧温暖:“没问题,医者父母心嘛。走吧,我去看看贾大妈。”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贾家。
屋里,贾张氏依旧用厚布裹着头,只露出一双小眼睛,看到韩亮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混合着期待、恐惧和怨毒的复杂情绪。
韩亮仿佛没看见她眼中的怨毒,依旧是那副专业又温和的医生姿态:“贾大妈,感觉好些了吗?我来再给您做个治疗。”
贾张氏嗡声嗡气地应了一声。
韩亮让秦淮茹准备好热水(假装用于针灸前消毒),然后像模像样地取出针包,让贾张氏躺好。
银针落下,看似在穴位上捻动,实则韩亮的手指在接触到贾张氏额头皮肤的瞬间,一丝微弱不易察觉的红光——双全手之红手的力量——悄然渗透进去。
他并没有真正治疗,只是在原有的“猪头”基础上,进行了极其微小的调整。肥硕的猪耳朵缩小了也许一毫米,突出的猪鼻子往回收敛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
整体看上去,依然是那个惊世骇俗的猪头,但仔细看,好像又没那么“饱满”了?给人一种“治疗似乎起了一点点效果,但任重道远”的错觉。
同时,他一边“运针”,一边用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催眠意味的语气叮嘱:“贾大妈,您这个病啊,根子在心。郁结之气堵塞经络,幻化于形。您一定要保持心情平静,切忌大喜大悲,更不能动怒动气,心怀怨怼。要试着……放下执念,完成一些自己内心真正想达成的小愿望,心情舒畅了,气血才能通畅,这病啊,才能慢慢好起来……”
他这话,表面上是在劝人向善,宽心静气。实则,是在暗中催发和放大贾张氏内心那些恶毒的、自私的念头——“完成心中想要的愿望”?
贾张氏现在最想要的愿望,除了恢复容貌,就是报复所有让她不爽的人,尤其是眼前的韩亮!以及夺走他的房子!
贾张氏听得连连点头,包裹着的猪头上,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着虚伪的温顺和感激:“哎哎,韩大夫,您说的是,我一定听您的!静心,静心,完成愿望……”她心里却恶毒地咆哮:【听你的?等我好了!第一个就把你赶出四合院!这西厢房,迟早是我们贾家的!让你装模作样!】
治疗(伪装)结束,韩亮收起银针,又叮嘱了几句“按时吃药(维生素片)、静心养性”的废话,便在秦淮茹千恩万谢中,起身告辞。
刚回到自己屋没多久,就听到前院传来一些动静。
透过窗户看去,只见易中海和阎埠贵也前后脚回来了。
易中海低着头,驼着背,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脸上那惊世骇俗的妆容虽然洗掉了,但那种由内而外的灰败和羞耻感却挥之不去。“老流氓”、“疯癫舞王”的标签已经死死钉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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